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星辰扭頭避開了藥片,隻喝了口水,然後抱住了周晔的腰。
周晔忙将水杯拿遠一點,避免因慌亂将水灑到韓星辰身上。
雖然更親密的事都已經做過,但被人抱着腰,腦袋還在他腹部上蹭來蹭去……這種類似被依賴着的感覺,讓周晔的臉頰有些發熱。
好在韓星辰并沒有看到。
今晚的聚會,讓韓星辰從身體到心理都感到不适,隻有抱着周晔的時候才感覺好過一些。
“周晔……”他将腦袋埋在周晔的腹肌上,感受着懷中的溫度,深吸了一口氣。
周晔隻覺得腹部酥酥麻麻的,後背不自覺的挺直。
“在的,韓總。”他努力控制着自己找回平時的穩重,然而聲音裡不自覺地透露出了溫柔。
“我好想吐……”韓星辰說。
周晔有些慌了,“是胃病犯了嗎?”
“算了……”韓星辰歎口氣,頗有些故作憂傷地說:“你不懂。”
說罷松開手,站起身後,再度将周晔抱到懷裡。
隻不過這一次的擁抱飽含了情欲的味道,把人環住的同時,順便狠狠親了上去。
韓星辰發現了,當他沉浸在對周晔的渴望中時,那些隐約想要複發的病态心理才會得到緩解和壓制。
周晔是他的解藥,他已經逐漸上瘾。
自從邁出了禁忌的那一步,韓星辰看向周晔的眼神就變得不再存粹。
白天周晔作為助理,必須要跟随他左右,在四下無人時,韓星辰總能找機會把人弄到臉紅。
端莊嚴肅的總裁辦公室成了周晔眼中的龍潭虎穴,封閉的車廂有時也會成為韓星辰突然興緻上頭的作案場所。
韓星辰帶周晔出差,定的兩間房總會空掉一間。
于是周晔襯衫的領子就再也沒解開過,計生用品和輔助的膏藥也逐漸塞滿了床頭。
逐漸适應了彼此之後,初始的生澀和疼痛便少有出現,兩人不段地磨煉着技巧和姿勢,短短一周,韓星辰便無師自通成了個中高手。
對此周晔的态度從先前的放任自流到後面的猶豫推拒,倒也不是說他不願意做,隻是,這麼頻繁的次數,任誰都有些吃不消。
他本以為韓星辰是個理智的人,嘗試過後便覺得這種事不足為奇,哪怕有短暫的沉迷,也會迅速理清頭腦節制起來,卻忽略了二十六的男人正是如狼似虎時,甫一開竅,不吃到撐都不會撒手。
但這樣的高強度負擔對二十八歲的老男人而言是有些困擾的。
周晔很悲哀的發現,原來關系更進一步之後,他和韓星辰之間竟然隻有性可言。
偏偏自己又無法拒絕對方的需求,無論是心理還是身體上,他都漸漸沉淪在一個名為“韓星辰”的陷阱中無法自拔。
一旦想到未來的某天韓星辰會厭倦這樣的關系,周晔内心便生出無限的惶恐。
唯一的自保便是自我洗腦:好歹,也算是睡到了喜歡的人。
也不算虧的。
哈!
今年的夏日似乎格外炎熱,大概是兩個人的體溫黏黏答答,連空調也驅散不了男人身上的火力。
又是從韓星辰的臂膀中醒來的一天,周晔渾身汗涔涔的,小心将胸前的手臂移開,光着腳回到自己房裡,換好衣服洗漱完畢後便開始準備早餐。
今天是休息日,昨晚韓霖就再三囑托兩人務必要中午前回老宅一趟,說是有貴客上門。
如今韓氏的權利交接已完成大半,但因韓星辰早年一直出國,韓霖的一些生意合作夥伴一時半會還無法全部介紹給他,像這樣的“貴客”臨門每月都有幾次,韓星辰也沒放心上。
但周晔向來把韓霖的話當聖旨,答應了把人早早送回,便不帶偷懶的。
早餐過後,他将熨燙好的西裝拿給韓星辰,用眼神監督着對方換上,便要下樓開車。
韓星辰有心膩歪一會,挨不住周晔用央求的目光看着他,便隻好作罷。
雖然兩人發生關系後,周晔依舊寡言少語,但韓星辰已經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取他真正的想法。
可惜兩人腦電波信息傳播有誤,在周晔看來明明是譴責的目光,在韓星辰眼中,就成了央求。
周晔要是知道韓星辰是這麼理解的,大概會郁悶到吐血。
老宅的陸管家永遠堅守在崗位第一線,周晔的車剛停好,他便紳士地走到後排替大少爺打開車門。
結果預估失誤,韓星辰從副駕駛出來了,自己下車關了車門,并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陸管家。
陸管家:……
這90度的腰,終究是白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