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雲鶴說,“我在群裡聽他們說的,說你對完答案就說自己考的不錯啊。”
也許是跟章邵的對話不小心被什麼人聽去了,但顧渝不甚在意,隻在秦雲鶴面前替自己稍稍正名:“假。”
唐松剛從小超市回來,嘴裡咬着一袋麻辣王子,恰好聽到兩人的對話,反駁道:“你少胡扯了,顧渝每天晚上都學到一兩點,他超努力的好吧。”
秦雲鶴一下卡殼了:……幹什麼幹什麼,這是裝都不裝了。
“努力也是一種天賦好嗎,”他為這兩個人操碎了心,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輕輕帶過這個話題,“能完全不走神專注地做完一套題,中間完全不碰手機不打遊戲,這種毅力比智力還恐怖呢好吧。”
唐松回憶過去,發現顧渝好像确實不怎麼看手機,也沒見過他打遊戲,一副無欲無求毫無興趣愛好的樣子。
顧渝說:“不愛打罷了。”
“那大佬,你平時休息的時候都幹嘛啊。”
顧渝思索片刻:“以前的話,沒事會去打打馬球,偶爾跳傘。”
秦雲鶴:“是吃雞那種跳傘?”
顧渝:“吃雞是什麼?”
秦雲鶴:“……”
唐松:“哦。”怪不得顧渝不愛玩手機,确實沒什麼好玩的。
在他家裡住,還真是委屈顧渝了。
“顧渝,唐松,”後門被敲了兩下,唐松扭頭一看,沈楚楚的臉出現在玻璃上,“我進來一下。”
後門被打開,沈楚楚向後看了看:“你們進來吧。”
唐松這才發現,沈楚楚後面跟着三個小姑娘,跟着沈楚楚擠了進來,“唐松,你好。”
“啊?啊……你們好。”找他的?
這三個人看着有點眼熟,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是誰,但高三在一棟樓裡上課,平時有過幾面之緣也說不定。
沈楚楚笑着說:“她們有東西要給你。”
唐松仍然不明所以。
秦雲鶴已經了然,開始給顧渝使眼色:“這,我們是不是得回避一下……”
顧渝的信号被屏蔽了,眼睛黏在那本《古漢語常用字字典》上一動不動,好像已經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裡面了。
為首的小姑娘很大方地擺了擺手:“不用,我們光明正大的來的。”
接着,她從兜裡掏出一個粉紅色的信封,雙手遞給唐松。
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唐松臉“騰”地一下紅了,他瞬間明了對方的意圖。
他磕巴起來:“給,給我的?”
下一秒,三個女孩子齊聲說:“是的,唐松同學,我們三個一起寫的,希望你能收下!”
唐松簡直要冒煙了:“還是三……三個人一起寫的?!”
幼兒園畢業就再也沒有收到過女孩子情書的他,竟然一收就是三個?!
但為什麼會是三個啊?!
為首的女孩子把信封交到唐松手裡之後便笑眯眯地說:“那我們先走了,你慢慢看。”
沈楚楚說:“那我送送你們。”
唐松隻覺得手裡粉紅色信封變成了燙紅的烙鐵,這份沉重而滾燙的情誼讓他有點接不住了。
秦雲鶴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你啊,松哥,三個妹子一起寫一封情書給你,你魅力夠大的啊。”
顧渝又可以接受信号了,他眼神落到那封情書上:“怎麼不拆開看看?”
唐松的手開始顫抖。
太突然了,他完全反應不過來。
沈楚楚送走了三個女孩,回來見到唐松捏着信封還在冒煙,疑惑道:“你怎麼不拆開看看?”
“啊,”唐松吓了一跳,“現在嗎?這不好吧。”
“這有什麼不好的,”沈楚楚說,“打開看看。”
向來做事妥帖的班長大人都發話了,唐松半信半疑,用壁紙刀整整齊齊地在信封的邊緣處劃開一道口子,莊重地拿出來,打開,隻見上面第一行寫着——
尊敬的奉甯十一高婦女之友大人。
唐松一下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