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鏡聽到這柔和的聲音,眼前又是這幅模樣的人,眼睛一酸,幾乎要落淚。
他抱的江猛很緊,好久才說,“我沒事,隻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一些人,心裡有些難受。”
“阿猛,對不起,今晚冷待你了。”
江猛撫摸陳雲鏡的脊背,“沒事沒事,跟我說什麼對不起,誰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發洩出來就好。”
他又笑了笑,“雲鏡,你現在有沒有好一點,沒好就打我幾拳,我這個人皮糙肉厚很耐揍,你别憋在心裡。”
陳雲鏡被他說的一笑,忍不住摸摸江猛的頭發,“我心情不好打你做什麼,我又不是暴君。”
江猛順口而出,“在我這裡,你可以當暴君,當我一個人的暴君。”
然後看着陳雲鏡,眼睛裡都是他毫不掩飾的情意。
陳雲鏡也看着江猛,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也不知如何回應。
最後,他湊到江猛嘴唇前,貼了貼,就說,“猛,親我,狠狠的那種。”
江猛卻沒動,還說,“你心情不好,不宜做這種事。”
“我不想趁你之危。”
“去泡個熱水澡,放松放松,等你心情好了,我們再來……”
然而話都沒說完,嘴唇就直接被陳雲鏡給堵住,更是趁着他開口說話之際,直接闖進他的口腔裡。
這一會兒的陳雲鏡,力度之大,幾乎想要把江猛給拆吃入腹。
房間裡很快就氤氲了不一樣的氛圍。
江猛本來是真的不想來,就想陪着陳雲鏡緩解心情。
但現在嗎?
再坐懷不亂,他就不是男人!
他立馬反守為攻,将陳雲鏡整個人箍在了懷裡。
陳雲鏡略微掙紮,“猛,今晚讓我來,我在上……”
江猛趁着間隙,“陳總,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怎麼舒服怎麼來。”
“我現在已經頗有經驗,還摸索出了幾個技巧,我們試試,你肯定喜歡……”
總之,一室旖旎。
總之,陳雲鏡沒有反攻成功。
他的身體似乎已經習慣被入,那個地方沒有被填滿,他反而覺得空虛。
總之,接下來無法描述。
在累睡過去之前,他隻在想:
以前和繁華在一起的時候,總是他做什麼就是什麼,繁華很聽他的話,從來不會反抗他。
繁華就像個娃娃。
江猛呢,表面上很聽話很乖巧,表現的也好,可是骨子裡總有自己的堅持。
他認定的事情,便是誰通過任何方式都不能叫他動搖。
如果把江猛也比喻成娃娃,那他就是有了自己思想的娃娃。
他可以很聽話,也有可能在某一天突然暴走……
陳雲鏡很累,他沒了力氣。
他也算是壯年,但比起二十來歲的青年,精力總是不如,體力更不用說。
或許,再等幾年,他都沒法繼續這樣折騰。
到那時候,江猛還會要和他一起,跟他一起上床?
怕是盡不了興……
花了半天功夫拍好廣告,江猛又去了别的攝影棚,這次是某品牌雜志的内頁。
忙忙碌碌幾天,手頭的事情終于完成,江猛終于有了閑暇時間,此時也到了中秋。
他沒有提前一晚回家,因為買不到高鐵票,趁着中秋長假回家過節的人太多了,他實在搶不到。
幹脆就買了中秋當天上午的票,到家差不多就中午了。
趙鋼提議開車送他回家,江猛拒絕了。
一是路上超級堵,二是趙鋼家裡人都在等他回家團圓,他才不做這種惡人。
熊姐也休假回家了。
她家就在附近,來回方便。
據熊姐說,她女兒從國外回家了,要陪女兒好好逛逛,玩玩。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做。
一大早,江猛就起來了。
他原本不想驚動睡着的陳雲鏡,奈何陳雲鏡睡眠太淺,一點動靜就醒了。見江猛起來了,也就跟着起來了。
“雲鏡,我趕車這才不得不早起,你再睡會兒,你公司都放假了,一個人去加班幹嘛,在家好好休息吧。”
江猛邊洗漱邊念叨。
陳雲鏡也在刷牙,“沒事,我沒那麼多覺,送你去車站我再回來睡也不遲。”
江猛擦了一把臉,忍不住再問一遍,“雲鏡,真的,你要不就跟我回家算了,你一個人在這裡多無聊。”
“你要是不想洩露我們的關系,我就說你是我同事,我爸媽都很好說話,他們肯定喜歡你。”
陳雲鏡有些意動。
想了想,強大的理智還是讓他拒絕了,“不用了,你自己回家就好。”
“多陪陪你的父母,敬敬孝心。”
江猛還能怎麼辦,也隻能随他了。
陳雲鏡開車送江猛到了高鐵站,人滿為患,兩人也不好在大庭廣衆下做什麼親密舉動,又快到了檢票時間,江猛還是趁機親了陳雲鏡嘴角一下,這才推着行李箱掃碼過檢去了。
陳雲鏡摸摸嘴角的濕濕軟軟的印記,看着江猛背對着他舉手告别的手勢,忽然笑了笑。
這樣也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