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爾:“……我到底怎麼了?”
伊彌亞:“你想跟我。”
夏洛爾:“我……沒有。”
伊彌亞:“你想,這些反應都是想的反應。而且你先對我表白的。”
夏洛爾:“……沒有…我沒……”
伊彌亞:“你說過,你喜歡我的,你說的要跟我的。”
夏洛爾麻了,他當然不可能忘記他的告白場景,可是他真不想回憶糟糕的記憶。
夏洛爾無力地望着伊彌亞,語氣裡帶着絕望和嘲弄:“那你喜歡我嗎?”
伊彌亞張嘴,毫不猶豫地給出了肯定答複:“喜歡啊。我喜歡你。我以為你早知道的。”
夏洛爾定定地看着伊彌亞:“……我…。。。”
他是沒有想過伊彌亞會幹脆利落地對他告白。
他也沒有預料到,他内心的答案也是如此幹脆利落,不帶絲毫挽回餘地。
不接受。
他不接受。
他想說他‘不接受’,這一切都太荒謬了,以至于夏洛爾都感覺伊彌亞是他高燒不退,彌留之際的幻覺。
一個這麼惡心的人怎麼配被喜歡?
一個逃兵憑什麼得到少将的喜歡?
一個身體不健全的人憑什麼得到健全人的愛?
一個把自己躲在陰影裡的人該怎麼得到聚光燈中心的人的喜歡?
一定是他聽錯了。
好惡心。
夏洛爾覺得自己好惡心,心是髒的,身體也是髒的,得到的感情能是幹淨的嗎?
這到底是感情?還是性.欲?
他連質疑一秒,都覺得惡心。
夏洛爾的視線變得模糊,他看見伊彌亞用袖子擦他的眼淚。
這一段到底是夢,還是體溫變高,大腦活躍帶來的臆想。
夏洛爾分不太清楚。
等夏洛爾恢複過來,大腦重新清醒,他聽見伊彌亞的詢問。
“夏洛爾,你現在清醒了嗎?”
夏洛爾覺得他好像可以把自己抽離出去,用殘忍,最客觀的角度,去審視、批判自己。
他是個Beta,注定會把情.欲跟愛.欲分得清晰。
夏洛爾一向擅長用殘忍的手段作踐自己,夏洛爾知道要發生什麼,他點點頭。
但當他第二次想将身體作為價值奉獻出去的時候,已然已經沒有當初天真,幼稚,乃至于隐隐期盼美好的奢望了。
伊彌亞壓在夏洛爾身上,去夠床頭燈。
夏洛爾還以為伊彌亞會把燈關上,沒想到伊彌亞反倒是把所有的燈都打開了。
伊彌亞不需要朦胧的不确定性,他要所有過程都在他的掌控中。
他要夏洛爾清醒,直面他們關系的轉變。
他要看到全過程,要掌握全過程。
可惜,夏洛爾的感情已經在萌芽階段被伊彌亞糟糕的應對給掐死了。
所以,沉浸在這段感情裡要死要活的,注定隻有伊彌亞一人。
雖然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可這件事,對夏洛爾造成的心理陰影是巨大的。
說實話,之前所有人認識夏洛爾的人,都會以為他是伊彌亞的性.奴。
一個Beta住在Alpha的房間裡,那他們還能是什麼關系?
現在,夏洛爾還真是印證了普羅大衆的猜想。
夏洛爾都要累死了。
說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這句話的。
一定沒有考慮過牛是發.情.期能搞七天的Alpha。
唯一的好處就是,夏洛爾在日常浴缸泡澡,不至于擔心在水裡面淹死。
畢竟每天有人抱着他陪他泡,還幫他清理身體。
隻是泡到後面,身體比洗澡之前還髒,完全是清理了個寂寞。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夏洛爾一如既往地努力好好生活,照顧自己。
他會做一些避孕措施,避免懷孕。
他會弄一些藥水,避免身體損壞。
他很努力了。
可離不開傷害的源頭,他的努力更像是白費功夫。
越努力越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