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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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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豬飛得極快,不過片刻,便到了風啟城城門外。

待小鹿兒二人穩穩落地後,於豬又變成了小小一團,熟練地跳進小鹿兒的袖子裡。

多了個任勞任怨還武力超群的坐騎,小鹿兒沒覺得有什麼不好,便随它去了。

風啟城是凡人都城,最為繁華。白日裡市井叫賣,夜間笙歌醉酒,王孫貴胄紙醉金迷,農人匠戶夾縫求生……

小鹿兒要了間客棧,又從腰間那錦袋中掏出了幾塊碎銀遞給掌櫃,問道:"掌櫃的,你們這風啟城中,哪位郎中擅長醫治外傷啊?"

那掌櫃的彎着腰,掂了掂碎銀,放進了懷裡,轉而笑得谄媚:"姑娘是從外地來的吧?"

那掌櫃說着,看了眼一旁抱着劍的陸子寞,卻立馬吓得縮了縮脖子,繼續道:"姑……姑娘,你可知那風雨樓?風雨樓裡有一位疏姓郎中,最善治療外傷,而且療法奇特,根本不用敷藥吃藥。

“傳聞啊,先前有位官家弟子受了重傷,肚子上一個大窟窿,連腸子都掉出來了。最後撐着一口氣,進了那風雨樓,不出三日,”那掌櫃說着,伸出三根指頭晃了晃,“不出三日啊,那人便活蹦亂跳的。”

"真有這般神奇?"小鹿兒不甚相信。

"那是自然,咱們風啟城的人啊,都稱他為活神仙呢!"那掌櫃說完,四下看了看,手籠進了袖子裡,壓低聲音繼續道,"不過那活神仙診病喜歡挑病人,且診金收得極高……不過二位客官趕巧了,小的這兒正好有些門路,不知……”

掌櫃的說完,擡起頭看了看小鹿兒,又看了看陸子寞,眼裡是藏不住精光。

小鹿兒一隻手肘撐在桌面上,食指無意識地輕敲着,眼簾垂下,令那掌櫃一時難以辨清神色。

先前小鹿兒聽到那個傳奇的故事便不大相信,除非真是仙人下凡,不然便就是瞎編故事騙人的鬼話。如今聽到這掌櫃的這般說,她便更加肯定了後者。

可正想着如何拒絕,卻聽到一聲沉悶的聲音。

隻見陸子寞拿着塊金甸,放在了桌上。

他斜睨着眼,冷冷道:"說。"

那掌櫃的顫了一顫,緩緩伸出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在身上擦了擦,方才哆哆嗦嗦地捧起金甸,放在牙間咬了咬。

他看了眼陸子寞,又看了眼金甸,好容易才穩住激動澎湃又有些膽顫的心,露出一個标準的微笑,"哎”地應了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封封存完好的書信。

“二位客官,拿着這封信去風雨樓……”

掌櫃的還在說着,可小鹿兒已全然沒有聽,反而用一種疑惑的,像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陸子寞:“你……”

可還未待她說完,便見陸子寞拿了信,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不會吧?這麼低劣的騙術都沒看出來?"小鹿兒自語道,卻也無奈地跟了上去。

風啟城的主街名為風鈴街,道旁很稱街名地挂着小小的銅鈴,有風吹過,便叮叮當當地響,格外有意境。

不過白日裡是聽不見銅鈴聲的。

白日市井喧嘩,車水馬龍,人聲早已蓋過了這無人在意的細微鈴聲。

已至黃昏,人少了許多,落日在天邊輔開一片金黃,為這座本就繁華的都城再度染上些富麗。

陸子寞刻意放慢了些腳步,手臂上的黃蝴蝶也随着他的步子緩緩舞動。

"仙君……仙君……你等等我!"小鹿兒清脆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他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彎了彎。

"仙君,你……你走這麼快做什麼,我都……跟不上了。”小鹿兒好不容易才追上陸子寞,此刻一她的隻手捏着他的袖角,輕輕喘着氣。

陸子寞感受到了衣袖上微弱的重量,頓了片刻,放慢了步子。

“仙君啊,你拿這信做什麼?還有,你怎麼給他一個金甸啊?你知道那值多少錢嗎?仙君啊,是不是月老的藥不靈了,你的傷口疼得厲害,才病急亂投醫啊?仙君你聽我說,這個風雨樓的郎中一聽便是個騙子,咱們換一家治也是一樣的……”

小鹿兒說個不停,陸子寞被煩得厲害,隻覺得有隻蚊子一直在耳邊轉悠,終于忍無可忍了。

"閉嘴。"

"噢。"

陸子寞耳邊終于沒了女孩子脆生生的聲音。可那為數不多的小販叫賣聲卻紛紛湧進耳朵,粗犷難聽,他一時竟覺得不甚适應。

他側過頭看向落他半步的小鹿兒。

她隻到他的下巴處,因着剛剛跑過,臉頰上帶了些粉紅,鼻尖上有幾滴細小的汗珠,被昏黃的餘晖一照,晶瑩剔透。

"我不是因為傷才拿的信,"陸子寞見小鹿兒情緒有些低落,開口道,"沒有任何一個凡人能夠逆天改命,我去風雨樓,不過是想看看,那個疏姓郎中,到底是谪仙還是妖魔。"

"所以,你真的不是因為傷太痛了。"小鹿兒擡起眼眸,對上了陸子寞的眼睛,可不過一瞬,便移開了視線。

小鹿兒沒有等到陸子寞的回答,又重新低下頭,盯着自己的腳尖,喃喃道:"我還以為你真的被騙了。"

"什麼?”

陸子寞冷不防開口,把小鹿兒吓了一跳。

她哪知道陸子寞聽力這般好,竟聽到了她的自語之言!

"沒……沒什麼。"小鹿兒讪讪地摸了摸鼻頭,笑道,"仙君,咱們走快些吧,不然風雨樓都該關門了。"

"嗯。"陸子寞自鼻腔發出一聲輕哼。

人聲弱了下去,不過片刻,整片天空便成了大片大片的昏黃,落日隐沒在了樓閣之下,僅剩幾縷微不可察的淡淡紅光。

小鹿兒走得快了,裙擺便被踢起了起起伏伏的弧度。

陸子寞看到了她裙角随意撕扯後參差不齊的毛邊,神情暗了暗:“往後别叫我仙君了,我們到了下界,不該再用那些稱呼。”

"好。"小鹿兒擡起頭看他。

眼前的人早已在於豬的背上整理過了着裝,不複先前的狼狽模樣。

"那我該怎麼叫你呀?"小鹿兒的臉上帶着狡黠的笑,“陸、子、寞?”

她一字一頓,聲音不輕也不重,可陸子寞卻是一怔,心頭仿佛被一記響錘敲中。

當他們之間脫離了天界尊卑身份的關系後,一個普通的名字,竟被叫出了别樣的感覺。

"你……在天界的一萬年,都是怎麼過的?"陸子要摸了摸鼻子,轉移了話題。

"怎麼過的?"小鹿兒甩起了縧帶,穗子轉出的殘影呈現出一個規則的圓。

她的腳步輕快了許多:"在天界這一萬年過得……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我每日便練練法術,看看命薄,時不時地到紅線老頭兒那兒偷……哦不拿一些酒喝。

“你還别說,他那兒的酒啊,當真有滋味,都是泡子上萬年的好酒,不愧是天界為數不多的活了二十多萬年的老神仙。"

“那酒,當真這般好喝?"

"那當然了,你知道我師尊嗎?堂堂司空神君,每次遊曆回來都喜歡去月老殿喝上幾壇。下次等咱們曆練結束了,我去給你拿一壇喝?"

小鹿兒蹦蹦跳跳地,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陸子寞的前面。

大片的紅霞裹挾着殘陽,雲團染上了鮮亮的色彩,小鹿兒轉身問道:"噢,對了,陸子寞,你會喝酒嗎?之前好多飛升成仙的仙人都不會喝诶。"

她背對着光倒着走,暖融融的陽光為她渡上了一層金邊,幾縷沒紮進去的碎發也在這強烈色彩之下,變成了獨特的棕褐色。

陸子寞是不會喝酒的,但當她看着眼前的這個人兒,突然沒來由地出現一種強烈的自尊心,他第一次覺得,不會喝酒,竟有些……

羞恥。

"我跟那些人可不一樣。"

"噢。"小鹿兒咧開一個大大的笑,那笑,與這整片天空的色彩一樣明媚。

她轉身,繼續道:"那說好喽,等曆練結束,你來找我,我給你喝月老殿的酒。"

街上人很多,他們順着人流走,很快就被埋沒其中,但陸子寞卻覺得,此刻的世界,仿若隻有他們二人。

小鹿兒回頭看了他一眼,看他有沒有跟上。

"陸子寞,說說你吧,你為什麼想要修仙呢?"

"你真想聽?"

"當然啊!"

"哼,才不跟你說。"

"切,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忘啦,三百年前,你還隻有這麼高的時候,你跟我講過。"小鹿兒說着,擡手比了比胸際的位置,"你說,你喜歡劍,想要找師傅學習劍法!"

陸子寞看着她的背影,裙擺一蕩一蕩,雙髻上垂下來的發辮也在肩後左右晃動。

陸子寞不自覺的,嘴角鈎起一個弧度。

他在心中無聲地想:先前去昆侖,的确是想找個劍師傅,可修仙不是。

他擡眼看向天空,火紅色的雲團映在了他的眸底,他覺得他此刻的心也像這天般,燒得通紅。

三百年前,遇見小鹿兒以前,從未有人幫過他,甚至因為他貧寒的家境,時常有人欺負他。

而他的父親,忙于生計,從未關心過他,甚至還因為他那個不切實際的夢想,喝斥他。

唯一關心他的人,也隻有他的娘親。

可娘親早逝,他的那個夢想從此便蒙了灰。任何一個人都敢欺負他,隻因在那方天地之下,他無錢無權,卑微如蝼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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