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經過路口,熟練地拐彎到了診所,在排隊,醫生詢問檢查,拿藥,付錢流程後發現時間才過去半個小時。
餘多钰找護士要了一杯水,吃了藥,在休息區的椅子上癱坐着,眼神呆愣,一副出神的樣子,放松身心。
視線移到手上,看着手背上分布不均的小的疤痕,内心觸動。餘多钰輕撫着手指,安慰自己,“沒什麼可想的!至少以後都不會再有交流了,不是嗎?”
“都病了,放過自己的腦子吧,傻小魚……”可是思緒總是不由自主地想着這個曾經的朋友。
大概是介懷,所以記憶清晰吧。
六年級,運氣不好,和孟漾一個班,甚至是同桌。
當時餘多钰知道,自己隻是疏遠了孟漾。兩人還沒完全絕交,所以發現同桌是孟漾後隻是愣了兩秒。
正常的打招呼“好巧啊,沒想到咱倆是同桌。”
孟漾眼睛撇了自己一眼,陰陽怪氣質問道“怎麼,你不想跟我同桌?”
反問是一種攻擊性很強的句式!
話落,餘多钰隻是輕輕搖頭,沒了繼續交流的興趣。
後來知道了,有個次叫“習慣性反問”,隻是有的人是無意識的語言小毛病,有的目的是為了傷害,語言的利劍殺人無形,千年前的古人都知道:惡語傷人六月寒。
習慣性反問夾帶的是不耐煩、輕視蔑視的情緒,即使再溫和好脾氣的人也受不住一次次的語言攻擊。
孟漾的語氣有些……讓人覺得刺耳,仿佛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一般,餘多钰内心的不喜又多了一分。
孟漾面上帶着嘲諷的笑意,“嗤”了一聲,轉頭和旁邊的女生攀談着,笑容輕松又甜美。
餘多钰内心不平,輕微的嫉妒了一下那個女生,反應過來又覺得這種嫉妒真是莫名其妙。
餘多钰依舊内斂,但是還好逐漸融入了集體,交到了幾個志趣相投的朋友。更慶幸的是謝珂就在隔壁的隔壁,挺近的。
餘多钰開朗了許多,還培養了寫日記的習慣。
時光不緊不慢,同桌的日子裡餘多钰表面上跟孟漾關系破冰了一些。
但是内心始終梗着一根刺,以至于後來矛盾來襲,決裂的并不讓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