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lk冰茶前,謝瑤荷提着買好的冰茶,就要挽着傅明岑回去,但她敏銳感覺到傅明岑心不在焉。
甚至往回走的時候,傅明岑環顧了下四周,然後松開挽着的胳膊,淡淡說:
“你先回去,我買個東西。”
“買什麼呀?”
見傅明岑不欲回答,謝瑤荷便也不再追問,隻是乖乖提着冰茶回去了。
回到小食店,看到上齊的菜,還有一口未動的謝念婉時,好心情地開着玩笑:
“姐姐不會是在等我們回來再開動吧?”
而謝念婉卻一言不發,隻是沉默地等着桌面。
謝瑤荷一看她這幅模樣,就覺得深感不被放在眼裡,頓時心裡來氣。
但一想到剛剛故意給她買的,那款據說很難喝很黑暗的冰茶,頓時又釋懷了。
把那杯放到謝念婉面前後,她甚至頗為得意地故意找茬:
“姐姐怎麼看起來臉色不太好,不會我點的菜姐姐都不喜歡吧?”
“……”謝念婉喉嚨還疼着,不是很想說話,更别提因為謝瑤荷的事,蒙受了一回冤屈。
此刻就更是不想搭理她了。
就在謝瑤荷欲接着發難時,傅明岑回來了,手裡捏着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丢進謝念婉懷裡。
她忙不疊接住,是一盒弗雷他定。
可現在她已經不需要了。
握着藥盒子,謝念婉低垂下眼睫,聲音有些啞:
“謝謝。”
扔得太快,謝瑤荷沒看清那是什麼,隻知道傅明岑剛剛不理她就是為了去給謝念婉買東西,登時臉上無光,央求着問:
“明岑你買的那是什麼啊?怎麼不給我也買?”
傅明岑坐下來,聞言好笑地睨她:
“你認真的?那是藥,你也打算吃?”
“……”謝瑤荷笑意一僵,讪讪說:
“原來是藥啊,”但轉念一想又覺得,買藥這個行為未免有點過于關心了,于是又故作不滿:
“明岑你也太貼心了,還會給我姐姐買藥。”
傅明岑不動如山,抿了口茶水,眸光斂下去:
“還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言下之意,無非就是愛屋及烏罷了。
于是謝瑤荷僅有的那些不滿頓時煙消雲散,謝念婉聽着太陽穴抽痛,她甚至都沒有調動情緒的力氣了。
将藥收進口袋,謝念婉起身面帶抱歉:
“我有些不舒服,先回酒店休息了。”
說完也沒管對方如何回應,兀自離開。
但在踏出門口前,心裡還隐約期望着,傅明岑既然能給她買藥,那能不能再多餘的關心一句。
可還是想多了,因為她隻聽見謝瑤荷隐隐抱怨:
“一出來玩就不舒服,故意掃興吧。”
“……”沒聽見傅明岑怎麼回的,但謝念婉已經逃避似的急步走了。
剛走到停車的地方看看顧珩遠回來了沒,謝瑤荷就發消息給她:
“你和顧那什麼先開車回去吧,我和明岑坐地鐵回酒店。”
這樣也好,正合她意。
剛放下手機,就看見顧珩遠急急忙忙趕過來,見她目光看着,還招手打招呼:
“我回來了,”跑得急,他微微喘氣,清冷的面容鮮活明麗:
“對了,你怎麼沒和他們一塊?”
“他倆打算坐地鐵回去,所以分開行動了。”
“那?”顧珩遠眉頭一動:
“你有什麼打算?”
謝念婉搖頭:“不知道,哦對,我預備告訴你答案來着。”
她也不打算以考驗的名義釣着人家。
喜歡是一件需要被回應的事。
她可以一廂情願喜歡一個人喜歡到耗光力氣,但不代表别人也會這麼一廂情願喜歡自己。
“答案……”顧珩遠怔了一瞬,随即意識到她要說什麼,頓時喉嚨幹澀,語氣也艱澀:
“不用那麼着急,你可以……再讓我追求你一段時間的。”
“那樣不好。”
“也行,”見實在改變不了心意,顧珩遠斂去眸光裡的苦澀,輕聲問:
“那我們去中環的摩天輪好不好?就在酒店附近。”
摩天輪?
謝念婉思索一刻就點頭,反正去哪她都沒有異議。
相較于商業街的人頭攢動,這裡不是大熱門景區,人也隻是寥寥無幾。
成人票是20港币一張,看到這個價格的時候謝念婉都忍不住感慨一句便宜。
她沒坐過摩天輪,隻是看到過那種遠景圖,以為摩天輪的車廂會擁擠,隻能坐得下兩個人那種。
結果看到中環這個足夠坐開八個人的車廂,實在是空間寬敞的不行。
車廂的窗外是一覽無餘的維港,當摩天輪開始緩緩運轉時,升高的距離會讓整個維港都俯瞰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