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馬奇尚不知自己已經被一群超英圍觀了。還在想就算拉攏不了黑鳥，他現在也擁有了不少籌碼，以後在貓頭鷹法庭的地位更不易動搖。

對付他親愛的哥哥的力量也會更多。

這些都終止在黑鳥開口的那一瞬間。

那一瞬間，他仿佛聽到腦髓在晃動，來自靈魂深處的警報響起。

這是什麼樣的滋味？

林肯·馬奇有生以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他知道黑鳥的魔法很厲害，但他這次帶了很多抵抗魔法的道具，甚至準備了利爪在暗處候着。

但這些在黑鳥面前都毫無作用，因為在聽見黑鳥的歌聲那一刻起，他就徹底沉浸于其中了。

不是主動，是被動。

黑鳥先是唱“聽見我的心聲”，然後他就動不了，耳邊全是一個人的心跳聲，撲通，撲通。

林肯.馬奇還是冷靜的，他有所預料了，所以這不算什麼大事……

“顫抖”

林肯.馬奇的身體不自覺開始顫抖起來，再看周圍的觀衆們，有興奮有驚訝。

他甚至聽見不少人讨論：“黑鳥的那些能力居然是真的！哇，我可以讓他說我超級有錢嗎？”

“不對，是唱。”旁邊的人糾正。

“嘿，你們不覺得這很傻逼嗎？”

終于有人喊出了他的心聲。

林肯.馬奇幾乎落淚，轉頭看去卻發現是一個熟悉的身影：布魯斯.韋恩。

林肯.馬奇：……

他的表情凝固住了一瞬。

布魯斯為什麼在這裡？是你當蝙蝠俠的時候還沒吃夠來自黑鳥的教訓嗎？據他所知盧瑟給黑鳥準備了一場演出，而當時蝙蝠俠就在那裡。

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

布魯斯是帶着紮坦娜新準備的魔法防護盾來的，為了達米安的表演，順便測試。但很可惜，現在看來防護盾沒有任何效果。

他不了解也不相信魔法測，但此刻也忍不住的懷疑：黑鳥真的是一個魔法測嗎？

超人那樣無敵的外星人都能有緻命弱點，黑鳥一個人類魔法測怎麼就能那麼無敵？

不過他确信自己離知道黑鳥真實身份快了，今天他的腦子一點沒有吵着水黑鳥是達米安，他現在距離黑鳥隻差一個名字。

忽然他感受到了一道視線，布魯斯僞裝着表面的浮誇表演去看，看見的是一個陌生男人。

他眼裡理所當然的帶上疑惑。

察覺到布魯斯的回望，林肯·馬奇淡定地朝他露出一個笑臉，盡管在歌詞“顫抖”的帶動下笑容有些扭曲，但他自信自己肯定不會被布魯斯懷疑。

不管布魯斯是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但既然命運讓布魯斯此刻出現，那麼就是他的大好機會。

布魯斯也回以一個笑臉，忍着那種莫名想要随之顫抖的感覺向林肯·馬奇走過去，熱情地摟住他：“嘿！你也覺得被黑鳥控制做這些很讨厭嗎！”

“怎麼會？”林肯聳聳肩，“盡管有些羞恥，但我想聽過黑鳥的名聲的人應該都知道他的能力，他太強大了，就像神一樣。”

神？布魯斯眉頭皺起又很快松開，笑道，“哦，像超人一樣。不過他是另一個怪人，蒙面的怪胎。”

難道是黑鳥的粉絲？形容太誇張了。

而且他對這個人有一種直覺，很不妙的感覺。他想。

“不，不一樣。”林肯擡頭望着台上的黑鳥，因為他的歌聲，場内已經被鮮花鋪滿，無數相愛的情侶們在此刻彼此對望擁吻，完美融入了黑鳥的情歌中。

他望着台上的黑鳥眼神越發熱切，和超人完全不一樣，超人是屬于蝙蝠俠的；而黑鳥，一定得是他的。

擁有了黑鳥，他還怕什麼蝙蝠俠，想報仇就報仇；更不會再受貓頭鷹内部成員的幹涉，而哥譚——也會變成他的。

他的走神被布魯斯看在眼裡。

很不對勁，這個人。

布魯斯低聲：“阿福。”

“好的布魯斯老爺，已經在搜尋有關這位先生的相關信息了。”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古怪。

林肯還不知道自己引起了黑暗騎士的注意，心中開始想一會到後台怎麼和黑鳥說話。

直到台上的黑鳥無比深情的低聲：“就讓我們在這舞池相擁相抱相愛，翩翩起舞……”

還在摟抱的兩人猝不及防抱在了一起，布魯斯和林肯瞬間睜大了眼睛，手腳不受控制地開始跳起舞來。

這熟悉的感受讓布魯斯險些眼前一黑。

更讓人窒息的是那雙越來越近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