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别這樣好不好?”她低低哀求。
然而她這番柔弱的姿态卻讓段伏歸身體的火愈發熾盛,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就這麼直接繼續下去,卻又想起她的性子,他知道她比一般女子更倔強,也知她心裡還有兩分不願,但他不在乎,這小小的叛逆反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總有讓她心甘情願的時候。
段伏歸決定再等上一等。
他自認自制力不錯,以前從未對哪個女人如此沖動,此刻卻有幾分艱難,掙紮片刻後才終于放開了她。
紀吟趕緊往榻裡擠了擠,環臂抱住膝蓋。
段伏歸看她有些被吓着了,心軟了兩分,“在玉樨宮住得慣嗎?下面的人伺候得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這算什麼?主動關心?還是對寵物的恩賞?紀吟意外又可笑,卻意識到這是個機會,于是道:“我沒什麼缺的,隻是有一件事……”
“什麼事?”
紀吟小心看他一眼,見他好像不曾生氣,相反,估計是剛才爽了一把,此時臉上的表情還算得上溫和,便道:“今天媞蘭來了,我與她十分投緣,我在宮裡這些天,她是我唯一一個朋友,她約我逛街,我不想辜負她的心意,能跟她一起出宮嗎?”
紀吟撒了個小謊,媞蘭并沒有約她出宮,但紀吟猜段伏歸不會去親自去問媞蘭,就算問了,媞蘭想跟自己交好,多半會順勢承認下來。
段伏歸對上她那雙渴望期待的眼睛,一時也沒多想便應了“好。”然而說完之後他腦中一根弦猛地繃了起來,記起她的不安分,在來燕國的路上幾次想逃跑。
是,第一次見面他就看出她的不安分,隻不過一路上有自己看着,段伏歸相信她逃不出掌心便沒太在意。
但此時,這股敏銳的直覺又冒了出來,盡管她表面上看着已經服從他了。
可才答應了她,現在反悔實在太失氣度,又瞧她難得這麼開心,段伏歸便道:“城裡魚龍混雜,你們兩個都是女子,出門不安全,我派元都護衛你們,這樣我也放心。”說着,他捏了捏她的手腕,已然有幾分不容拒絕的意思。
紀吟心中冷哼,什麼護衛,不過是監視罷了,面上卻笑得天真,“謝謝殿下。”
夜深露重,月上中天,又說了幾句,段伏歸終于離開。
親自把人送到門外,看男人的背影徹底消失在宮牆外,紀吟這才折回室内,在心裡把狗男人罵了個狗血淋頭,然後擡起袖子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嘴,吩咐道,“陶兒,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