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曲文就注意到圓桌上為數不多的幾個女人的眼睛都快要放光了。
4号說完那句話後便再度閉上了眼,大家等了好一會後才明白過來人家這是“過了”。
3号的臉色當即就難看了起來。
“真不知道有些人怎麼進了這個遊戲後還是這麼裝,話都不肯多說幾句,怎麼着,怕一說多就暴露什麼啊?”3号是個染着一頭黃毛的男子,他斜着眼睛看自己身旁的4号,滿臉都寫滿了嚣張。
“我話就撂在這,我就覺得你4号是個狼,怎麼着,想苟且偷生的活在場上?我告訴你,你……”
曲文聽着3号的話,越聽眉頭便皺的越緊,且不說這個4号,反正3号她是聽出來了,拿的是個獵人,這樣嚣張狂妄明顯不怕4号的樣子很明顯手上拿的是杆槍牌。
而且……估計場上應該不止她一個猜出3号的身份了。
想到過了發言時間後就不能說話,于是3号便說的更起興,反正無論他怎麼說4号都不能開口,他怎麼能不趁着這個時候好好的宣洩一番他的怨氣。
不就是一個長得好看點的洋、鬼、子嗎,有什麼了不起的,難不成他還敢對自己動手,就算4号敢動手,他身為獵人可是能增強一半的戰鬥力的,到時候誰殺了誰還不一定。
3号越想越覺得自己底氣十足,于是擺足了架勢準備再好好開口一番,就看到那個4号突然擡起眼皮朝自己這裡看了一眼。
那一眼……
在這一眼中,3号覺得自己就仿佛落入了地獄一般,周圍有看不見盡頭的火焰在朝着自己這邊燃燒着,大腦仿佛受到了嚴重的鞭打讓他隻想要抱頭打滾,可是他卻驚恐的發現自己仿佛被定在了椅子上動彈不得。
那看不見盡頭的火焰仿佛擁有實體一般圍繞在他身體的周圍,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火焰觸碰到自己皮膚時身體所傳來的疼痛。
“不……不要,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突然之間,衆人就注意到3号原本嚣張跋扈的神情轉變,仿佛是看到了什麼很恐怖的事情,然後便不停的朝着4号的方向道歉。
于是剩下的時間便在3号不停的道歉聲中過去,直到電子聲在空間内響起:“3号玩家發言時間結束。”
下一秒,3号原本不斷開開合合的嘴便一下子被噤聲,可是他卻仿佛像陷入了什麼魔咒般,嘴裡還在不停的說着什麼。
可能是這樣的3号帶來的沖擊太大,2号難得的愣了好一會才意識到到自己說話了。
“我……我同意4号的說法。”雖然2号同樣也覺得4号直說那麼一句簡單到明了的話有些不好,可是在看到3号這個樣子後他果斷地把自己之前的想法忘掉。
這個4号,得罪不得。
在這樣的情況下,終于到了曲文發言。
在曲文開口前,她鬼使神差的朝4号的方向看了一眼,卻發現對方同樣的也在專注的看着自己。
仿佛被對方的視線燙到般,曲文在觸及到4号的眼睛後便快速地收回自己的視線,同時飛快的開口:“我認12号是預言家,同意2号的想法,10号詐9号身份詐對,所以11号作為9号狼隊友出來跳預言家,卻沒想到真預言家是12号。”
“我也信6号是個女巫,并且這個遊戲我覺得重點其實不在于每天要票出去的玩家,而是在天黑後。”
“畢竟,遊戲規則是允許,死人的。”
曲文最後的三個字讓場上的氛圍仿佛一瞬間沉重了起來,許多人這才細細回想起遊戲介紹規則時所用的話——允許決鬥,有攻擊力提升,狼人需要親自去殺害要擊殺的玩家……
是啊,在這個遊戲中不是一定要投出所有狼人才能獲勝,每個身份陣營之間勝利的方式,是不一樣的。
這時,之前的電子聲突然在空間内響起:“由于有玩家使用道具,3号玩家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