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信天翁沉默了,“等見面再談吧。”
“行,回見。”黎昌挂掉電話。
“媽媽,我可以去數據庫看數據闆嗎?”焚風跑過來搖晃黎昌的手臂。
黎昌摸了摸小家夥的頭雕,“可以,不過我要去做飯,你可以自己開門嗎?”
“可以!”焚風支起背後的機翼,“我會飛了!”
“那你自己去開門吧。”
“好哦!”焚風蹦蹦跳跳地爬上二樓,頭也不回。
此時的二樓,書房的門正關着,隔音性良好讓人完全聽不到裡面在說什麼,焚風來到書房隔壁的書庫,發動機些微點火,便将他挂上門把手,咔哒一聲,門便開了。
關機是個很奇怪的機子,作為金屬生命卻熱愛紙質文書,喜歡手寫存檔,理論上,因為塞伯坦人生命過于漫長,紙這種載體對于TF來說轉瞬即逝,也就關機有這閑錢去做保養工作,而且他還喜歡複古設計,比分說家裡的門鎖還在用古老的手動旋轉插銷門把手,上好的材料,外加唯一火種信息解鎖,除了伴侶和親生孩子通通打不開。
焚風走進書庫,發現自己上次沒看完的數據存儲卡被放回了高處,因為書庫保存了許多經不起推進器幹涉的紙張,他隻好變成小蛇沿着架子爬上上層,用嘴巴叼着再爬下來,就在他還在地闆上蠕動時,隔壁書房說話的振動順着特殊的傳感器流入焚風的音頻接收器。
“焚風即使是你的孩子,他依舊是一個自由的塞伯坦人!你不能剝奪他選擇的權利!”這是擎天柱的聲紋。
接着便是關機的反駁聲:“剝奪?相比于你,擎天柱,我超級民主。”
“你隻聽得見你願意聽的人說的話!你隻做你自己覺得正确的事!”
“我聽的是值得我聽的人說的話,你應該感到榮幸。”譏諷的語氣。
“狂妄自大,剛愎自用!”擎天柱是個擅長演說鼓舞人心的領袖,但他在擅長拐着彎說話鑽漏洞玩心眼的關機嘴巴上讨不着半點好,因為關機這機根本從一開始在心裡就不會和他坐在同一談判桌。
果然,關機不再交流,隻是拍了拍桌子,倒回椅子,道:“送客!”
書房的門被打開,擎天柱和聲波也隻好離開。
“你的态度很強硬。”黎昌關上大門,“你很少這樣,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因為他們說的是事實,你知道的。”關機輕歎,“事實最為緻命。”
黎昌沒說話,兀自替關機關上書房門朝廚房去了。
另一邊,小小的蛇支起腦袋愣愣地看向書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