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修竹見不得她這樣,有些恨鐵不成鋼道:“倘若你勤加修煉,早日飛升成神,也不會有今日現狀。”
也不知靈珏有沒有聽進去。
她這時默默的站起身,施展法力,抱着昭慕回忘憂川去了。
她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裡,誰也不準靠近。
過了半月,才從房間裡出來。
可在這以後她變得沉默寡言起來,拼命的修煉,裝扮也變得成熟穩重起來。
不出一年便飛升成神。
成為這世間唯一的真神——靈珏上神。
其實那天蘭修竹的話她聽進去了,她每天都在自責,若是自己勤加修煉,那昭慕就不會死。
這忘憂川中就會多出一位小仙子,名叫紀昭慕。
蘭修竹以為靈珏會一直這樣下去時,東方烨出現了。
他的出現改變了靈珏,靈珏漸漸地打開了心扉,臉上也多了笑容。
好似那段過往沒有發生般。
但蘭修竹心裡知道,她總是會在夜晚想起那個叫昭慕的小姑娘。
…
…
“這麼說靈珏成神的契機是昭慕。”她看着蘭修竹問:“可是仙者,我不明白,這和喚醒我的記憶有什麼關系?”
蘭修竹笑着,搖了搖頭。
“沒有關系,隻是單純想給你講這個故事。”
他也是想試試給她講靈珏的過往,她會不會想起什麼。現在看她的樣子,顯然這個辦法是不行的。
紀靈“奧”了一聲,似懂非懂的點了頭。
“那仙者現在可以說說恢複記憶的方法了嗎?”
他一秒變得嚴肅起來,鄭重的說:“前往靈珏去過的地方。”
前往她去過的地方?可紀靈并不知道靈珏去過什麼地方啊。
她問:“靈珏去過什麼地方?”
“皇家。”
“還有嗎?”
蘭修竹尴尬的撓了撓頭,“不知道。”
紀靈一臉鄙夷地看着他。
得,白問,這跟沒說一樣。
他這個兄長當的一點也不稱職啊,自己的妹妹去過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蘭修竹被她的表情看得有些破防了,激動起來,“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啊,雖然我不知道她去過哪,但是我有辦法啊。”
紀靈顯然不信,感覺他有點不靠譜,但還是出于禮貌問:“什麼辦法?”
他嘿嘿一笑,故作高深的說:“這個辦法就在東宮。”
“東宮?”
“啊對!靈珏當時不是給太子妃一個符紙嗎,找到符紙它會指引你們去想去的地方。”
紀靈眼皮突突直跳,他用的借口越來越拙劣了。
她勉強的笑着。
一忍再忍,忍無可忍。
“啪”的一聲,她拍向桌子,怒聲道:“你是在糊弄我嗎?都過去幾百年了,那符紙就算沒被丢也會爛掉啊!”
不是紀靈不信他,是都好幾百年了,那符紙怎麼可能還存在。
蘭修竹被吓了一跳,“哎,冷靜,冷靜。”他安撫她:“年輕人不要這麼着急嘛,你先聽我解釋。”
紀靈不情願的坐了下來,姑且再信他一次。
她示意他說。
“這符紙乃是靈珏親手畫的,不滅不毀,所以你就放心吧。”男人給他一記安心的眼神。
“真的?”
紀靈還是第一次聽過有這種符紙,真是稀奇。
不過一想是靈珏畫的,倒是有些合理了。
“千真萬确!”蘭修竹打着包票。
見男人這樣,她信了。
…
陽光透過半掩的木窗灑了進來。
木床發出“吱呀”的聲響。
東方烨扶着木床緩緩起身,發現他身上的傷全好了。
他知道了,是他的靈兒救了他。
他推開木門,腳步踉跄地走向涼亭。
心心念念之人就在前方。
東方烨輕輕地喚着!“靈兒。”
淺色的長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肩頭,他站在那裡,幾縷發絲吹至唇邊,面容上還能看出一絲蒼白。
紀靈尋聲望去,就見到他這一副樣子,看呆了眼。她從沒見過東方烨如此模樣,簡直是一副如玉公子的模樣,與見他的第一面有很大的反差。
她好喜歡。
“你醒了?”她覺得有些不對勁,瞬間反應過來,幾乎是小跑着到他跟前,語氣有些激動:“你醒了?!你身體可還哪裡不舒服?傷口處可還疼?你餓不餓?”
東方烨瞧女孩一臉關心的樣子,控制不住的抱住她,一個一個地回答她的問題:“沒有不舒服的,傷口也不疼了,有一點點餓,還有謝謝你。”
紀靈自然知道他在謝什麼,她輕搖着頭。
東方烨沒有松開她,就這麼一直抱着,仿佛要把女孩揉進身體裡。但又怕女孩難受,收了些力氣。
紀靈下巴擡着,雙手回抱住了他,嗓音柔的能滴出水來,說:“那我給你煮碗面可好?”
東方烨大病初愈,得吃些清淡的。
“好。”
不知道抱了多久,旁邊的人“咳”了一聲。
二人好似聽不見似的沒有反應。
蘭修竹見此又咳了聲,“咳咳咳。”
他們這回分開了。
紀靈一臉疑惑的看着蘭修竹,關心道:“仙者是嗓子不舒服嗎?”
他有些尴尬,回:“不是,你們繼續。”說完,他就溜了,把空間留給兩人。
她覺得蘭修竹好奇怪,轉頭又看向了東方烨,問:“不是嗎?”
東方烨隻是寵溺地看着女孩,輕輕地揉了揉她的發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