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制定了詳細的計劃,準備在一個合适的時機,一舉将這些不忠之臣一網打盡。
次日卯時,金銮殿外的銅鶴香爐飄起袅袅青煙。
楚傾天身着明黃龍袍端坐在禦座上,目光掃過丹墀下神色各異的朝臣。
"冥憐私通敵國,證據确鑿。" 他将密信擲在玉案上,"左相,你還有何話說?"
冥崇甯踉跄着出列,朝服下擺拖在金磚上:"陛下,犬子絕無此意!這密信定是有人僞造!"
"僞造?" 戶部尚書李延年出列,"左相,這信上的飛白體與令郎筆迹如出一轍,如何僞造?"
"李大人," 冥憐忽然從偏殿走出,銀發在晨光中泛着冷光,"筆迹之事,可請翰林院學士鑒定。"
李延年的瞳孔驟縮:"你...... 你不是被禁足了麼?"
"陛下開恩,讓微臣面聖陳情。" 冥憐走到丹墀中央,腰間玉佩在走動時輕撞出清脆聲響。
楚傾天看着他挺直的脊背,忽然想起多年前,冥憐也是這樣站在朝堂上,力排衆議推行新政。
"傳翰林院掌院學士。" 楚傾天淡淡開口。
片刻後,年過七旬的翰林院掌院顫巍巍捧着密信:"啟禀陛下,此信确系冥憐大人筆迹。"
"不可能!" 冥崇甯沖上前去,"我兒的飛白體獨一無二,旁人斷學不來!"
"左相," 李延年冷笑,"令郎的飛白體雖難模仿,但并非無人能及。"
"李大人是說微臣能模仿?" 冥憐忽然逼近李延年,玄色衣擺掃過對方朝靴,"那李大人的瘦金體,又是如何出現在西域商隊的密函上?"
"你!" 李延年倒退兩步,"血口噴人!"
"是否血口噴人,看過這個便知。" 冥憐從袖中抽出另一封密函,"這是微臣在李大人書房找到的。"
李延年的臉瞬間煞白:"你...... 你私闖我府邸!"
"為查逆黨,何罪之有?" 冥憐将密函呈給楚傾天,"陛下請看,這封密函的瘦金體,與李大人平日奏章如出一轍。"
楚傾天展開密函,密函中詳細記載了李延年與西域十二國的糧草交易,落款處赫然是 "延年謹啟"。
"李延年,你還有何話說?" 楚傾天的聲音冷如冰錐。
"陛下,這是冥憐栽贓!" 李延年突然抽出暗藏的匕首,朝冥憐撲去,"逆黨人人得而誅之!"
"放肆!" 楚傾天拍案而起,龍紋玉案轟然碎裂。
千鈞一發之際,林修遠從殿外飛身而入,手中長劍抵住李延年咽喉:"李大人,放下武器。"
李延年的匕首懸在半空,額上冷汗涔涔而下。林修遠的劍尖微微顫抖,他想起昨夜冥憐在相府說的話:"明日早朝,你負責護我周全。"
"林修遠,你......" 李延年認出這個總跟在冥憐身邊的副将,"你也是逆黨!"
"逆黨的是你。" 林修遠手腕一抖,李延年的匕首當啷落地,"陛下,微臣已率神機營包圍李府,搜出通敵賬冊。"
李延年還想狡辯,卻在楚傾天拿出他與西域密信時,瞬間啞口無言。
楚傾天看着階下的李延年:"來人,将李延年打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