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生意。"葉秋給她倒了一杯桂花釀，"這家店...是我哥推薦的。"

明無霜瞪大眼睛："葉修前輩？"

"嗯。"葉秋嘴角微揚，"那家夥雖然不修邊幅，但對吃的很講究。"

燒烤陸續上桌——嫩滑的牛肉串、焦香的五花肉、裹滿醬料的烤茄子...明無霜吃得眼睛都眯起來，完全忘記了形象管理。

"慢點。"葉秋用紙巾擦掉她嘴角的醬汁，"明天還要比賽呢，别吃壞肚子。"

這個親昵的動作讓兩人都愣住了。葉秋輕咳一聲轉移話題："今天見到呼嘯的人了？"

"嗯！林敬言和方銳親自接的機。"明無霜興奮地分享見聞，"林前輩比想象中溫和多了，完全不像遊戲裡那麼兇悍..."

葉秋若有所思："他看了你上周的比賽錄像，說你的召喚師有熟撚般的銳利。"

"你怎麼知道？"明無霜驚訝地放下烤串。

"商業酒會上遇到的。"葉秋推了推眼鏡，"榮耀聯盟的酒會...我偶爾會代表葉氏出席。"

明無霜突然想到什麼："等等...你不會是故意..."

"巧合。"葉秋打斷她，卻掩飾不住眼中的笑意，"不過确實順便打聽了下明天對手的情況。"

接下來的聊天中，明無霜發現葉秋對榮耀的理解遠超普通觀衆。他不僅能精準分析各戰隊特點，甚至對召喚師的技能冷卻時間都了如指掌。

"你為什麼會對榮耀這麼了解啊？"明無霜忍不住說。

葉秋的目光突然變得遙遠："小時候...也不算吧，我哥走了之後，哼…混蛋哥哥…"他轉動着酒杯，"我那時還不太理解為什麼我哥會逃出來打遊戲，總覺得榮耀搶走了我的哥哥。"

話沒說完，但明無霜懂了。她鬼使神差地握住葉秋的手："明天...你會來看我比賽嗎？"

"當然。"葉秋反握住她，指尖輕輕摩挲她的指節——那是每位職業選手最寶貝的部位，"我會坐在你能看到的地方。"

回酒店的路上，兩人默契地放慢腳步。秦淮河畔的燈火倒映在水面，如同散落的星辰。

"緊張嗎？"葉秋突然問。

明無霜搖頭："以前在Flora時，每次上台前都緊張得想吐。剛來的時候還有點激動和興奮，但現在..."她望向遠處體育館的輪廓，"我隻想着怎麼赢。"

葉秋停下腳步，認真地看着她："無霜，你知道我最欣賞你什麼嗎？"

"...召喚師操作？"

"是你選擇成為明無霜的勇氣。"夜風吹亂他的額發，金絲眼鏡後的目光溫柔而堅定，"不是Flora的明無霜，不是任何人心目中的明無霜，隻是你自己。"

這句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明無霜心底某個緊鎖的盒子。

她突然想起微博上那些評論，想起隊友們的信任，想起父母逐漸軟化的态度...以及此刻站在她面前，跨越城市隻為給她鼓勵的葉秋。

"葉秋。"她鼓起勇氣，"比賽結束後…我們一起去'約會'吧？"

話一說出口明無霜幾乎就後悔了，她自己的面頰漲紅，隻想把剛剛說話的自己打死。

葉秋輕笑了一下，喉結微微滾動，回答卻很堅定："好。"

酒店門口，兩人依依不舍地道别。明無霜剛轉身，葉秋又叫住她："等等。"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護手霜，明天比賽前用。"

明無霜認出那是某奢侈品牌的限定款，正想道謝，突然發現盒子上貼着一張便簽——「琉璃易碎，鋼鐵易折，但你兩者都不是。——Y」

她擡頭，葉秋已經轉身離去，背影挺拔如松，融入了N市的夜色中。

回到房間，明無霜發現手機裡有兩條新消息。

一條來自周澤楷：「查房，沒人在。」

另一條來自江波濤：「記得門禁，明天比賽^_^」

明無霜吐了吐舌頭，趕緊回複：「QAQ我來見了一下朋友，馬上回去！」

放下手機，她望向窗外N市的夜景。明天，她将第一次正式面對"犯罪組合"，第一次在職業賽場上與林敬言這樣的神級選手交鋒...

床頭櫃上，葉秋送的護手霜和那枚夜莺胸針并排放着，在床頭燈的照射下泛着溫暖的光澤。

明無霜深吸一口氣，點開了呼嘯戰隊最新的比賽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