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厮揚手扶住林一昂的腰,俯身吻上他的軟唇,又伸出舌尖舔了舔,聲音柔得像化成一灘水,“是這樣嗎學長,然後呢?”
“然後······”林一昂頭昏腦漲的,心跳砰砰加速,連掌心都染上濕意,他怎麼知道然後要幹嘛?他也不會啊,腦子裡拼命回想着那些不願回憶的畫面,誓要在蔣厮揚面前出出風頭,“然後你就,把舌頭放進來,然後就,就,就吻,懂了嗎?”
這話沒什麼底氣,說的又蠢,林一昂都顯丢人,卻還理直氣壯地問他,懂了嗎?
要是蔣厮揚敢說不懂,他今天就不做了!
誰料蔣厮揚貼着他的唇,柔聲道:“好像懂了。”說着就輕柔地親吻上林一昂的唇瓣。
溫柔的親吻漸漸轉為唇舌間的交纏,林一昂感覺到自己的唇舌被蔣厮揚包裹又推扯,放肆地攪動着林一昂的神經,讓他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兩人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可他還嫌不夠,在蔣厮揚怕他呼吸不暢松開他時,他又追了上去,瘋狂的回吻着蔣厮揚。
房間内很安靜,唇舌攪動時發出的吮吸聲灼燒着兩人的神經,兩人像是掌握了要領,又像是急于表現自己,失控般交纏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呼吸,攫取着對方的空氣。
唇舌分開時,林一昂把人推倒在床上,兩腿分開,跪在蔣厮揚腰側,他看向蔣厮揚深陷情.欲的眸子,那雙眼睛滿是柔情地望着他,突然有些不忍。
“蔣厮揚,你再笨,也應該知道我昨晚為什麼沒回宿舍了吧。”林一昂話音微微哽咽,帶着不易察覺的顫抖,可這次不再是裝的,他輕聲說:“我沒聽你的話,還是出了事,你會怪我嗎?”
林一昂還沒哭,蔣厮揚眼裡卻蓄滿了濕意,他隻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學長,蔣厮揚用發抖的左手覆蓋住林一昂撐在身側的右手,盡可能地放柔了調子哄道:“學長,我怎麼會怪你呢,是我沒有保護好你,都怪我,我說過不會再讓你出事的,我一定······”
“一定會殺了他。”蔣厮揚眼神裡不再染有情.欲,仿佛燃燒着兩團燒人的火焰,帶着散不盡的危險與恨意。
這一次,他沒再林一昂面前藏起狠厲的一面,那人就該死,碰了學長的人都該死。
“不要,不用殺了他,他是該死,但不該有我們陪葬。”林一昂被他眼裡的兇光吓到,怕他真做出什麼違法的事,“我已經有他挾持我的證據了,宿舍樓下的監控應該都拍了下來,那裡的監控很多,他逃不掉的,但我不确定他有沒有帶口罩什麼的。”
林一昂被自己這番話點醒。
他現在其實應該先回回校才對,如果兇手再快他一步,證據會不會被銷毀。
他潛意識裡覺得,那麼多的監控沒法全被破壞,所以不急在一時,而且學校的監控雖然能查,但并不是想毀就能毀掉的。
可如果兇手也像蔣厮揚一樣,有着不一般的背景支撐呢,畢竟,能在樹景花園買下别墅的人可沒有多少。
林一昂一時神慌,完全将蔣厮揚排除在嫌疑之外,并把心裡的想法都告訴了他。
況兼,想要調用學校大範圍監控搜查兇手行蹤,勢必要找多方校領導審批,更嚴重的,甚至要把他被強.暴的實情一一告知學校,可他還不确定監控拍到了什麼,如果兇手全副武裝,那監控的意義隻能說明他遇害了。
學校雖一再強調保護學生隐私,可這事一旦找了各處領導,消息根本就藏不住。屆時,這件事定會在學校傳的沸沸揚揚,那時候他該怎麼辦,他父母很可能也會知道,還有蔣厮揚,也會被别人指指點點,剛交往沒多久的對象被人強.暴,這得,淪為飯後笑柄吧。
許是看出他的擔憂,蔣厮揚緩緩從床上坐起,動作間兩人緊密貼抱,他一手攬腰,一手托住林一昂大半張臉,柔聲安撫道:“學長,你别擔心,這件事交給我,我現在就讓學校的人去查,我們一定能抓住他的。”
林一昂問:“真的嗎?”
“真的,你相信我,我們一定會抓住他的,我發誓,一定不會讓你再發生這樣的意外了。”蔣厮揚輕輕吻過他的眉梢,用指腹摩挲着林一昂的眼尾,像是想抹掉眼淚,可哭的卻不是林一昂。
林一昂被蔣厮揚瞳眸深處的哀傷刺痛,不由地顫聲問出:“那你,還想碰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