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郁離尖叫着跳開了,兩隻手死死的按住兩邊。
一定是剛才摔倒的時候弄的,都怪她當時隻顧着看熱鬧,都沒有注意到……
“我先去把衣服換回來。”郁離說完,就紅着臉不管不顧的跑開了。
管事正好在門口安排守衛,就見她直愣愣的沖出去,很快就消失在走廊盡頭。
她可是金家的人。管事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由着她去了。
好在之前的更衣室和宴會廳是在同一層,不然這麼多房間都長一個樣,她絕對會繞暈的。
郁離循着記憶連着敲開了好幾間的門,但都不是,這邊緊挨着宴會廳,所以有很多的休息室,會客室。每一間都布置的金碧輝煌,都像一個模闆刻出來一樣。
她該慶幸打開的房間都沒人,現在賓客都還在宴會上呢。
這間又不是……
郁離正要推開門出去,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現在出去已經來不及了,郁離想都沒想,就往陽台躲去。
好在落地窗的緞面窗簾用料十足,隻要貼着陽台的牆角,完全看不出異樣。
我為什麼要躲呢?我隻是來找回自己的衣服,我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去,而不是像個賊一樣!
郁離完全藏好以後,才意識到這一點。
已經晚了,中将夫人大步流星的踏入了房間,而且身後緊跟着另一男人,不是她的丈夫!
門關上的下一刻,他們迫不及待的相擁親吻。
好了……她現在出去的話,說不定會被滅口。
郁離屁股往後挪了挪,像壁虎一樣緊緊的貼在牆角,力求不留一丁點縫隙。
就在她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時候,前方的陽台有道身影如飛鳥掠過,眨眼間落在她的對面。
偷情就算了,連聽牆角也要成雙成對的嗎?
郁離和那人面面相觑,她這才發現,和她一起用同樣詭異的姿勢貼在牆上的人也跟她穿着同款的旗袍,隻不過臉上帶着個口罩,加上一頭棕色的卷發遮住了半邊臉,根本看不清長什麼樣。
但是郁離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正是那名被中将夫人随手打發,去做霍中将侍從的高大的女人!為什麼她會在這裡呢?
郁離覺得對方也認出了自己。
顯然,現在不是說話的時機,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後,默契的保持沉默。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吻的難舍難分的中将夫人終于回過神,想起一進門就被自己扔到腳邊的兩口黑色手提箱。
這也是他們冒險在這裡見面的目的。
“真是受夠了,那個愚蠢的男人居然把如此珍貴的試劑拿出來當衆展示,萬一搞砸了執事大人交代的事情怎麼辦。”中将夫人氣喘籲籲的倚在男人懷裡說道。
男人拍了拍她的後背,柔聲說道:“雖然我們暫時需要借助他的影響力來做宣傳,但是大人還是覺得,藥劑還是得由我們自己人看管比較放心。現在由我取回,你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膽的了。”
“好吧,但最可惡的是他居然要我像個小醜一樣當衆表演,明知道我的精神體根本就不配合我,噢,真是一刻都忍受不了和他在一起了,他就是個說話辦事不過大腦的粗人!”中将夫人在屋子裡來回踱步,嘴上不停的數落。
“别生氣了親愛的,我記得當時可是你自己看中的那頭梅花鹿的,為了得到它,我還費了不少功夫呢。怎麼,好不容易變成了你的了,這就厭倦了?”男人半哄半調笑着握住她的手。
“我見那名女哨兵剛把它召喚出來的時候挺好看的,怎麼一轉移到我身上就像剛從墳墓裡爬出來的一樣,看着要死不活的……難道是那個哨兵沒死透,他的精神體還有殘留意識?”中将夫人講得自己心裡毛毛的,趕緊摟住男人的手臂。
“怎麼可能,試劑混合之後,精神體就是白紙一張,絕不可能殘留意識的,你放心。”男人越摟越緊,兩人又有了幹柴烈火之勢。
中将夫人意亂情迷的被抱在沙發上,兩人呼吸急促、衣裳半解……
郁離還沒有從他們對話中的品出味來,就發現兩個人越來越有朝着限量級發展的趨勢,雖然是和另一個女孩子圍觀,但是多少還是令人有些尴尬的。
她悄悄的轉過頭,看了眼身旁的小夥伴。
隻見小夥伴正全神貫注的看着屋裡的景象,單手握在落地窗上用力一抓,咔嚓~
窗戶應聲而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