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很無助。

平日裡他也是宴會上的好舞手，荒唐的事也不是沒幹過，但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被人強迫用蝙蝠俠的身份在那跳。

這完全摧毀了他黑暗騎士的威嚴。

他心想，這樣的場景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看見。

——然後餘光就發現有人在直播。

“蕪湖~！大家看到了嗎？黑鳥真的很厲害！大家都不由自主地跳了舞！哦天哪，瞧我看到了什麼！你們絕對不敢相信！是蝙蝠俠！”

下一秒，自拍杆就對向了他。

蝙蝠俠：“……”

他艱難地以背面相對，猶如可憐的大型貓貓。

他聽見了更大聲的嘲笑聲，是他的逆子。

“我可以用撬棍發誓，他就是蝙蝠俠！”

蝙蝠俠心碎了，但他不說。

“别太地獄了，傑森。”紅羅賓看出來了，但他不想參與這場家庭倫理，所以他隻隐晦暗示。

紅頭罩沒聽出來，冷笑一聲。

蝙蝠俠最終靠着自己的意志抗拒開這該死的魔法，但他剛掙脫十幾秒，台上的黑鳥轉身一個優雅謝禮。

蝙蝠俠：“……”

黑鳥是不是跟他有仇？哦對，參照黑鳥很可能是紅頭罩同位體，那大概也能解釋為什麼一跟自己待在一起就表現得像個逆子。

蝙蝠俠沉默。

阿爾弗雷德的聲音從耳麥裡響起：“我想有人需要好好解決一下他的家庭矛盾，才能去解決别人的了。”

蝙蝠俠：“……我會的，阿福。”

停下來活動手腳的紅頭罩不知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而很快，他就知道為什麼了。

因為蝙蝠俠在向他走來。

紅頭罩警惕看着他：“你想幹什麼？老頭子？”

“我覺得，我們得說些什麼。”

紅頭罩：“？”

提姆一早就看見了台下的三個熟悉身影，但躲不過，于是他轉頭對康納說：“或許盧瑟想見見我。康納？可以帶我去嗎？”

“沒問題！”

“嘿！黑鳥！我也可以帶着你蕩蛛絲的！”蜘蛛俠嚷嚷。

“太慢了。”提姆都不用想蜘蛛俠和蝙蝠家的人哪個更快就放棄了。而且那樣他為什麼不自己跑？

康納抱着提姆就飛了起來。

剛追上來的紅羅賓深感自己被背叛了，他的搭檔呢？！怎麼和紅頭罩的同位體越來越好了！

盧瑟就在落地窗前，看見康納抱着人進來時搖晃酒杯的手頓了頓，又重新帶上笑容，張開手臂走來。

“oh，我親愛的黑鳥，你的表現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康納拉着黑鳥躲過了這個擁抱，不解看着突然這麼熱情的盧瑟。

“呃，dad？如果你需要擁抱，我可以給你。”

盧瑟笑着收回了手，也不覺得尴尬：“哦别這麼說，康，這隻是一個禮節。”

“看起來你的蜘蛛朋友也到大都會了，怎麼不帶人去玩玩？”

康納下意識看向提姆，得到一個安撫的笑容。

“去吧。”

“ok。”康納聳肩，“那你有事叫我，黑鳥，你知道的，我能聽見。”

“我知道。”

康納一走，提姆就對上了盧瑟打量的眼神。

提姆直視看着他，盧瑟也不收回他的目光，攤手：“你看起來似乎和台上以及那些視頻裡的樣子很不一樣。”

“與其說不一樣，不如說那些更像浮誇的表演。”盧瑟肯定道。

提姆笑了：“不愧是你，盧瑟。”

盧瑟：“你很像小鳥。”

“或許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而且不光是蝙蝠俠家的小鳥。我的導師有兩個，而他們都不在乎我。”提姆發揮了發癫技能。

這招他跟傑森學的，感覺用在這裡還挺适合。

盧瑟凝視他：“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藏住什麼身份，也不确定你究竟是不是我想的那個人。但我想，我們或許可以合作。”

“那些愚蠢的家夥将你當成一個像蝙蝠俠一樣的義警，我卻隔着那層表象看見了真相。你喜歡混亂，你在制造混亂。”

他毫不客氣：“而我們可以合照，你盡可以在大都會做這件事，我保證會配合你，而你也需要用你的能力幫我對付超人。”

“你總是喜歡和超人作對。”提姆對于被拆穿有微妙不快，所以他決定開始創人。

創了那麼多個超英，唯獨還沒好好創過超反，這讓他萬分遺憾。

盧瑟的疑惑扣了出來。

“在我的世界，你們也是這樣，不管你們是什麼關系。”

盧瑟：“……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提姆搖頭：“我早就覺得奇怪，你，竟然沒有和超人發展成那種關系，明明你們都已經有了個孩子。”

趕到的紅羅賓刹住了腳懸挂在視野盲區，聽着黑鳥的話更堅定了這是紅頭罩的同位體。

絕對不可能是他的！

太抓馬了，他是怎麼做到創死那麼多人的？難道他的人生字典裡就隻有‘創人’這個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