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伸出手貼了貼餘多钰的額頭,“是有點燙”,繼續問道“最近兩天溫度有點降低了,可能是着涼了。你現在多少度?”
“38.5度”餘多钰難受地回複都蔫兒巴巴的。
班主任安慰的拍了拍餘多钰的肩膀,“沒事,你先去我辦公室拿假條,待會兒八點多之後,外面診所開門,到時候你出去去看一下。”
餘多钰跟着班主任到辦公室開了假條,然後就回教室了。因為是病号,不需要再站着上早讀。在桌子上一趴,成了同學們羨慕的顯眼包。
餘多钰趴着發呆,頭暈的很,思緒飄蕩。逐漸想到了幾年前因病休學的事。右手不自主的摸了摸左胳膊内側,在手腕上方一點是好幾條的疤痕,隻是很淡,平常不仔細看根本注意不到。
思緒跳躍着,視線又落到了手背哪裡,好幾個微小疤痕占領手指,像一朵朵白色小花,輕輕撫摸,像被針紮似的,餘多钰雙手緊握,心情又低落了幾分。
小學競争三好學生,學校領導要求學生全面發展。
過年的時候,家長讨論的話題就是,自己的孩子有沒有三好學生獎狀。
自己當時對學習完全無感,根本沒有學習的動力,強迫着自己去學很确實是件痛苦的事情。
當時最快樂的事情應該就是,拿了三好學生的獎狀吧。雖然是可以拿到獎狀人群中的最後一名。至少也是優秀不是,每次回想餘多钰都感慨自己挺會開導自己。
小學生的交友态度有的時候也會跟成績挂點鈎。有人羨慕就有人嫉妒。被排擠的莫名其妙,每次回想起那時候遭遇的事情無論過去多久都還是很介懷。
尤其是月季花花壇,給餘多钰留下了深刻印象,如同漫長昏暗、濃雲遮蔽的長夜,帶來的隻有恐懼與後怕。
紅色月季隐藏在長夜中,有光時僞裝成白色小花,尖銳的刺刺進身體偷渡到心口安家,總在不經意間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