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四娘不知道的是剛才令好所使出的劍隻用了兩成的功力,她認為她至少用了七成左右的功力,那麼在風四娘看來,令好自然是比不過蕭十一郎的。隻不過她是不會承認的,還趁機貶損了蕭十一郎幾句。
她都這麼說了,蕭十一郎自然也是不甘示弱。兩人有來有回的,若是不知道風四娘的心事,隻會以為這兩人不過是好友罷了。
他們兩個人說話的時候自然是壓低了聲音的,但卻躲不過一個人的耳朵,那就是坐在他們附近的詩詞。此時的詩詞一身普通女子的裝扮,身上又沒有武器,怎麼看都像是普通人。
她坐在這裡當然就是因為她那個不做人的公子了,每每想到這裡,詩詞都覺得自己跟她家這兩位公子隻是上下屬那可真是太好了。想想她還有休息的那一天,要是一輩子都得幫着他們做事,那她可就太絕望了。
再想到她的身份明明已經告知了令好,可以不用躲躲藏藏的了,可以出現在令好的面前了。但就是因為某個人小心眼發作,擔心令好會比較喜歡她,于是她就隻能繼續躲躲藏藏的。想到這件事情,詩詞就在心裡瘋狂腹诽公子明月。
不管是公子羽還是公子明月,都不是什麼好人呢。不過詩詞也就是腹诽腹诽,她還是蠻珍惜這份工作的。畢竟她要是不在他們的身邊,她就得回皇宮去了,那裡更不是什麼好去處。
總之,詩詞雖然工作能力十分出衆,但是她的心态跟普通打工人一樣。腹诽老闆歸腹诽老闆,但是工作還是要的哈。
坐在蕭十一郎和風四娘身邊的詩詞就聽見了他們說的話,同樣也猜出了他們前來濟南城的目的。她在公子羽和公子明月身邊的地位是比俞琴顧棋他們還要高的,知道的事情比他們多,能調動的人手也比他們多,也就對江湖上的一些消息如數家珍。
所以,詩詞并不奇怪這兩個人對割鹿刀有興趣,但是卻不能接受他們貶低令好。盡管在旁人聽來這應當隻是蕭十一郎的自信,可是在詩詞看來,這就是貶低。
知不知道一個情緒穩定并且帶着上司一起情緒穩定的人的含金量?知不知道令好對詩詞有多重要啊?現在在詩詞的心裡,令好的地位是蹭蹭蹭直線上升的,不允許别人有半邊貶低的那種。
于是,她露出了一個壞笑,而後猛地看向蕭十一郎,驚訝且大聲道:“蕭十一郎,你怎麼在這裡?”喊完了之後,她動作利落且熟練地隐身了。
“什麼?蕭十一郎?大盜蕭十一郎?”
“在哪裡?”
“就是他,他就是蕭十一郎!”有人認出了蕭十一郎,尤其是他根本就沒有改換裝扮,“就是他偷走了我的傳家寶!諸位,你們誰要是抓住了蕭十一郎,在下願意給出黃金五十兩以作酬謝。”
“嗯?”剛吃完飯正在放空腦袋的令好聽見了這句話,猛地一個轉頭。什麼什麼,什麼人能夠用黃金五十兩做酬謝?等等,剛才那人說的是蕭十一郎嗎?
令好看向了被衆人圍了起來卻又開始跳出包圍圈的男人,頓時兩眼放光。在她看來,那不是什麼蕭十一郎,那是她的黃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