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案工作一天的郁助理揉了揉肩膀活動身體,本打算結束今天的工作,回家享用美味的晚餐。
卻聽見身後傳來敲門聲。
她所在的辦公室是原理學教研組專門劃給莊老師的,莊老師人不在,最近教室都歸她一個人使用。
有誰會來找她呢?
郁離随即否定了這個想法,來人應該是不知道莊老師去參加研讨會,才會在這個時間上門的。
“是來找莊老師的嗎?老師人不在哦。”郁離說完,繼續低頭整理試卷。
門是掩着的,輕輕一推就能推開。
那人既不進門,也不離開,郁離隻好停下手裡的事情去開門。
定睛一看,門外站着郁馨,她的堂姐。
“我是來找你的,小離。”郁馨有些激動的拉住她的手,試探性的問道:“你兩天沒有回家了,我們很擔心你,這幾天你去哪兒了?”
郁離并不意外于郁馨的出現,估計是郁程風拉不下臉來找她,所以才讓郁馨來學校堵她的。
郁馨長得美學習好,在名媛圈子中很吃得開,因此交際圈很廣,平時大小宴會不斷。雖然住在同一屋檐下,但是郁離和她真的不熟,兩人平時幾乎沒有交流。
“堂姐。”郁離抽出自己的手,客客氣氣請她進來。
郁馨再三追問,郁離隻說在外面租了套房子,打算等穩定下來再說。
雖然郁離表面上客氣,但就是顧左右而言他,一來二去郁馨也有點惱火了:“父親很擔心你,這幾天都吃不下飯了,你失蹤了幾天,連消息都不回,是不是有點太任性了!”
“堂姐,我為什麼不回去,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做不知道呢?”郁離攤開手:“說到底,我隻是代你受過而已,那天該去相親的人,不是你麼?”
事到如今,郁離也沒有非要追究誰責任的意思,但是哪有入了海的魚又自己遊回去案闆上任人刀俎的。
“那隻是意外,誰也不希望發生這種事情,而且那個瘋……金旭,他居然直接跑到家裡來找你,還掐着小睿的脖子威脅我們把你交出來,我當時提出幫他做精神疏解,他居然一臉不屑!還好他父親派人當場把他打暈了,不然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被一個自己瞧不上的人無視,對方甚至覺得自己連精神體都沒有的堂妹都不如,這對郁馨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郁離冷着臉道:“我不想聽到和這人有關的事情。”
“如果你還生氣的話,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是你得跟我回家。”郁馨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嘴上說着道歉,可是語氣卻很強硬。
“噢,事情都發生了,道歉也沒用啊。我現在要工作,麻煩堂姐和伯父說一聲,等有空了我會回去拿行李的。”郁離說着率先走到門口,就要下逐客令。
沒想到一向沒什麼存在感的堂妹,才幾天不見,竟變成了顆硬釘子,本來郁馨就壓着一肚子火,當下不顧體面,怒氣沖沖的開口指責道:“原來你以前的樣子都是裝的,早知道我們家就不該好心收養你。”
“說到‘收養’……堂姐,我倒想請你回去問問伯父,當年我爸爸人是搬出去住了,但有說過要把家族的房産和财産全部贈送給大伯嗎?那些寫在遺産清單上的東西,大伯打算什麼時候還給我呢?”郁離直視郁馨的眼睛,繼續說道:“就算沒有撫恤金,我想那些利息也足夠養活十個我了吧。”
郁馨下意識反駁道:“不可能,你說家裡的房子……我從來沒有聽父親母親提起過。”
“你見過誰會把自己做的虧心事挂在嘴邊的?”郁離也沒指望能拿回多少财産,但說出來惡心惡心人,總還是可以的,省得别人惦記完自己的錢又來惦記自己的人。
郁馨覺得很丢臉,再待下去無異于自取其辱了,如果郁離說的是真的……那他們确實沒什麼立場指責她忘恩負義。
郁馨走後,郁離靠在門邊發了會兒呆,好脾氣不代表沒脾氣,難道自己真如郁馨說的那樣,看起來十分好欺負不成?
“人都讓你罵跑了,還不解氣?”
一雙手悄無聲息的從身後環住她的腰,把她拖進了辦公室,再一把關上了門。
這聲音簡直如同夢魇,讓郁離想忘記都難。
“金、旭!”
郁離掙紮,他就越興奮,手臂收得越緊,直到兩個人之間不留縫隙,才聽到他得意洋洋的說:“我就知道,郁程風會讓人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