某天夢裡是老菊。
那幾天是國足踢日本嘛，人家就過來了。
不是咱就是說，廈門冬天這麼冷呢？魔法攻擊？和北方的單純的人不太一樣，我感覺我骨子裡面都是那種冷冷的感覺……從腳趾頭到手指的都是冷的。
我試圖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依然沒用。
該漏風還是漏風。那寒毛都起來了。
我：……
我：說起來了到底為什麼老菊要來啊……亞洲杯預選賽而已？
這麼重視的嗎。
正當我一邊轉圈一邊跺腳取暖的時候，出口那邊走出來老菊。
我：？
我穿的非常臃腫的羽絨服，人家穿風衣。黑褲黑靴子。
一身黑。
我：呃是不是哪裡不對勁……
老菊還拎着箱子，看見我了就走過來。
我還在考慮我要說啥，人家伸出胳膊。
哥倆好一樣的就把我肩摟住了，還啃我一口。
我：？
老菊：“很久不見了”
我：“也沒很久？三個月？”
老菊：……“三個月？一百天多了”
“想我？”
我：“想了想了”要說不想肯定會被小氣家夥掐臉。
“嗯”
然後就那樣把我攬着推着我走。
??
我：“話說你穿這麼少”
“不冷，習慣了”
我能說啥，我隻能轉移話題：“有沒有給我帶好吃的？”
“有。
“好耶好耶好耶！”
廈門我來過的，我就和他說趁着還沒開賽，去逛逛。
我：“去鼓浪嶼嗎？鼓浪嶼吃的和特産不能買，很貴很貴，”
我：“這麼一大點的那個雪花酥，還不知道什麼東西，就要我小40塊錢”
我：“我去澳門大三巴那裡，同樣的分量他賣我8塊錢，但是大三巴是非常出名呀，人流很多的……”
我：“哦還有什麼鳳梨酥，也就那樣，台灣的鳳梨酥比廈門的好吃多了”
老菊：“叫林給你寄就好了”
老菊：“主要是隔着海”
我：“你說金門隔海相望還差不多……”
老菊笑了笑。
我：“不過金門是屬于泉州的呀，我還沒去過”
“有機會和你去”
我：“說起來我不是報名來廈門考試來着，想着旅遊結果路費來回一千五……”
我：“然後沒去廈門，結果呃泉州下屬縣的一個初中叫我過去”
“面試？”
我：“對啊……”
“都不知道哪裡要來的我的電話……”
老菊：“等下給你報銷路費，你家信息洩露太嚴重了，雖然日本也差不多”
我：“哎呦不至于不至于”我是很讨厭日本有人上門推銷要電視費還有邪教那種的……
我：“這異地戀就是……哎等等，跨國戀？”
老菊：“也不遠”
我：“那也遠啦”
??
我：“是不是今天過來找我還專門做了頭發！還穿了靴子！這樣咱倆顯得一般”高
他就要擰我。他那個頭發表面上看是真的，和之前的頭發沒有什麼區别，但是我知道。
老菊對他的發型就是：和往常差不多但是就是做了發型很得意。的那種。
我：“啊啊你高你高”
我故意蹲着走了幾步。
老菊：“正常點。
老菊：“你比老王強多了”
我：“指看出來做發型？”
“對”
我：“嘻嘻而且還有那種……摩絲摩絲的味道？就是做頭發的味道！
我倆并肩走到了路口要打車。
我：“對了還沒問你住”
“我定了”
“好耶，蹭吃蹭喝”
“順便蹭人”
我：？
司機師傅很熱情的給我們介紹景點，還問我們是不是第一次來。
我：“我來好幾次啦？”
然後就說島内和島外房價差異太大了。
說那年來着公交車上報複社會，燒死了好幾十号人，還有剛去參加高考的兩個學生，廈門就開始嚴查。
我：“嗯啊我知道那個事……島内島外，香港也是這情況……”
我剛說沒幾句，老菊就側着臉看我。
他側臉真的是絕殺。
非常精緻，非常古典美。
??
老菊：“說起來了。”
老菊：“任勇洙過去鬧了我好幾天，還顯擺你送他的衣服”
指上次夏天去玩一人一個我愛澳門的衣服……
不是，我的原則就是在場的人都有啊。
我：“這臭小子”
老菊：“你還過去和他玩”
我：“不是就在首爾逛了逛……梨泰院也就那樣”
“哇你敢去梨泰院？”
我：“确實陰氣太重……”沒走到摔倒的那裡就感覺有東西，還一連串的，陰森森的，吓得我拉着勇洙就跑。
我：“但是我去你家的次數多多啦？”
我：“下次咱倆單獨去澳門那邊我也給你買”
老菊：“不用”
老菊：“不想”
意思是不想讓濠鏡看見我倆在他地盤玩。
我：“等他出差或者啥時候”
老菊：“不要”
老菊：“他出差隔壁那個就會過來看着”指嘉龍。
老菊：“上次亞洲會議這仨還湊齊了，一起顯擺”
我：……
我：“好好，摸摸”
司機突然說，“這是你弟還是小男朋友？”
我：“又是我認的弟又是，哎呦”
還擰我。
我：“嗯嗯男朋友。
“你倆看起來都好小啊？”
我：“嘻嘻他比我大”
“男朋友哪地方的啊？說話居然沒有口音”指老菊說普通話标準到新聞聯播那種程度。
我：“日子過得不錯的……”
“哦——”
“說起來了最近不是踢日本不是，這裡來了好多日本人呢”
司機說，“部分人看起來和中國人差不多的，”
“能來中國的起碼說明對咱這邊沒偏見是不是？”
他以為老菊是那種家裡是華人移民過去的，不是原住民，态度還很友好。
我：說出來原住民不會被趕下去吧……
我：要不要買點噴霧防着點……
老菊沒有說話。
??
等下來車，前台看見他護照又看看我身份證，雖然表面沒有什麼變化，但是人家很懷疑的看我。
我：我可是純潔善良的公民啊？
“好了嗎”
“啊是的，請上電梯。”
老菊：“她看你的眼神就是在看史前巨獸”
我：“啊哈哈我要不要去買點噴霧……”
老菊：“哦對了，我也得買”
老菊：“萬一打起來了順手”
我：“你别順手把他們殺了就行……啊不不，打暈就好了别殺人”
老菊：“嗯
定的是海景房。
那邊能看見廈門大學的一部分。
我：“現在太冷了夏天晚上帶你走環島路——不過就是不能下海”
老菊慢吞吞的打開他箱子，拿出來他衣服，又看看我：“你空手？”
我：“我有手機呀，充電線，你看兜兜裡”
老菊：……
我再掏口袋：“衛生紙……耳機？”
老菊：“唉。
我：“對哦我沒拿換洗衣物”
“下去買。”
老菊：“嗯，”他示意我看箱子裡，“帶了點衛生巾”
我：爹的衛生巾醜聞已經傳出去了……
我：好事不出門壞事傳萬裡。
我：“呃謝謝？”
“有需要我，我給你買”
我：“啊”
老菊：“你家黃牛雇傭老人排隊買稀有谷子已經被罵了”
我：……好丢臉……
人至少不應該在日本幹壞事的時候被抓住……然後自豪的說是中國人應該這樣……
老菊：“沒事”
老菊：“你家裡有女性需要的，你朋友需要的衛生用品找我”
我：“啊謝謝”
??
老菊前一分鐘和我說完，下一分鐘亞瑟問我要衛生巾嗎。
我：……
然後亞瑟說要給我，老一輩人他們用的是那個布條，帶子，英國沒衛生巾之前也是這個，意思是給我做個那玩意，我說這咋這時代還倒退呢？
問題是他說他給我洗。
我：大可不必……
亞瑟：“好吧”
亞瑟：“不過注意啊”
我：“誰能知道被大家吐槽了的黑心棉能用在衛生巾上……”
亞瑟：“你家就是差罰”
“罰到傾家蕩産了就不怕了”
我：“都傾家蕩産了，我出門随機殺個人……”
亞瑟：……“也是”
亞瑟：“你家真的奇怪，說是讓女性生娃，結果衛生用品都保障不了”
我：“哥們tao都免費發這裡衛生巾還不便宜……”
我：“我想說我們這裡是愛丁堡吧，但是不行人家愛丁堡，人家免費給棉條……”
“人家注重女性權益啊……”
我：“都不說什麼疫情，發洪水時候上頭還嘲笑說發什麼衛生巾啊，衛生巾還是必備品？”
疫情把大部分女性的功勞都搶走了，還不給她們衛生巾。
我：“讓我感覺特别離譜的是男性衛生巾，沒錯，就是治痔瘡的那玩意兒，那玩意兒居然比女性的好，話說愛丁堡在愛爾蘭吧？”
亞瑟：“我替愛爾蘭謝謝你，也替蘇格蘭謝謝你”
亞瑟：“那些人就差變成月經流走了”
我：“就是”
我：“哈還要把衛生巾卷起來放垃圾桶裡”
我：“就是欠扇，把姨媽巾扔到他們臉上就好使了”
我：“我尋思有的男的都不知道月經是怎麼回事，說是能憋回去，男的路邊都撒尿呢，自己都憋不住，難道他媽不來月經嗎？還是怎麼着”
我：“沒關系，這樣下去男的和男的生孩子吧，不需要我們女人了”
亞瑟：“唉”
??
說起來這個衛生巾我就冒火，我就說怎麼有的時候我長痘痘，原來是這樣，我以為我過敏……還是悶的咋回事，搞了半天是棉花壓根就不行。
更令人無語的是，全行業居然沒一個人站出來說自己的衛生巾比他們家的好。
那個破abc還說愛用不用。
傻叉。
賺女人的錢還罵女人。
我：“有時候穿男款衣服就是舒服”
亞瑟：“行”
“以後我穿什麼，給你縮小幾個号，你穿”
他還很開心：“出門都羨慕我們”
我：……
老菊幽幽地：“誰找你？”
我：“沒啦沒啦咱去吃，嗯，曾措安？”我給他手裡寫字。
老菊：“總共就三個字，你就隻會寫一個字”
我：“哎呦”
老菊：“吃肉片湯？”
我：“或許去吃吃沙茶面呢？我感覺你喜歡吃”
沙茶面的口味我是吃不來，又甜又辣又一股濃郁的不知道是什麼的味道。
老菊：“哈”
我：“主要曾厝垵也一般……啊，我第1次去的時候在那邊買了一個有我名字的那個”
老菊：“好”
“那也去給你買一個”
我：“這個普通旅遊景點都有的啦？什麼名字然後裡面有沙子，不過我那個字是我第一眼就看見的——神奇不神奇——”
老菊：“嗯”
??
于是就拉我去非要買這個牌子。
我：“上次來還是夏天，吃到了人生中的第1個非常好吃的肉粽子——”
老菊：“全是肥肉嗎”
我：“哎呀，忘記了，反正非常非常好吃！”
一路聊一路走了過去。
我：“不過那個土筍凍就算了吧我不敢吃”
老菊：“給你買個奶茶？”
我：“嘻嘻親親”
老菊：“我也喝一點，這樣你就可以喝兩杯了”
我：“嘿嘿我旅遊出來玩喜歡穿裙子，在鼓浪嶼那邊拍照很好看的——紅紅的建築還有海”
我：“海的味道！”
老菊：“出來玩就是漂漂亮亮的，不過記得防曬”
我：“打傘了！然後在廈門大學那邊丢了我的傘，裡面的咖啡廳裡碰見一個特别漂亮的俄羅斯小姐姐，我又去了那個塗鴉牆還是什麼，廈門大學真的好好看好漂亮，設施也好好”
我：“不過我表弟不想去廈大然後去了東北了”
老菊：“哦說起來了他喜歡什麼”
我：“幹嘛，讨好人家？”
老菊：“畢竟是關系很好的表弟”
老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拒絕奧特曼和高達”
我：……
我：“他不混二次元啦，你給他買個奧特曼，還不如給他買個假面騎士……铠甲勇士……”
老菊：“那是不是和你一樣喜歡看書？”
我：“差不多吧”
老菊：“懂了”
我：“不過人家是從小學習就好啦，比不了”
老菊：“但是你很重要，對我來說，成績無所謂，又不是很差勁，”
“摸摸”
我：“話又說回來了，确實算數不好……”
老菊：“沒事我好就行”
我：“喂！”
老菊：“下次帶你去東大的數學系蹭講座”
老菊：“啊不是，東大的數學系排名沒有現代語言高，那剛好，你也學語言的”
我：“哥們别折磨我……你知道我被索緒爾而折磨過的痛苦嗎”
我：“還被亞瑟逼着學語言學，語個屁，我現代漢語學的真垃圾啊”
老菊：“但是你古代漢語很好”
老菊：“還會句讀”
我：“句都不是很簡單的事嗎？知之為不知不知為不知中間點個點就行了……”
老菊：“還習慣從右往左看，從上往下看”
我：……
老菊：“來東大進修修士吧”
我：……“這種就是給錢就能上是吧”
老菊：“不，那個東西是預科班和成人教育”
我：“所以東京大學沒有那種給錢就能修學分的課？給錢就能進？”
老菊：“有，但是肯定和正常入學的畢業證不一樣”
我：“算了吧，我日語也不行……”
??
我：“你看我倒是一眼看見你的了……”
就給他買了一個。一般是名字或者最後那個字，我想着不可能找個本字吧，挑了個菊。
老菊：“好巧我也找到你的了”
我：“嘻嘻貼貼”
身高差不多的好處就是摟着很貼近身體。
我：“倒是奇怪，在你家就要隔着距離，即使是夫妻也不能貼貼走，在我家就願意挨我了”
老菊：“文化不同”
老菊看起來很喜歡那個挂飾，就一直握着。
我：“所以沙茶面啦？”
“你不是不喜歡吃，換别的吧，肉片湯或者肉燕湯”
“啊對了我還要吃蛤蜊煎！”
老菊：“行
??
等飯的時候他先給我舀了一勺湯。吹吹塞我嘴裡。
我：“啊嗚”
我：“唔啊有點……鹹？”
老菊：“是嗎你再喝一口”
我：“好”
我：“就是鹹……？”
老菊：“就是鹹的，我不用喝就聞出來了”
我：“啊啊讨厭讨厭讨厭！”
于是他自己笑的賊好看。
就是那種花突然開了的感覺。
我：“呸你就是看你好看，那睫毛比我都長”
我：“哼”
老菊：“哈哈哈”
“你還笑”
老菊：“好了好了”
我：“不過我還沒去過廈門的海灘玩，每個海灘地方不一樣啦？”
“先給你買衣服”
我：？
為啥都是看見我來就要拉着去買衣服。
除了米米是看見我來先拉我去超市買零食……
??
我：“蛤蜊煎超級——好吃——”
我：“是我第一次吃然後念念不忘的味道——”
老菊：“還有什麼念念不忘的味道？”
我：“雲南的炒餌塊！”
我：“四川的蛋烘糕——”
我：“東北有那個，梨蘋果！雪綿豆沙還有鍋包肉，還有香噴噴玉米餅，東北麻辣拌，東北的飯盒yyds，還有朝鮮菜”
我：“吖我想想，杭州的東坡肉好吃，然後山東吃到了很好吃的鲅魚餃子，黃山的燒餅，”
我看老菊瞅我。
我：“哦哦你家的抹茶和大阪燒——”
老菊：“看來吃的多也是有好處的”
我：“還有你做的食物？”
我很喜歡他做的就是那種很淡的荞麥面，配上香油很好吃。
我：“下次做茶碗蒸吧？”
“好。”
我：“當然俺最喜歡的還是過油肉和各種面啦！百吃不膩！”
老菊：“嗯你吃”
我：“肉燕這個皮很好吃，Q彈，還有脆脆的，
荸荠？
老菊：“你喜歡就多吃點”
還要給我點一份蚵仔煎。
我：“哎呀哎呀”
我：“給你夾啦你吃吧，我少吃點”
老菊：“沒事你吃”
??
我：“嘿嘿路上的狗狗還戴着腳套好可愛”
老菊：“你改天把阿爾帶出來他也是這樣活蹦亂跳的”
我：……
我：“奇奇怪怪”
我：“但是是毛茸茸薩摩耶呀，還會歪頭”
老菊：“誰不會歪頭”
我：？
我：難道是我多想了嗎
老菊于是歪了歪頭。
我：“哥們我知道你想賣萌……”
“但是好好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面無表情的歪頭要賣萌。
老菊：……
我：“哈哈哈不笑你了”
去了商場沒什麼人，老菊就要拉我一家一家看。
我：“哎呦沒必要啦，其實不買也行的，我買個小背心晚上穿就好了，還有一次性胖次”
老菊：“噗”
我：“幹嘛啦”
老菊：“保暖換一套”
就要去買。
我：……
還很固執，我推都推不動。
我：“哦買保暖哦”
買了保暖人家如法炮制：“下一家”
我：？
不是？
被迫被按着換衣服。
老菊：“你不懂那種滿足感”
我：“小時候給芭比娃娃打扮的滿足感嗎……”
我：“我也要給你挑”
我：“我眼光應該……還行吧……”
老菊：“筆劃和試穿是兩個效果”
我：“對啊對啊”
等叫人把衣服送到酒店，我抱着奶茶看他。
我：“這件應該可以吧”
老菊：“真拿腦海勾勒啊？”
我：“害你身材啥樣我不知道？”
老菊：……
他去了趟廁所，導購就偷摸摸問我：“你知道他風衣多少錢嗎？”
我：“多少”
“兩萬三”
我：……
不是啥牌子也沒有怎麼就兩萬三呢！logo呢！
“他靴子三萬塊，腰帶四萬起”
我：“啊哈哈哈哈哈哈我瘋了啊哈哈哈哈”
我：“對不起我之前拉他去海瀾之家拉低了他的身份”
我：“對不起我還踩了他好幾腳……我有錯誤我承認”
老菊：？
我：“嗚嗚嗚菊菊”
老菊：……
我：“我幫你吹吹靴子吧你看都被我踩了”
老菊：“沒事”
我：“我給你彈彈灰塵吧”
老菊：“我又不是棉花”
我：“對不起我沒有眼力見……怪不得我不能成為櫃姐呢”
老菊：“正常點”
我：“哦”
我：“奶茶最後一口了二十塊錢呢，我喝了哦”
老菊：“又沒不讓你喝”
我：“嘻嘻親親”
我：“哎呀真的是越看越好看”
老菊：……
似乎是無語了。
??
于是第二天，我倆提前去球場候着。
我：“還好是有遮擋”
我：“八點開賽啊，為啥咱三點多就來了……”
老菊：“一會兒人多進不來”
我：“為啥咱倆這麼早”
老菊：“看完再吃飯吧，我帶了零食墊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