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溫顔點開主頁,想了想,決定找一個帶自己真名的詩句,發現腦子裡隻有一句“雲鬓花顔金步搖”,于是她就打算就改這句吧,聽起來還怪有文化的呢。
結果當她輸入的時候卻發現,重複了??
好家夥,“CC丶未明之海”這高仿沒人占,随便找句詩倒是被占了?你别啊!
她不信邪,勉強又想到一句,于是又想把名字改成“朱顔辭鏡花辭樹”,還是重複了。
程溫顔:……?
憑啥啊!你林總,堂堂BrightLight隊長兼指揮位,人氣那麼高,cp那麼多,技術那麼好,這高仿id都沒人要的,現在我改倆詩詞倒是一個個都被占了哈?
行呗,歸根結底還是你林總不夠火啊,未明的鍋。
【那風它不在乎:主播文化沙漠了,就記得兩句詩,可憐可憐主播吧】
【rall一個零值:好】
正當她捂着臉苦思冥想到底還有什麼詩詞的時候,零值解決了她的煩惱。
【1000電池 rall一個零值:别想了,别改了】
程溫顔聽見醒目留言的聲兒,刷一下擡起頭,打開攝像頭,聽到鈔票的聲音,那個嗓音啊,一下就夾起來了,“感謝零值的100元sc~感謝~阿裡嘎多唔打伊瑪斯~”然後日常比心。
【那風它不在乎:這時候膚淺的笨蛋粉絲還在驚歎主播的美貌】
【鴨鴨今晚睡不着:聰明的粉絲已經在說老闆說的對了】
【太宰吃的毒蘑菇:問号哥威武!】
【敲雪白腦殼子:聰明的已經在嘲笑主播了】
【過了20就穿的成熟一點:老闆說得對!】
【那風它不在乎:問号哥就是有實力,沒話說了吧主播】
此時程溫顔還沒看醒目留言的内容,剛無腦感謝完,準備讀一下發了什麼,看見彈幕裡齊刷刷的“老闆說得對”,和夾雜的“哈哈哈哈哈哈”眉毛一挑,頓感不妙,沒關攝像頭就清了下嗓子開始讀,“别想了,别改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眼睛都瞪大了,誇張地捂着心口,另一隻手指着屏幕,“零值你忍心我頂着這麼個名字過兩個月嗎!”
【rall一個零值:忍心,加油】
【dawn:主播認命吧】
【老師我們家未明怎麼哭了:這是對主播的曆練】
程溫顔就差扭曲地爬行了,把頭往左邊一歪,眼睛湊到攝像頭前,還挺吓人的,“黑粉!一群黑粉!呵呵,男人,不改就不改!沒想到你竟然把我當替身!我真服了,下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慌忙下播後,這段直播錄屏和直播切片就開始廣泛流傳了。
程溫顔地發現,自己以一種莫名其妙的方式又火了。
……
同一周的周末,四月十三号晚上九點,距離正式的線下青訓還有半天。
和先前的電競學園差不多,四月十四号下午兩點鐘開打,隻不過是連着打十天。
前六天是四支隊伍像小組賽一樣互相打,第七、八天是由四支青訓隊伍分别和職業屠夫打。
青訓比賽中排名不同,所對打的屠夫也不同,一般排名越高,對打的職業越強。隻不過這和程溫顔沒半毛錢關系:她是屠夫玩家诶,怎麼打?
總不能一起來把聯合狩獵,比比誰殺得多吧?
最後兩天則是聚在一起是和職業教練交流,并進行集訓。
之所以集訓隻有兩天,是因為若是有相互看對眼的,那之後的訓練就是和俱樂部1v1了,用不着青訓基地來組織集訓。
說起來,程溫顔基本已經定下了簽冰的事。
她這個情況就算還有隊伍想要,也基本沒那個臉搶,看起來她是還沒官宣實錘簽約,但圈内早就傳遍了,甚至圈外也傳遍了,也就是合同還沒簽罷了。
此時程溫顔正與舊歲收拾行李後,一同到了訓練的地方。
那竟是一處電競酒店,官方包了一層樓。他們被要求先在一樓大廳等會,等一隊齊了一起坐電梯上去,要拍個出電梯的視頻片段,後續官方做青訓視頻要用。
他們不是來的最早的,在他們先前,安水他們隊來了三個人。
之所以認出是安水他們,是因為碎夢和他們坐在一起,而碎夢是女生,還是好認的。
“诶,七七?快來快來。”碎夢看見他們,顯然也認出程溫顔來了,招呼她過來坐。
碎夢他們坐在靠牆的抹茶色沙發上。于是程溫顔便拽着舊歲往前台左邊走。
碎夢有些微胖,長得不算特别好看,可愛倒是稱得上。臉圓圓的,是鵝蛋臉,鼻梁有些塌,單眼皮,笑起來樂呵呵的,很能感染人。
她站了起來,抱住程溫顔,使勁搓了搓她。
程溫顔一米六零整,按她的說法就是矮怎麼了?矮矮的也很可愛啊?而碎夢也是一米六剛出頭,一米六一,六二的樣子。
“诶喲我們小七抱起來真舒服,腰真細,啧啧。诶,這就是舊歲了吧?”碎夢往後退了一步,笑眯眯地看向尴尬地站在程溫顔後面的舊歲,“你好啊歲歲,沒想到你平時那麼瘋長得卻那麼乖。對了七七,這是安水。”
她手指指向坐在沙發最左側的人。那是一個看起來很溫和的人,臉有些方,嘴唇偏薄,眼睛小小的,偏細長,有點像丹鳳眼。他擡起手揮了揮,笑了一下。
“這是小橋,真名叫高與年,安水不知道為什麼喜歡叫他小高,不過我覺得線上認識的人叫别真名很奇怪。”順着碎夢手指的方向看去,離安水一個人寬的地方坐着另一個男生,留了較長的頭發,紮了個狼尾,皮膚很白,一看就是網瘾少年的樣子。
小橋低着頭,好像在發呆,聽到喊自己名字的聲音,擡起頭,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啊?啊你好你好,我是小橋。”
程溫顔笑了笑,回應“你好,我是小七,多多指教。”
“诶呀客套什麼。”碎夢拉着程溫顔把她摁到長沙發對面的一個單人沙發上,自己坐回了小橋旁邊。見舊歲還愣着,就招呼他坐自己旁邊,問他有關程溫顔的八卦。
說起這個,舊歲就不腼腆了啊,那當下就把程溫顔抛之腦後,和碎夢口若懸河起來。
程溫顔無語凝噎。
環顧一周,發現除了他們就沒人了,心中有些疑惑,不自覺說出口,“怎麼就咱們了?其他兩隊呢?”
安水回複了她,“靈漂那個比崽子已經帶隊上去了,他們齊了,然後還來了一個别的隊的人,不知道誰,剛離開這兒了。”
程溫顔樂了,“好好好,你的恩怨走了,我的恩怨還沒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你也趕上了我也趕上了,實在是典。”
安水靠在沙發上,一攤手,聳肩,“我靠,别提有多尴尬了。我不認識靈漂,一開始還沒認出來,但他認識我,不過我一看他看我那視線就認出來了,我不好說,實在是……啧啧啧。”
正門突然有人推門進來。還沒看清是誰,就聽到耳熟的聲音,“诶,歲,七,你們都到啦。”
是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