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周子伊哭的病的毫無征兆,周子秋盤問她半天,她才吞吞吐吐的說出實情。
“天殺的周子伊你這幹的什麼事啊?!”靈魂空間裡的宋清安在沈琦的傷勢後恨不得讓周子伊當場暴斃。
即使周子伊挨罵了,她也不敢反駁半句,隻能是手上拿着張紙巾不停的擦着自己的淚水。
看着周子伊擦淚宋清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不耐煩的啧了一聲然後說到:“你哭什麼?把我妹弄成這副半死不活的樣你還有臉哭?”
“你這人會不會講話?”在一旁的莫恩都聽不下去了,她跳出來為周子伊打抱不平 ,“我今天就告訴你,沈琦傷成這樣和周子伊半毛錢關系都沒有。她跳江是她完全自願,沒人推也沒人逼,你總不能因為她自己的意願去怪罪别人吧?一口一個我妹我妹的,你就沒想過沈琦還是周子伊戀人?她能不比你這個當姐的心疼?我看你這樣的人就是……”
“都閉嘴!”周子伊在床上大喊一聲,制止了莫恩再出言為她辯解。
等大家都安靜後,周子伊才繼續說到:“這件事确實是我的錯,是我沖動行事才造成的現在這個局面。”她擡頭看向屏幕裡的宋清安,“姐……我用我的性命做擔保,以後絕對不會再讓沈琦受到一點傷害。你是她的姐姐,也是愛她的人。雖然我很你都有點看對方不順眼,但是我的心和你是一樣的,我同樣像你愛沈琦那般愛着沈琦。如果你願意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将功補過。如果你不願意……那你說了不算,最終解釋權在沈琦自己。”
聽見周子伊這麼說,宋清安的内心其實還是頗有些感動的,可她又不能這麼輕易地放過她。
“話說的倒是漂亮,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你要是真想對沈琦好,現在就該帶她去大醫院看病,而不是在這破地方待着。”
“暴雨天,我們誰都出不去。”莫恩又插嘴道,“而且周子伊也是剛剛才醒,她的身體狀況還不足以支撐她去幹這麼多事。”
“不是你誰啊?怎麼一直在為她開脫?”宋清安看着莫恩,不服氣的問。
“我那那是在為她開脫?我隻不過是在客觀的陳述事實。”莫恩也毫不退讓,“還問我是誰,你管得着嗎?”
從這一刻開始,宋清安的“敵人”就不再是周子伊,而是面前這隻趾高氣昂的黃毛卷毛狗莫恩。
短短五分鐘内,她們已經吵了七次八次,頻率之高已是突破了宋清安與周子伊的記錄。
“你個黃發卷毛狗能不能别護了?”宋清安忍無可忍已經上升到開始人身攻擊。
“還說我呢,你自己好的到哪去?阿富汗獵犬!”莫恩瞪着眼回怼道。
“我之前和她吵架不會也這麼煩人吧……”周子伊用手指指宋清安,小聲的問周子秋。
“比她們還吵。”周子秋無奈的說。
二人為了保證自己商讨計劃時不會被她們的争吵聲打亂思緒,索性一邊一個,咔咔兩聲,宋清安和莫恩就雙雙被鎖,隻不過莫恩是被鎖在了門外,宋清安是被鎖在了屋内。
“美好時光來之不易,讓我們且過且珍惜。”周子伊躺在病床上還要貧嘴。
“别給我廢話,趕緊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跳江。”周子秋背靠着門坐在台階上,她急切的問。
“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為了測試沈琦還愛不愛我。”周子伊撅起嘴,露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你淨給我放屁!”周子秋的語氣不自覺的加重,“我就不信你是為了看看沈琦還愛不愛你!”
“真是這樣啊,姐姐。”周子伊還是在狡辯,“沒有的事,我怎麼可能這麼跟你交代?”
周子秋不說話了,她直勾勾的盯着周子伊。小時候周子伊說謊,周海就會用這種眼神盯着她看,一直到她說出實情,周海才會變臉色。現在的周子秋也算是得了她父親的真傳。
果不其然,僅僅二十秒的時間,周子伊就被這熟悉的眼神盯的全身發毛,她磕巴的說:“不是姐……你别……别這樣啊……怎麼和爸一模一樣?”
眼神是把滾燙的刀,它能将人一層一層的剖開,也能刺穿所有。此時的周子伊正在經曆這種刨皮脫肉的折磨,她感覺自己正已最赤裸的模樣面對周子秋。
“行了行了,我全說全說,”周子伊像罪犯被逮捕一樣伸出雙手。
“早這樣不就好了?”周子秋也學着她父親的模樣一秒變臉,從剛剛壓迫感十足的模樣變成了可心姐姐。
“就是警局裡的人去沈琦家查案了,是我之前在的那個小分隊。然後我不放心沈琦就也去了她家,正好看到沈琦開門,她一開門沈父的屍體就掉下來了。這些都沒什麼,最可疑就是很久之前我就把沈父給焚屍了,再後來我還埋過他一次,現在又平白無故的出現在沈琦家了,就是很恐怖……”周子伊兜兜轉轉的,就是不往跳江的事上去引。
“你黑給我說重點行不行?”周子秋一眼就看出了周子伊耍的是什麼小伎倆,她毫不留情的拆穿她。
“你别打斷我行不行嘛?”眼見被拆穿,周子伊試圖用撒嬌蒙混過關,可現在的周子秋愣是軟硬不吃。
眼瞅着賣萌不起作用,周子伊也隻能是如實招來,畢竟抗拒從嚴,坦白從寬嘛。
“我就是想用我死了這招把爸叫回來,我想讓他幫你們回來;還有申隊他們那,最懷疑的應該就是我了,我沒法違背我的組織,所以我才……”
“伸臉。”周子秋命令到。
“要幹嘛。”周子伊雖然不解,但看到周子秋的那臉嚴肅樣,還是乖乖的把臉湊了過去。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落在了周子伊的臉上,周子伊的臉上挨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
“扇我幹什麼?”周子伊連忙用手擋住臉,這時她才摸出臉上帶着一塊藥膏,位置剛好是沈琦扇的那塊,這一巴掌周子伊瞬間就又想起了她的沈琦。
“扇的就是你!”周子秋咬着牙說,“用自己的賤命去做這樣的賭?你要是活的不想活了就讓我替你活兩年!神經病。”
“切。”周子伊雙手托住自己的臉,“要不然怎麼辦?我可是隻有0個方法讓你這一生放蕩不羁愛自由的老父親回家。”
“那你也不能這……”周子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病房外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咚咚咚——
“子伊啊,你在裡面嗎?開門吧,我是申隊長,袁欣欣和張城他倆非要來看看你。”申松陽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我都說了他們得來,猜的夠不夠準?”周子伊指指門外,小聲的對周子秋說,“你快走吧姐,我得去開門,要不他們該懷疑我了。”她的話音才落,周子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還真是迅速。”周子伊自言自語道。
她翻身下床,一步一停的走到門旁,她一隻手扒在門上,另一隻手艱難的将門鎖扭開。叭一聲,門鎖被打開,周子伊開了一條縫看着門外的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