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婚禮與其說是兩個人的婚姻,不如說是大珣與天眷暫不開戰的儀式,誰都能看出天眷虎視眈眈、野心勃勃,如果不是獸王剛剛上位登基,恐怕天眷的獸人已經攻入了郓州城。
寅山君本就不是循規蹈矩很有耐心的人,雖然白雪岩已經删減了許多,可是大半天折騰下來,還是煩的不行,臉色難看目光陰郁,總之這一拜天地,兩人間的貌合神離寫在了臉上。
——儀式結束的分割線——
洞房花燭夜,陶夭夭卻比陶葉桢更加緊張,如臨大敵地盯着門口,反複檢查沾血的白帕以及下了少量迷魂散的合卺酒。
“哥哥你記住了,女子來了月事一次三到五天,一月一次,間隔二十五日,月事期間腹痛虛弱,不能食冰飲、不能沐浴、不能同房……”
陶葉桢乖乖點頭,陶夭夭剛開始說什麼來潮、月事他還沒聽懂,後來仔細說了症狀他才明白月事原來就是女子生理期,借這個由頭暫時解決新婚之夜的事。
事關哥哥的安危,陶夭夭哪管什麼女子羞澀,一股腦地告訴陶葉桢,甚至放血替陶葉桢做好了見紅的白帕,放在了床上。
一切準備就緒,看着人高馬大的獸王,陶夭夭本能發怵,可是一想到哥哥,她還是攥緊了拳頭鼓起勇氣,低下頭看似膽小怯懦,實則是擔心自己過于緊張的神色會曝露一切。
紅燭帳暖,陶葉桢白皙如玉的肌膚被燈光映照出瑩潤的光澤,燭光搖曳,墨色的長發随着摘下的九翟冠而散落下來,那一刻當真是長發如瀑,美不勝收。
寅山君捏着陶葉桢的下巴細細打量,這兩日陶葉桢精緻的面容始終被珠簾或紅紗遮蓋,半遮半露惹得人心癢難耐,如今沒有任何遮擋,借着燈光自然是要看個清楚。
寅山君雖然不會誇人,可是不是不知美醜的山林野獸,陶葉桢的容貌如霞姿月韻,清雅秀美又不失明媚豔麗。
“王……”陶葉桢眉目含情,臉頰微微泛紅,神色羞赧地微張紅唇,輕柔綿軟的嗓音似是撒嬌一般。
“怎麼了?”寅山君慢條斯理地伸出爪子落在了陶葉桢纖瘦的肩膀上,不意外看見陶葉桢濃密的羽睫顫了顫,一雙黑眸如盈盈秋水,欲語還休。
“現在還不行……”陶葉桢刻意做出這種柔媚嬌弱姿态,羞怯地輕咬着嘴唇,垂下眼眸,清潤的嗓音如細語呢喃,绯紅的臉頰如枝頭上含苞待放的粉嫩桃花。
纖細的手指欲拒還迎般落在了寅山君的肌肉飽滿健碩的胸膛,微涼如玉的指尖與那火熱的肌膚相觸竟是如火上澆油般,惹得寅山君悶哼一聲。
寅山君本就燥熱難耐,他手下微微用力就把陶葉桢壓在床上,禁锢在他的懷抱之中,金色的獸瞳如同燃燒着熊熊烈火,亮的驚人。
獸人随性重欲,原本的喜服早已松散,露出半裸的大片肌肉飽滿健碩的胸膛,他低頭在陶葉桢脖頸間輕嗅,弓起的脊背和捕獵時的大貓并無二緻,流暢的漂亮曲線滿是肌肉蘊含的強大力量。
“我想要了,公主。”寅山君的嗓音微微沙啞,喉結滾動性感的要命,狩獵般的目光緊緊鎖住身下的陶葉桢。
陶葉桢非常清楚以自己的能力和體質,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除了醉酒狀态的武松,恐怕是誰也不能在獸王手下扛過兩掌。
“王,不可以……”
“你受傷了?”寅山君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邊問邊打算扯開陶葉桢的嫁衣,仔細查看一下,那華美的紅衫發出一聲脆響,凄慘的變成了一堆漂亮的破布散落在地。
“哪裡受傷了?本王去喊大夫。”寅山君不解地看着陶葉桢,不明白為什麼不讓他看傷口。
“不用喊大夫,不是受傷,是來了月事……”陶葉桢默默按住了自己單薄的裡衣,雖然裡衣被扯碎了,寅山君看見的也隻是一片被聖光覆蓋的重點部位,但是性别就徹底曝露了。
“月氏?什麼人?”不怪寅山君沒文化,實在是大珣人咬文嚼字,陶葉桢紅着臉推着寅山君的肩膀結結巴巴地解釋了一下什麼是生理期。
月事=可以懷孕,聽懂生理期代表着發育成熟後,寅山君的目光頓時間變得愈發灼熱滾燙了起來,呼吸也粗重了幾分。
獸人是重視子嗣和繁衍的族類,寅山君承認他被陶葉桢的好相貌所吸引,以及不知為何,身體深處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力量促使他靠近陶葉桢,與他親昵接觸那種焦躁不安就會消失,變成了滿足舒适。
寅山君并不細究陶葉桢身上到底是有什麼吸引力,這是大珣給他的和親公主,從今以後陶葉桢就是他的夫人,既然他和陶葉桢親昵就能解決,那就多親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