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停在了沈琦的家門口,沈琦和莫恩已經站在門前,二人還在竊竊私語着什麼。
周子伊下了車,沈琦一秒變臉,剛剛還上揚的眼角立馬耷拉了下來,一副悶悶不樂的表情。
“你們怎麼不先進去?”周子伊走到沈琦旁邊,很自然的把車鑰匙遞給她,沈琦也自然的接過鑰匙放進了包裡。
剛接過沈琦就開始後悔:明明莫恩姐才告訴她要對周子伊冷淡點的。
“我們沒鑰匙。”莫恩趁周子伊不注意,恨鐵不成鋼的給了沈琦一記眼刀。
“沒鑰匙?”周子伊看了看沈琦,又看了看莫恩,随後走到門前,嘀嘀嘀的輸起密碼,“密碼鎖要什麼鑰匙?”
莫恩見狀尬笑了兩聲:“在學校裡待習慣了,忘記外面的世界多發達了。”
門被推開,周子伊小心的踏進,屋内并沒有他人來過得痕迹,不久前那些空酒瓶也不見了蹤影,客廳顯得空蕩蕩的。
“這塊地闆嗎?”周子伊指了指明顯突出且有裂紋的那一塊地闆。
沈琦點點頭,從地毯下拿出了一把短刀,她把刀尖插進縫隙裡,一撬,那塊地闆便被翹出。
木闆長約60厘米,寬約20厘米,那樣的長寬,除非是幾歲的孩子,不然是絕對下不去的。
沈琦又翹了兩塊地闆,撬完她把短刀扔下去,在聽到金屬撞擊音後自己又順着鐵梯爬了下去。
周子伊向下看了一眼,地下室的高度并不算高,最多才2.5米。
莫恩看看那鏽迹斑斑的鐵梯,她指着洞口。
“我必須從這裡下去嗎?”
“要不你跳下去也行,反正摔不死。”
“不用了。”莫恩脫了她的長風衣,緊身上衣和牛仔褲将她的身材曲線完美勾勒出,“我記得我明明是文官來啊。”說完她慢慢爬下,周子伊也緊随其後。
到了地下室,莫恩就看見排的整整齊齊的罐子,她好奇的上前查看。
“這是你家泡菜缸?”莫恩擦了擦罐壁上的灰。
這一擦,罐内一張女人的臉也出現在了她面前。
莫恩的手一頓:“這是……”
“我姐。”沈琦抱着臂,低着頭說,“她死了。”
莫恩被這話吓得連連後退:“我靠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家有把人腌在泡菜缸裡的習俗……”
“不是習俗,是謀殺,我姐也在這。”周子伊走上前,把另一個罐子的灰也擦去。
“謀殺?!你們沒報警?”莫恩咽了口口水,看向了那些罐子,“這點不會都是屍體吧……”
“我們想把我們的姐姐先帶回去再報警,實際意義上她們并沒有死亡,她們的靈魂一直都存在,隻要讓靈魂回到軀體裡,她們就能活過來。這裡隻有三具人的屍體,除了我們的姐姐還有一個中年男人,我們不認識他,也查不到是誰。”周子伊掏出手機,給那些罐子拍了張照。
“那叫我來是為了把這些罐子搬上去嗎?”莫恩用手指着自己鼻尖,“我是文官!不是武将……”
周子伊忙用手捂住莫恩的嘴:“你小聲點,我們現在是賊。”她死死捂住莫恩的嘴,直到莫恩比出了個“OK”的手勢。
“我們隻是想請你看一下罐子裡的東西是什麼。”沈琦走到那裝有小花的罐子旁,她将那罐子倒過來,“裡面的東西能這麼長時間不腐爛,肯定和裡面的東西有關,而且按照常理來說,東西被倒過來位置肯定也會改變,可這花還是原樣子,像是被釘在了罐裡一樣。”
莫恩拿過那裝有小花的罐子,在手上掂量一下。
“應該是氣體,重量不算重。植株不移位可能是因為氣體密度太大了,□□不腐爛可能是因為這類氣體的分子活性不高。”莫恩說完也拿出手機,拍地下室前前後後錄了個遍,“如果是氣體那很有可能是混合氣體,遇光遇火都有可能爆炸,等晚上我找點人來把你們要的搬出去,你們下午先去買點遮光布把她們包上,要是沒地放可以先放在我江邊那套房裡,就是離這有點遠。”
周子伊謝絕了莫恩的好意:“我在北郊也有套房,送那邊去就行了,離這裡也挺近的。”
莫恩手指在屏幕上飛快的打字。
“随便你。我下午有課我就先走了。晚上七點去學校接我。”
周子伊迷惑的看了莫恩一眼:“你會開車為什麼還讓我去接你?”
莫恩擡頭,白了周子伊一眼:“想占你便宜行了吧?”
“當然可以。”周子伊突然想起來莫恩的車被拖走了,她笑着說。
送走了莫恩,周子伊僵硬的靠近沈琦。
“我去買遮光布,你去不去?”周子伊拉起沈琦的手,看着她的反應。
沈琦并沒有回話,隻是低着頭。
“你是不是生氣了?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
明明是詢問,可在沈琦看來這是在命令她,她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