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兵:“這種沒有背景的漂亮Beta,在戰場失蹤都沒人找,缺胳膊少腿的,都不需要特意關着,跑都跑不掉。這孩子本來不會殘疾的,但是沒有人管他,小問題硬生生拖到截肢。”
克裡斯:“那是之前,現在……”
醫務兵聳肩:“把他留着很難嗎?他看起來吃得也不多啊。”
說的很對。
可是……沒有背景的漂亮Beta……
克裡斯沉默了一下,他終于知道感覺不對勁的點在哪裡了:“我懷疑——”
“啪啪啪。”稀裡嘩啦的鼓掌聲。
克裡斯望過去,不知什麼時候,小小的子艦裡,擠滿了拉裴德的助理。
助理這個詞,說實話,會溫和拉裴德手下人的形象。
實際上,在戰場上,這批人都是可以當有編制的私人特種兵使用的。
整個侵入過程無聲無息,他們的作戰能力,可見一斑。
被這些人圍着,心理壓力油然而生。
“哈,我就知道。”伊彌亞大步流星地走過來,“來,錄一下,這位同志,在沒有确切證據的情況下,要對無辜的士兵使用記憶搜證。”
跟着伊彌亞的機械小球,适時地發出掃描的射線,全方位3D立體記錄案發現場。
伊彌亞悄悄瞟了一眼,在搜證裝置椅子上,昏倒中的夏洛爾。
本來就夠傻了,再晚一步,就是不合法的真傻子了,本來還算好養,真成傻子那養起來估摸着費老勁了就。
伊彌亞真是看着就煩,撇撇嘴:真是24k純正傻.逼。
伊彌亞強制自己的目光收回,别盯着傻.逼轉了,再看下去,他也要智商同調成大傻.逼了,這還怎麼嘴炮克裡斯。
克裡斯嘴硬道:“誰說我要對他進行記憶搜證了?”
伊彌亞:“裝置都上了,針劑也注射了,再繼續苟延殘喘,就顯得不體面了啊。小愛同學,給它照個大頭貼。”
機械小球:“咔嚓。”
克裡斯淡定扯謊:“怎麼會呢,休頓士兵隻是不适應暈倒罷了,這是個治療椅呢。”
伊彌亞:“呢。呢。呢。”
克裡斯壓低聲音:“當時的情況,他都已經告訴我了。那又該怎麼算呢?拉裴德少将。”
“呵,怎麼算?算他信任你呗。”伊彌亞走到克裡斯面前,正式打量克裡斯這個人,“你還挺厲害的啊,怪不得蒙恩家族會派你來呢。
可是你願意為了蒙恩家族,放棄前途嗎?
沒有搜查令,直接用記憶搜證,是很嚴重的違法行為。”
克裡斯:“還好吧,工作而已,要不少将行個方便?
其實我的立場也不是很堅定。隻是恰巧跟拉裴德家族站在對立面。我一直很欣賞元帥的魅力,可惜始終沒機會得到拉裴德家族的信任。”
伊彌亞:“機會要自己找。你在我這裡,是一點機會都沒有。我讨厭你,你等着,我遲早會你全家殺了。”
伊彌亞懶得繼續跟克裡斯虛與委蛇,他有些期待地注視他的戰利品:“好了,閑談也差不多了,把他給我。”
克裡斯:“抱歉,我們這邊是根據‘榮歸計劃’的調令,對夏洛爾·休頓士兵進行調動。
就算你是少将也不能‘濫用職權’,在沒有調令的時候,去管轄已經登記‘歸鄉’的士兵,把他強行留在戰場。”
伊彌亞:“誰說我沒有調令了。
不管你有沒有進行記憶搜證的打算,我都是單純來撈人的。
他的軍籍我已經調到前部戰場了,他現在已經不算是十三陣線的士兵,調令不對他生效。”
“不、不是。等等。調軍籍?!”
這幾句話聽下來,克裡斯頭都要炸了,每個字他都明白,可組合起來的意思卻太過離奇,令人難以置信,問号擠滿了克裡斯的腦殼,“……???不是,你???”
為什麼?
為什麼要調動軍籍?
為什麼要給一個底層士兵調軍籍?
伊彌亞:“這是你們的行事風格吧?現在已經沒有漏洞可以鑽了吧?無論從什麼角度來看,我已經是無可指摘的了吧,你們無話可說了吧?”
克裡斯這是真心在提出疑問:“你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嗎?辦理這些手續的難度,特别是調動軍籍的難度,動用的人際關系,已經比被記憶搜證拿到關鍵性證據的處理難度,要大了十倍吧。”
克裡斯頭都暈乎乎的,他到底在跟一個什麼特權階級博弈啊。
軍事區跟他的後花園一樣,裡面的‘花盆’,人家想往哪裡調,就往哪裡調。
那他怎麼打?!拿什麼打?!
而且就牌桌順序吧,他這邊出個K那邊出個A就夠了啊,幹嘛直接上雙王!在搞下去,難道還要把牌桌掀了嗎???
伊彌亞沉默了一瞬:“我就是看你不爽,怎麼?不行嗎?”
克裡斯:“……行行行,拉裴德少爺是吧,少爺吉祥,少爺安康。”
有些人進入深層麻醉狀态,會進入夢境,跟之前吸入過量催眠瓦斯時,一樣。
這次,夏洛爾也陷入了夢裡。
可這種情況他經曆過一次,他總覺得哪裡不對,所以他很快意識到這是一個夢。
果然,他又來到了那片白茫茫的地方。
爸爸和媽媽,還有他家的破房子,房子的旁邊是他家的家裝破爛庫房。
他看見爸爸媽媽在房子前面等他。
他艱難地站起來,這次他沒有摔倒了,雖然他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但是他的腿腳好像都回來了。
他看了下,哦,居然是他認為他消費不起的假肢。
果然夢裡面就是奢侈,臉假肢都安排上了。
當然,這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