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宋拾沐接到了秦序電話,距離他們兩上次聊天,還是在半個月前,秦序同意好友,宋拾沐把錄音發過去,結果對方發了個句号就沒有下文了。
這次還是秦序第一次主動聯系他,不過宋拾沐并不驚訝。
“你在哪?”
“溫麗絲酒吧,來嗎?”宋拾沐看了眼時間直接報出地址。
秦序語氣染上涼意,“我記得你今天請的病假。”
“是病假啊,不過什麼鐵石膏要拆一天?我早上就拆完了,還在家休息了半天,等會兒去溫麗絲酒吧見個人,你要來嗎?”宋拾沐說。
秦序擡眸望着下班的人潮,直覺這次又被擺了一道,宋拾沐料定了自己會給他打電話,“主動邀請我,你需要我去那個地方吧?”
宋拾沐笑着,“你需要寫報告,我需要人幫我擋酒,各取所需嘛。”
“我給你擋酒?”秦序冷笑,“我是秘書還是你是秘書?”
“你是我哥。”
“…………”
溫麗絲酒吧。
宋拾沐抵達包廂的時候,宋寅木和向善已經在裡面了。
向善一張國字方臉,穿着正裝大馬金刀坐在沙發上,因為常年喝酒,腹部位置上的襯衫不了被勒得緊緊的。
宋寅木坐在向善旁邊,白襯衣搭黑西褲,脖子上松松垮垮系了條領帶,襯衣規整地紮進褲腰,顯得腰肢細瘦柔韌。
“向總,這葡萄甜,來一個。”
宋寅木側着身體,手上拿着一個果盤,端的小弟的業務,笑容谄媚地喂給向善。
“有點遠了。”向善三角眼微眯盯着葡萄,懶洋洋地靠着沙發背沒有主動去咬。
宋寅木正要把葡萄再往前遞一遞,後腰上不知何時冒出來一隻手,把他猛地往向善的方向推去。
宋寅木驚呼一聲,靠在了向善懷裡,向善這才張嘴咬下葡萄,咬的時候也不知是距離太近還是沒控制好距離,向善嘴唇擦過宋寅木的指尖,緩緩離去,留下輕微的濕濡。
宋寅木杏眼微微張大,掙紮着從向善懷裡出來,低眉順眼繼續挑葡萄,表面看去羞澀懵懂,像個不知人事的少年。
可在向善看不到的角度,宋寅木眼裡哪還剩一絲谄媚,滿眼的憤恨和嫌惡。
宋拾沐進門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微微挑眉。
“宋總,終于到了啊,我們可等了你不少時間。”向善看到宋拾沐眼光頓時一亮,眯起的眼眸肆無忌憚地打量宋拾沐,最後落在腰上,勾唇邪邪笑了下。
宋拾沐牽了抹恰到好處的笑容,說:“現在就别叫我宋總了,公司早就沒了。”
“诶呦,”向善眯着眼笑,接着給宋寅木遞了個眼神,示意他倒酒,“以宋總的能力想要東山再起不難,需要的話,我還是很樂意拉宋總一把的。”
宋拾沐把杯子拿開,說:“前一陣骨折今天剛拆石膏,醫生說不宜飲酒。”
向善面露驚訝,“還有這事?”
宋拾沐掃了眼宋寅木,狀态不高地說:“當時你就在我旁邊,你和向總說吧。”
宋寅木眼睫微顫,眸光緊緊盯着宋拾沐說:“走樓梯的時候不小心踩空了,那天是哥母親的葬禮,難免心情受到影響。”
“啧,是我失言了,自罰一杯。”向善仰頭悶下一口酒,綠豆大的瞳眸閃過精明。
他早就知道宋拾沐的遭遇,今天特地提就是要宋拾沐認清自己的處境,好讓他接受自己的幫助。
隻要欠下人情,那距離糾纏不清還遠嗎?
其實剛得知宋拾沐是秦家真太子爺的時候,他就放棄了對宋拾沐的想法,畢竟那可是秦家,誰敢惹?
此次見面的契機完全是因為宋寅木,他說宋拾沐并不受秦家待見。
向善剛開始不信,可後來他發現宋拾沐回去後秦序在勤沣的地位竟然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半個月前更是讓宋拾沐當了秦序的秘書!聽宋寅木說宋拾沐的住院費還是他繳的!
這哪是不受待見,這根本就是不認這個兒子啊!
向善心中狂喜,趕緊讓宋寅木組了這個局,這次他要讓宋拾沐知道,唯一能救他的隻有自己!
“來吃點水果,這兒的果子挑得好,果盤也擺的不錯。”向善将果盤往宋拾沐的方向推。
宋拾沐點頭,拿了個橘子慢慢剝着。
“宋總怎麼說?有繼續開公司的想法嗎?”向善慢慢等他剝完,友善問道。
宋拾沐剛要回答,桌上手機屏幕亮起,臨到嘴邊的話拐了個彎,他歎了口氣說:“現在已經不是我說的算了。”
“那誰說得算?”
秦家不是不想認這個兒子嗎?放兒子自己打拼還不讓了?
恰好這是宋拾沐手機電話打來,宋拾沐舉起手機,給向善展示了下備注,“能做主的來了,他看我可是看得緊呢,連我聚餐都要管。”
說完宋拾沐便出去接秦序了。
向善品味着宋拾沐最後的話,轉頭問宋寅木,“你不是說秦家不待見宋拾沐嗎?”
宋寅木沒有察覺出問題,理所當然說,“就是不待見啊,秦序一直盯着宋拾沐,防着他東山再起。”
向善若有所思,順手摟過宋寅木的腰讓他喂自己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