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忍不住想試探,想知道你的态度。
傅明岑遞過去的手頓住,眸光頓時意味深長起來:
“是吧?可我以前給你調的那杯白蘭地,你不是也喝了,為什麼現在就過敏了?”
“……”謝念婉心口一痛,不禁擡眸看向傅明岑,目光裡是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怨怼。
她真的很難過,明明都表達了不想喝的念頭,為什麼傅明岑還要這麼殘忍的對她。
傅明岑被她看得手剛情不自禁要撤回去,謝念婉就直接接過高腳杯後,幹脆利落的一飲而盡。
“謝謝你的祝福,”說完謝念婉向他展示了一下空空如也的杯子。
傅明岑笑了,隻是笑意并不深刻:
“這樣才乖啊。”
心底萦繞着一股煩躁,他不知道謝念婉是不是真的過敏,還以為她是在拒絕自己。
可是她真的喝完後,心裡卻又始終無法痛快。
傅明岑沒再看謝念婉,轉身走開,謝念婉怔怔地看着他,好不容易回神後就看見站在洗手間門口的謝瑤荷。
她一臉憤恨地盯着自己,也不知道剛剛有多少被她看了去。
顧珩遠走來對謝念婉說了句:
“念婉,我先去門口接應一下李思和趙文卓,怕他倆找不着。”
說完摸了摸她有些冰涼的臉頰,給她倒了杯熱水後轉身出去,隻不過走之前想到什麼,把傅明岑也給喊走了。
他兩一走,謝瑤荷就大大方方走過來,看了眼沙發上的夏薇沫,想了想說:
“姐姐,我有點事和你說,咱倆去天台說吧。”
“行,”謝念婉想看看她打算搞什麼花樣,便讓夏薇沫等她一會兒,跟着去了。
反正公衆場合,謝瑤荷又不能把她怎麼地。
到了天台,風再寒涼,謝瑤荷顯然也不是有什麼正事,隻是擺出在家裡那副居高臨下的姿态:
“我還納悶你怎麼有底氣搬出去了呢,敢情是和他在一起了。”
謝念婉無動于衷:“你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
“别呀,”謝瑤荷笑了笑:“你以前喜歡傅明岑是不是?”
謝念婉警覺地看她。
“我就是想說,你的性格有時候也得主動幾次,不然被甩了怎麼辦?”
“……”謝念婉冷眼看着她,而謝瑤荷開始講起了她這段時間和傅明岑是如何親密如何暧昧,大有炫耀之意。
謝念婉聽了半天見她也切不進主題,終于是聽煩了,轉身就想走,謝瑤荷連忙攔在她身前,以一種看破的語氣說:
“你心裡不舒服是不是?”
“不是。”
就算有,怎麼可能讓謝瑤荷察覺。
而謝瑤荷依舊攔着她,謝念婉想走她就往那一堵,存心要找不痛快。
謝念婉皺眉剛想質問,她就身子一晃,摔倒下去,來了個平地摔,摔完還在地上呻/吟:
“嘶——我的腿——”
“不是你……”謝念婉跟見了鬼一樣猶豫着要不要扶她起來時,一個身影就箭步過來攙扶起了她:
“沒事吧?”
是傅明岑,他扶起謝瑤荷後,任由謝瑤荷歪歪斜斜倒進懷裡,自己則是皺着眉,眸光鋒利地注視謝念婉:
“你推她了?”
謝瑤荷聽到頓時喜不自勝,她本來沒想碰瓷,但是傅明岑剛好進來了,時機趕得太巧,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她了。
猝不及防一口鍋下來,謝念婉心裡鈍鈍的疼,她不可置信着:
“我沒有,是她碰瓷。”
謝瑤荷這時扭捏着:
“姐姐沒有推我,是這地不好,絆了我一腳。”
傅明岑自然也看見了謝念婉眼中的委屈,他心底煩悶,幹脆視而不見,故意說:
“那她還能平地摔嗎?”
其實到底怎麼回事,傅明岑隐隐有直覺。
可他想,謝念婉既然已經和顧珩遠在一起了,那就幹脆對他一點念想也不要有。
最好是半點殘留的喜歡也别有。
不然怎麼和顧珩遠交待。
于是在謝念婉委委屈屈給自己争辯時,傅明岑不耐地打斷她,語氣不留情面:
“沒想到你這麼不待見自己妹妹,我帶她走了。”
說罷攙着叫喚腿疼的謝瑤荷轉身離去,留謝念婉怔在原地,眼眶酸得厲害。
哪裡是自己不待見她,分明就是謝瑤荷仗勢欺人。
可是為什麼,傅明岑你要這麼偏心。
難道過往那些心跳的證明,都是假的嗎?
難過,謝念婉想自己要難過死了。
彼時夏薇沫在會所裡溜達完回來,看見她失魂落魄,問她怎麼回事。
顧珩遠也帶着那兩個朋友回來了,見立在天台處的謝念婉,上前關切詢問:
“念婉,怎麼了?”
看着面前之人的關懷,謝念婉把委屈往肚子裡吞,故作若無其事:
“沒事,就是有點冷。”
太冷了,冷到心底洞開着風,讓她都有點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