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事,我王叔這的馬都沒看中的,你還有什麼推薦?”
“太子殿下……”管事聽到詢問正要上前回,被齊階打斷。
“他倒是和我說了不少,隻是這兒我沒喜歡的。”說罷後,就看着白硯川一個人牽着兩匹馬走進。白硯川手上牽着的兩匹都是純色馬,一黑一棕,毛色都發着亮,走進馬圈後,很明顯的就讓周圍的馬騷動起來,連齊階都看的出來,這兩匹馬在氣勢上就能和周圍的這些的馬區别開來。
“白大人手上牽的是什麼馬?”齊階提高了聲音,喊白硯川問話。
“這是我和硯川的馬。”齊秋行直接回了他,“這兩匹是我和硯川自己馴服的。
“這兩匹都是野馬,從馬商手裡買來的。王爺要是沒有中意的,我那還有幾匹可以去瞧瞧。”白硯川看了眼齊秋行,回齊階的問話。
“這匹好看。”齊階指了指棕色的那匹,問說,“有沒有相同的。”
“兩匹都是野外捉來的,都是獨隻,而且這匹太子剛訓好沒多久,還不願讓生人上身。”白硯川搖搖頭說。
“那可惜了。”齊階有些惋惜了,這匹馬十分的漂亮,兩人牽着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
“可惜什麼,王叔要是真想騎,我帶着你一起就好。”齊秋行說完還問了問白硯川的意見,“王叔不太會騎,若是單獨一匹怕是也不穩妥,不如我帶着他。”
“王爺要是不介意,那自然沒問題。”白硯川了解齊秋行的騎術,多帶一個人沒問題,隻是有些意外齊秋行會主動提出來和齊階共乘一匹,以往他教齊秋行騎馬的時候,齊秋行也從未說過這樣話。
“王叔覺得呢?”齊秋行看向齊階。
齊階隻想了想就很幹脆地拒絕了,并且還說出了個理由:“我怕馬累着。”說罷後就指向他剛才問管事的那匹雪雲,“不折騰了,就這匹吧。”
于是管事就默默的在三人的注視下将雪雲給牽了出來。
午後時雪停了一會,這會又開始下了起來,馬場的放馬地很大,順着地勢有高低起伏,枯黃的草和雪夾雜着,延綿一片的黃白。三個人上了馬後,齊階的馬因為畏懼着另外兩人的馬,一直落在後面。
齊階騎馬的次數十個指頭之内能數,雖然不能說熟練,但坐在馬上悠悠地放着缰繩小跑着還是行的。他騎着雪雲,看着前面兩個人越拉越遠,雪不斷的從天上飄落,落在他的身上,他們已經騎了一段,周圍已經看不到人走動。
“王叔,我和硯川比賽,你壓誰赢?”忽然前方的齊秋行朝他喊了一陣聲,齊階勉強的聽了進去,但是他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誰會跑的更快些,索性就當沒聽見,繼續慢慢悠悠的走。
前面齊秋行喊了話之後見齊階沒有回應,又喊了一句:“王叔,我赢了折回來接你。”接着齊階就看着兩匹馬馱着兩個人迅速的離他而去,而雪雲就帶着他沿着被踩踏出來的痕迹往前緩慢騎行。
雪之後越下越大,齊階和雪雲因為動的慢,身上都落滿了雪,齊階把自己頭上落的雪拍掉,又給雪雲拍了拍,拍完之後收回手吸了吸鼻子,隻覺得自己的鼻子都快凍得沒知覺了。
馬蹄聲重重落在地上的聲音傳到了齊階的耳朵裡,好像是兩個人終于折回來了,齊階用手拍了拍臉,打起了精神看着前方。雖然齊秋行話說的斬釘截鐵,可齊階覺得真的用盡全力的話,白硯川的赢面應該更大些。但是當深棕色的馬帶着齊秋行氣勢洶洶的先冒出來時,齊階也興奮起來。齊階看着白硯川緊随其後,身上的披風随着風飛揚,也正迎着齊階而來。
“王叔!”和齊階擦肩而過時齊秋行叫了一聲齊階,接着就和白硯川快速的略過齊階兩側,兩匹馬的動靜還把齊階身下的雪雲驚了一跳,停了步子,原地停了下來。齊階在馬上回轉了身子看着兩人跑了一段後又一次折返,朝着自己的方向過來。
“王叔我赢了!”齊秋行終于來到齊階身邊。
“我看到了,秋行好厲害!”齊階看齊秋行意氣風發的樣子,自己也被這情緒渲染的高興了起來,而齊秋行看着齊階臉上露出的笑容,還有微微發了紅的鼻間,心頭一顫,下意識的就伸出了手給齊階抹去頭上落的雪,齊階正在興頭上,并沒有注意到齊秋行的手抖得有多麼厲害。
白硯川跟上來後就靜靜的看着兩人,等兩人沒話了後,才發了聲:“王爺的馬好像驚着了。”
齊階試着讓雪雲前進,但揮了幾鞭子後,雪雲還是一步也沒有動。
“它不肯走了。”齊階表示他盡了力。
“王叔。”齊秋行見狀立即翻下了馬,站在雪雲邊上擡頭看向齊階,然後朝齊階伸出了手。
“來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