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錦點了點頭。
得到準确答複的克裡斯蒂娜馬上握緊拳頭,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我就知道!”
正當賀知錦要安慰她之際,克裡斯蒂娜抓住他的手腕,義憤填膺地說:“走,去報警!你絕對不是第一個!”
絕對不是第一個?
賀知錦抓住關鍵詞,趕忙問道:“什麼意思?難道還有其他人被下藥?”
“下藥?”克裡斯蒂娜怒目圓睜。
“對,我是被其他的員工下了催動信息素的藥,間接引發了發情期。”賀知錦搬出早就編好的借口,“難道之前還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嗎?”
克裡斯蒂娜被問住。
過了幾秒,她松開賀知錦的手,示意他到室内聊。
意識到接下來的内容不簡單,賀知錦當即将克裡斯蒂娜領到他居住的宿舍。
裡面和他幾天前離開時沒有任何區别,連夾在門縫的紙條都沒有動。
賀知錦猜測是那晚太混亂,星光俱樂部全體上下忙着找不知名侵入者,沒顧得上他是否不見。
第二天,他向經理請假,經理大概是知曉某些秘密,批完假便沒再管過他。
因此這間宿舍一直無人進入。
賀知錦不動聲色瞧了眼安置在屋内,僞裝成裝飾品的攝像頭,然後好奇又關切地問克裡斯蒂娜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以前也有omega在頂班的時候出意外?”賀知錦補充條件。
克裡斯蒂娜搖搖頭,“不是,是我遇見過有警察找經理問話,按經理的說法,是有幾名omega失蹤了。”
“失蹤?”賀知錦擰起眉頭。
太巧了,他正在調查一起omega拐賣失蹤案。
克裡斯蒂娜不知内情,她回憶着講述,“之前有服務生污蔑某個omega傍上金主,我罵完他們,還氣不過,又去經理辦公室要他好好管管,别讓服務生成天在背後嚼舌頭根。”
“我剛到,就撞見看到幾名警察從經理的辦公室裡走出來。我怕出事,趕緊進到辦公室裡問經理發生了什麼事,他說有幾名在俱樂部面試服務員的omega失蹤,問他知不知道情況。”
“他說他不清楚,因為那些omega僅是面試,沒在這裡正式工作過?”賀知錦突然接話。
克裡斯蒂娜嗯了一聲,“對,他當時就這麼告訴我,還說那些omega可能不是失蹤,是傍上金主忘乎所以之類的話,直到我提醒他,我也是omega,他才閉嘴。”
“說這些話的人,是那天叫我頂班的經理?”賀知錦又問。
“對,頭頂有點秃的那個。”握緊拳頭,克裡斯蒂娜低聲道,“一直以來都有傳聞,說他背地裡給客人拉皮條。”
那可能不是傳聞。賀知錦腹诽。
但鑒于警察上門都沒從經理身上查出問題,他暫時也不好下定論,索性認下傳聞的說法。
“可能就是道聽途說吧,我那天發情期突然到來,是有人給我下了藥。”慘淡地笑了笑,賀知錦對克裡斯蒂娜說,“我以為俱樂部裡都傳遍了。”
“沒有。”克裡斯蒂娜心疼地否認,“沒幾個人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很多事,有兩個alpha溜進來偷東西,大家都在抓他們。”
默默記住星光俱樂部全體認為是兩名alpha進來盜竊的重要信息,賀知錦神情未變,淡淡地接話,“這樣啊,那時候我大概已經被我前任帶走了。”
“你前任?”完美地忽略了賀知錦其他的話,克裡斯蒂娜直奔重點,“那天你前任在這裡?”
“對,他是客人,他标記過我。”賀知錦點到為止。
他确信克裡斯蒂娜會幫他圓回來。
标記過的ao之間聯系有多緊密,他們這些omega比誰都清楚。
果不其然,克裡斯蒂娜恍然大悟。
“怪不得你的發情期會爆發,沒遇見标記過你的alpha,那些嫉妒你的服務生給你下的藥,最多叫你的信息素紊亂,遇見了,就……哎,這還真是冥冥注定。”
克裡斯蒂娜感慨着,又看向賀知錦的脖頸。
這次賀知錦沒再窘迫,他大方地承認,“他又将我标記了。”
“那還好,至少不是被陌生的alpha标記。”克裡斯蒂娜苦中作樂的安慰。
賀知錦也苦笑一下。
随即他換了個話題,将他已經辭職的消息對克裡斯蒂娜講出。
得知賀知錦簽完勞動終止合同,克裡斯蒂安思索片刻,嚴謹且貼心的為他指出另一條路,“我把我朋友的餐廳地址發給你吧,你休息一段時間,還想去就過去。”
“好,謝謝。”賀知錦沒拒絕,用感激的口吻保證,“我會盡快給餐廳答複。”
“不用這麼客氣,好好考慮,不用擔心餐廳,我都說好了。”輕輕拍了拍賀知錦的肩膀,克裡斯蒂安柔聲道,“歇一段時間吧,有困難可以找我。”
“我會的。”賀知錦心中流過暖意。
雖然生活中時不時會發生糟糕的事情,但人與人之間的友好與善意也是無處不在。
這也是他努力工作的意義,通過自身的行動讓世界上,人類中,屬于正義的那一面永遠能壓過邪惡。
賀知錦眼前浮出他加入星際重案組的初心之一,嘴角不禁擡了擡。
注意到他的笑,克裡斯蒂娜也放松了一些,主動提議幫賀知錦收拾行李。一個月的相處雖很短,她卻已看出賀知錦很堅強有主見,因此比起胡亂的關心,相信他會妥善處理好生活中的難題更合适。
而賀知錦感受出克裡斯蒂安的好意,他又道了聲謝謝。
“都說了别那麼客氣。”克裡斯蒂娜半是指責半是打趣念道,“真要謝我,不如聊聊你前任,你可從沒說過他,這是什麼意思?把我當外人?”
“沒有,我們分手兩年了,後來發現他成了明星,我也不好提了。”賀知錦随口回複。
眨眨眼,克裡斯蒂娜脫口而出,“是顧彥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