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喃呢讓褚舟沉默。他舌頂着上颚,視線掃過她的臉頰,點點的紅顯得格外妖冶。
他伸手擦去,江稚橙定住。
鳄主和小坦從桌子上跳下來,警惕的看着褚舟。膝蓋上的動靜讓江稚橙意識到自己因為褚舟的傷失态了。她有一種親手殺死曾經的愛人的錯覺。
褚舟他為什麼這麼做。
她深呼吸,意識回籠,用了抿着唇,眼前的獎勵信息被她關掉,她有了動作,褚舟往後仰了些,他欲言又止的舔了舔唇。
記憶裡那撐着傘對她淺笑的少年消散,在她眼前的是一個成熟的,劍眉星目,俊裡帶着些痞氣的男人。
室内安靜,隻剩下兩人之間的暗流。
她有點亂。她不知道自己這算是什麼情緒。
愧疚,害怕?還是沖擊後的錯亂。
“我……”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起身想走,褚舟沒有攔她,他知道她要想一想。
她走到門口又折回來,買了治療藥劑和給了他一套目前她這個等級能買到的最好的裝備,“拿着。”
“然後呢。”褚舟抓着幾個小瓶子,往前靠了些,“你跑什麼?”
他的審問帶着調侃之意。
剛剛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跟沒事人一樣。江稚橙心裡很怪,“我沒有,我去找童童。”
褚舟眼裡有淡淡笑意,目光凝視着她啃咬的唇,“江同學好狠心啊,寶箱開了就棄我而去?”
“我!”江稚橙抓着衣擺,她眼神閃爍,不知道為什麼她有點怕和褚舟相處。
被他看着總有一種被猛獸盯上的錯覺。
“不是,你不要誤會。我不會不管你的。”江稚橙說不清,她歎了口氣,“總之你現在這裡休息。等雪停了我再來找你。”
她看了褚舟一眼轉身離開。又是那直勾勾的眼神,她還是去找童童聊聊吧。
她轉身,挪出位置,拉開大門風雪吹得她後退了一步,身後一隻大手頂住了她的背。
江稚橙回頭,黑白分明的眼裡是他的倒影。褚舟伸手替她擋住了雪,柔聲問:“要不要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江稚橙被身後的溫度熱得心慌。她跑了。
褚舟看着往前面跑的江稚橙:“升級了記得加好友。”
江稚橙:“知道了。”
褚舟椅在門口,從懷裡拿出煙,盯着自己那是零的進度條自嘲輕笑自己真沒出息。
他點了煙,白霧被吹得猛的往上飄。他把藥放進背包裡,不過還不錯,逃跑的小白兔還記得他呢。
江稚橙拍着門,翟童童開門,兩個人都被吹得一身的雪。門又關上。
翟童童拍着頭頂的雪:“這麼大的雪,不是說在室内呆着,你怎麼跑過來了。”
江稚橙捏了捏耳垂:“咳。就有點事。”
大起大落後她略顯疲憊。
“啧,你也想說寶箱是吧?到底誰這麼快,才幾個小時就把寶箱找到了。”翟童童整理衣服坐下。
江稚橙摸了摸鼻子,“咳。是我。”
翟童童跳起來,高興說:“天啊,這麼巧,你歐皇啊。實名制羨慕了。那你開出來了什麼。”
江稚橙:“寶箱是褚舟。”
……
沉默三秒,翟童童尖叫,“啊!不會吧,這麼限制級嗎,那怎麼開寶箱,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她斜斜看江稚橙,嘴角上揚。
不想回想那血腥的場面,血染的一幕裡,他的眼神是她讀不懂強烈又壓抑的情緒。
翟童童掃了江稚橙一眼,“不對啊,那是不是也有點太快了。”她坐到江稚橙身邊,“你主動的還是他主動的。”
江稚橙:“他。”
“褚舟原來是這種類型。”翟童童上下打量江稚橙:“那你衣服怎麼這麼整齊。”
江稚橙這才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她紅了臉,“什麼啊,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指着袖口的血迹,“這種開。”
“你殺了他?”翟童童咬住手指,瞳孔張大。這種限制級她有點接受不了。
江稚橙扶額,把剛剛的事情詳細說了以後,翟童童這才把興奮勁收了,“好吧,人沒事就行。這麼一說,以後确實很難面對他。”
“是啊。”明明已經忘記的人忽然出現,勾起了曾經少女青澀懵懂的感情。還沒落定,她還沒分清自己到底還喜不喜歡褚舟就和褚舟發生了這樣的事。
刀子刺入的瞬間,她感覺心髒疼得要死掉,藏起來的愛意被翻出來。可眼前的人又和曾經愛過的不一樣。她就像面對一個熟悉的陌生人,卻對這個人有愛意。
她很矛盾,很複雜,她覺得活着已經很不容易了,這個結她有點解不開。她選擇冷靜。她總覺得褚舟并不隻是想告訴她這個世界黑暗。
他想借此刨開什麼。
。
翟童童一頓亂分析,江稚橙讓她好好歇歇,室内兩個人安靜得要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