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隻有留在軍部工作的人才能繼承房産?”郁離下意識的重複了一遍工作人員的話,這個消息沖擊太大,她一時還沒緩過神。
“的确如此。”大姐看到她的資料上寫着向導,立馬來了精神:“你是向導?軍部對向導有優待的,免試錄用,工資面談,你真的不考慮看看嗎?”
軍部一直有意拉攏自由向導,隻是前線太危險了,很少有向導會放棄白塔提供的安全優渥的工作。
“這是新出的規定嗎?以前沒聽說過。”想起大伯的話,郁離多問了一句。
“是啊,年年征兵都招不滿員,軍部出台這個政策也是迫不得已。”大姐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麼。
郁離就知道:果然,大伯的話能信但不能全信。
她認真的翻看了全部條款,才謹慎問道:“這個規定好像并沒有明确指出留在軍部工作是指全職還是兼職對吧?也就是說,假如我留在軍部做兼職也可以獲得房産權。”
“這……規定裡确實沒有禁止這一做法。”大姐被她清奇的腦回路成功帶偏了:“要不我幫你打電話問問?”
誰會想到來軍部搞副業呢,普通人以進軍部工作為榮,哨兵是天生的戰士,也隻有郁離這種半吊子向導才會想到要來做什麼兼職。
挂斷電話之後,大姐又把視線轉移到一旁的餘年身上:“小夥子,你是哨兵嗎?要不要考慮來我們軍部上班啊?”說完還熱心的把最新印發的征兵手冊往他手裡塞。
郁離以為老闆不好意思問,于是攬過話頭:“不是,但他會維修光腦,你們這兒有招人嗎?”
“技術組滿了,暫時沒聽說缺人。”大姐有些驚訝:“不應該啊,他長這樣,居然不是哨兵?!”這不是暴殄天物嗎?
很快征兵處的人來了,客氣的請郁離去他們辦公室‘面談’。
會見他們的是個帶着厚厚黑框眼鏡的女哨兵,短發幹練,表情高冷,看着一副‘班味’很重的樣子:“請坐,我叫李嘉,征兵處的負責人,中階哨兵。剛剛了解到,你想來我們軍部工作,那我就開門見山的問了,郁向導,你的精神力是幾階?”
郁離乖巧答:“高階。”
“高階……向導!”李嘉托着茶缸的手劇烈的抖動起來,裡面的紅色枸杞打着旋,還喝什麼啊,趕緊拉人去蓋手印,簽賣身契……合同啊!
“嗯,但我是殘缺向導。”郁離擡頭挺胸吸氣,态度良好的樣子。
李嘉還沒從這大起大落中回神,身旁的老闆倒是先破防了:“你沒有……精神體?”
“是啊。”郁離用眼神暗示他:你瞎起個啥勁?我們可是一邊的!
老闆神色複雜的看着她,半晌之後吐了口氣,臉朝着牆壁,擺出一副‘讓我一個人靜靜’的姿态。
“我還沒處理過這種情況啊!”李嘉扶了扶眼鏡,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整個經過大概就是:剛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中,高高興興的掰開一看,裡面是空心的!誰懂啊,她心情像坐過山車一樣。
看出李嘉的失望,郁離并沒有覺得太意外,至少李嘉并沒有立馬拒絕她,沒拒絕就是說還能再争取争取:“雖然現在我還沒辦法給哨兵做精神疏導,但是淺層次的精神安撫還是ok的。”畢竟這可是向導的入門技巧,隻要有向導素就能操作。
郁離沒有把話說絕,‘現在還沒辦法’不意味着以後沒辦法啊。
李嘉猶豫的點也在這裡,就是那種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感覺:“精神安撫能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
“我可以先做兼職。”郁離抛出了十分有誘惑力的條件:“工資你看着給就可以了。”
李嘉很難不心動,軍部本來就缺人,向導更是稀缺性人才!她咬咬牙:“可以,但是你每周要保持出勤至少兩天,而且我會在合同上注明,一旦你覺醒了精神體,就要和軍部簽訂正式合同。”就當作是買彩票,萬一中了呢?
覺醒了三年,都沒能凝聚出精神體的郁離很淡定:“好叭,我接受。”
“不過按照規定,我得先試一下你的水平。”李嘉看向餘年:“需要讓他先回避嗎?你做精神安撫的時候?”
出于保證雙方安全和私密性的考慮,向導在給哨兵做精神疏導的時候,需要在專門的疏導室内進行。可是精神安撫不用,隻需要向導用精神絲連接哨兵的精神海,然後輸送向導素就可以了。
打個比喻,向導給哨兵做精神疏導就像是指揮精神體進到哨兵精神海做大掃除,手動把精神污染清理掉。而精神安撫就像是天熱了開最小檔的風扇降溫,人渴的時候飄來一陣毛毛雨讓你張開嘴去接,光靠接雨是解不了渴的,隻能讓你好受一點點。
郁離搖搖頭:“不用,我現在就能做。”
李嘉沒有在餘年身上感受到哨兵的精神波動,惋惜道:“你朋友沒有覺醒成哨兵可惜了。”口氣和房産處的大姐如出一轍。
軍部是有多缺哨兵,這一個兩個都像皮條客似的。
郁離:我不會進了什麼傳銷組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