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沒事的”隐隐約約從各方傳來,突然眼前虛化,耳鳴,恍惚感湧上心頭,朋友感覺到餘多钰表情不太對,關心地詢問了一下。
餘多钰強撐起一抹微笑,說着沒事。
看完成績的人在教室外面激烈的讨論中,教室中的同學不太多。
餘多钰好像又找不到自己的存在了,雙眼無神的呆坐着,手卻不自主的動了,從桌鬥裡面拿出了自己的裁紙刀在手中把玩,低頭沉默不語。
刀片劃過紙張特有的阻滞感,仿佛紙張在哀鳴叫痛,陣陣刺痛,紙張低垂落淚,露珠滑落留下長長的軌迹。
紙張越來越痛,哀鳴聲如杜鵑啼血餘音繞梁,綿綿不絕。
恍惚感漸漸消失,餘多钰才漸漸回神。愧疚的為紙張擦拭淚水,掩耳盜鈴般蓋上兩張濕巾掩蓋痕迹,最後放下了袖子擋着。
恍惚感發生時,四周的談話聲不曾中斷,餘多钰卻覺得自己像密封在玻璃罐子中的小蟲。
罐子自帶屏蔽系統,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音聽不到也發不出,餘多钰急切地四處尋找出口,白白耗空了氧氣,眼前一黑……
“别擠啊,讓我看看!”喧嚣聲恢複,恍惚感漸漸淡去。
餘多钰漸漸回神,内心空落落的。飄飄然般想到了休學那年……
自己傷害自己這種事是不被理解的,媽媽哭着撲在自己身上,紅色像不值錢的顔料,到處都是。
“餘…多钰…多钰,别睡好嘛……乖女兒……”
“餘多钰……你有心嗎………媽媽求你了……”
幸好搶救及時,但是傷口太多,因此餘多钰隻能在醫院休養,為了不被人說閑話,餘媽媽對外稱餘多钰不小心出了車禍。
事情瞞的很好,尤其是這種隐私性的,同學親戚朋友都信以為真,讨論幾天後就息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