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毫不意外。

隻能說從系統逼着他上學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蝙蝠俠和羅賓一定會來。

而他盯着蝙蝠俠，好似要透過這身蝙蝠裝看見裡面的靈魂，他輕聲問：“當然，你瘋了。”

那個狂笑之蝠當然瘋了，他抛棄了過去的所有、抛棄了他的所有親人、抛棄了蝙蝠俠的一切，變成了一個惡心的存在，隻要看見他，就不可不感到窒息。

——而他始終無法想象，那個狂笑之蝠世界的自己究竟怎麼容忍一切發生的。

而自己也一定會把他的蝙蝠俠和世界，重新帶回來。

“父親怎麼可能會瘋！”

羅賓的反駁打破了寂靜，他的小奶音隐隐暴露出來，可見他有多麼不可置信。

這讓提姆忍不住想起自己的羅賓，和狂笑之蝠身邊的羅賓犬。

蝙蝠俠盯着他：“說下去。”

提姆深呼吸。

“我不知道那個家夥什麼時候出現的……但總之，他毀滅了一切，也玷污了蝙蝠俠的一切。”

一切故事的起始，沒有人知道狂笑之蝠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最初隻是蝙蝠俠的失蹤，氪星人發現有平行世界的人到來，而後來一切都變了，那人毀滅了一切，包括他的蝙蝠俠珍愛的所有。

他喃喃：“他殺了太多人，他喜歡做遊戲，他……他玩夠了，就毀滅了世界。”

“那你是誰？”蝙蝠俠問。

“我是提摩西·德雷克。”

沒有韋恩。

蝙蝠俠和羅賓都意識到了這個細節，他們對視一眼，那麼這也就是為什麼提姆不說自己是羅賓的原因，他沒有加入蝙蝠家。

平行世界的差異，那個世界的德雷克或許一直都在當羅賓的記錄者，而從頭到尾都沒有加入。

他的父母或許也沒有出事。

蝙蝠俠後知後覺。

“我們會監督你，不要試圖對這個世界幹什麼。”

臨走前蝙蝠俠警告他。

一個轉眼一大一小的身影就消失了，但提姆知道，他們一定留下了什麼，比如……

自己身上的十個監視器和定位。

蝙蝠俠帶着羅賓出現在了無人的樓頂。

“羅賓，我記得告訴過你什麼，不要擅自接觸他！”

“父親，我隻是想替你先打聽點消息。”達米安有些不甘。

提姆靜靜聽着耳機裡的争吵，感歎這個世界的羅賓也是有好的地方。

比如——更好下手。

新的争吵展開，而新義警的工作也即将開始。

……

是夜，腰間别着箭筒的紅黑身影輕盈落在了滴水獸上，注視着哥譚，收起羽翼靜靜等待着獵物。

今晚的幸運兒會是誰呢。

熟悉的阿卡姆vip出現。

噢，是小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