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莫硯疑惑,并沒有推開宿滋:“怎麼哭了。”他覺得好新奇,想把宿滋埋在他肩膀的頭薅出來看看他哭是什麼樣子的。
别說,哭的還挺好看,沒被面具遮住的半張臉眼睛紅彤彤的,止不住的淚水從眼睛裡冒出來,眼淚順着流到下巴,整個人看起來好難過,可夢莫硯并不關心他的心情如何。
“你臉上怎麼香香的,塗了什麼,雪花膏嗎。”夢莫硯鼻子輕輕嗅了嗅,覺得這種味道清新好聞不刺鼻,他還挺喜歡的:“别哭了,我好困,不是說一起睡覺嗎。”
拉着宿滋手腕往床邊走,宿滋乖乖巧巧的順着力道,走到半路,冷不丁小聲說:“我毀容了。”
夢莫硯沒聽太清楚,宿滋聲音太小了:“什麼。”
“毀容了,配不上你了。”沒有很大聲,語氣很平靜,這次足夠讓夢莫硯聽清楚。
“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會毀容了,吃錯什麼東西了還是中毒了,很醜嗎,醜到什麼地步。”怎麼說呢,夢莫硯沒見過毀容的人,他還想看看能醜到什麼地步,又怕真的醜到他了,還是别看了。
“就是很醜。”他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宿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夢莫硯還在床上,他瞳孔顫抖,目不轉睛看夢莫硯近距離的面容。
“噓,别說了,真的好困。”摟着宿滋牌抱枕,夢莫硯已經閉上眼睛,很快沉沉睡去。
“嗯。”宿滋閉上眼睛,夢莫硯抱他抱的嚴實,像是要把他整個人揉碎,有點痛,痛感卻能讓他覺得他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夢莫硯如同八爪魚纏着宿滋,讓宿滋動彈不得,像是被捕獵成功後死咬住的獵物,任憑他怎樣都無法逃脫。
獵物也從沒想過逃,獵物沉浸在短暫的親密接觸中。
夢莫硯呼吸呼灑在他頸窩,癢癢的,帶着熱氣,柔軟的臉頰貼在他肩膀,頭發蹭在脖頸,雙手摟着他的腰,宿滋動都不敢動,生怕把夢莫硯驚醒。
良久,宿滋微微低下頭,輕吻夢莫硯發絲,閉眼呼吸變得沉穩。
這一下午,宿滋沒怎麼睡好,夢莫硯睡姿幾經變化,一會兒摟着他,一會兒壓在他身上,一會兒纏着他。
宿滋覺淺,很容易醒,現在的結果就是,他頭發淩亂,夢莫硯還在睡,胸膛處刺痛,宿滋睡得差不多,現在不困,也完全睡不着了。
睜着眼睛略微低頭看夢莫硯,夢莫硯的牙齒還咬着他胸膛肉,宿滋思索,他這個人很瘦,說好聽是勁瘦,說難聽是,貧,是不是該多吃點練練身材了。
不然這手感也不會好吧,不至于會有骨頭硌人,腹部薄肌還是有的,畢竟是習武之人,他武功屬于不錯的那一挂,他就是純瘦,身上摸着沒什麼肉,就像荒蠱道,他看着身上就有肉,特别是胸膛那一塊。
雖然荒蠱道身上的肉已經被他削下很多,可是,夢莫硯要過他。
夢莫硯喜歡那種的身材嗎。
宿滋對大多數事情都不太感興趣,食欲一般,大多數時候吃的不多,他不瘦誰瘦。
看來他該注意一下,把鍛煉身材這一塊提上日程了,不能委屈了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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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宿叁,陛下派屬下來保護您。”
夢莫硯坐在床沿,輕輕前後擺腿,腳尖有時會不小心踢到暗衛:“我能有什麼危險,還要派人來保護。”
還有人記得他是個侍衛嗎,夢莫硯本人都快要忘記了,這幾天擅離職守,完全不工作也沒人敢說他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