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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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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既沒有驚歎傷口的嚴重,也沒有流露出絲毫同情,反而說了句輕飄飄的話。

就是這句話,讓夏洛爾如墜冰窖。

醫生:“哦,那他一定很喜歡你吧。”

醫生是Alpha,所以他知道:

不是每個Alpha都會對存不住信息素的Beta,如此執着的。

在Alpha跟Beta的情事中,标記本來就沒什麼意義,明知沒有意義,卻還執着到一天啃幾次,說是喜歡反倒還不準确了,應該說是‘癡迷’。

但夏洛爾是個Beta,完全不能理解:“這叫喜歡?”

他都傷痕累累,為什麼這叫喜歡!一而再,再而三的,進行沒用的标記,這不是純折磨嗎?!

醫生:“……那總不能說他讨厭你吧。”

夏洛爾忍不住宣洩道:“……對于你們Alpha,到底什麼是讨厭?什麼是喜歡?”

他不是在向醫生尋求答案。

他隻是太疼了,疼得很暴躁。

但‘讨厭’或者‘喜歡’這些單純的問題,身為成年人的醫生其實是給不了夏洛爾想要答案的。

而且醫生跟夏洛爾的關系,是憑依于伊彌亞,醫生也不會越過伊彌亞去回答這些。

醫生想了下:“這樣吧,我跟他溝通一下……他畢竟也是個剛成年的Alpha,有些事情他也不清楚,說開就好了。”

夏洛爾徹底斷了從醫生那裡獲得幫助的奢望。

他認知到:不會有人幫他的。

基地上的Alpha都是伊彌亞的伥鬼。

除了……跟伊彌亞不對付的……記者,克裡斯。

他應該去找克裡斯。

夏洛爾垂眸,做出躲避防備的姿态:“……不用了……謝謝你。”

醫生見難搞的話題結束,又變成原來的吊兒郎當:“哎呦,别這麼生疏嘛,來都來了要不要做個心理評估再走?”

夏洛爾:“我不想做。”

醫生:“心理健康還是很重要的,這裡畢竟是戰場,就算是百分之百心理健康的人,持續呆在戰場,也會産生一定的心理問題。”

醫生把自測表交給夏洛爾:“就算不想做題,也稍微看一下吧,說不定對認知自我,有所幫助。”

夏洛爾接過醫生給的自測表。

夏洛爾掃了一眼自測表中科普的症狀:

……

中度抑.郁特征

①開始出現失眠早醒或睡眠時間明顯增多

②情緒低落,莫名其妙想哭

③食欲減退、厭食或暴飲暴食

④拒絕出門、拒絕上班、拒絕上學

⑤注意力沒有辦法集中,記憶力逐漸減退

……

哦,不用測了,直接确診。

夏洛爾把自測表還給醫生,敷衍道:“我想我沒事,謝謝關心。”

離開治療室後。

夏洛爾沒跟往常一樣,找個地方就去睡覺,他在走廊裡快走——走了會兒屁.股疼,就變為磨磨蹭蹭地走。

一邊走,夏洛爾也想通了最關鍵的事情。

夏洛爾想到他試圖跟伊彌亞示好,把唯一擁有的東西送給他,供他玩樂時,伊彌亞拒絕的姿态。

夏洛爾這次聯想到這件事,并非是因為這件事情已經成為他的心結。

而是因為,這件事情無疑跟後續伊彌亞的态度,完全相反。

終于,夏洛爾想了很久。終于,夏洛爾想通了——

這肯定不是愛。

這是更高等級的侮.辱。

身邊的這些人都瘋了,都明裡暗裡地去暗示,告訴他伊彌亞很喜歡他。

這些喜歡,換來的就是一口又一口爬在後頸處的疤子,每天都要長達()的打樁運動。

他明面上的脖子還好治,他下面怎麼治?

也貼個紗布嗎?!搞笑!

……好像真可以,找一張貼貼看好了。

夏洛爾在回去的路上,剛好跟伊彌亞碰了個照面。

還好夏洛爾有心事反應慢,否則他肯定當場轉身。

但真轉身走了,晚上會被怎麼醬醬釀釀,讀者敢想,夏洛爾可不敢想。

跟夏洛爾的心煩不同,伊彌亞那可是開心極了。

本來他的眼睛在光源不足的地方,都是剔透的金色,光源充足的走廊,伊彌亞的眼睛肉眼可見的亮晶晶。

就像是夏洛爾的存在,在伊彌亞的視線裡,打了一道光束一樣,把灰白色的他照得金光燦燦。

伊彌亞發出招呼小貓的聲音:“嘬嘬。”

夏洛爾:“……”MDZZ。

“過來過來,味道又淡了。”伊彌亞見夏洛爾一動不動,便知道夏洛爾一定是做了什麼或者沒做什麼,伊彌亞試探道,“……你是不是又沒塗藥。”

夏洛爾驚訝,能聞得到信息素就算了,怎麼藥味都聞得到。

那藥塗了癢癢的難受死了,夏洛爾不喜歡抹脖子,就不在意道:“貼點治療貼就好了。”

“怎麼不過來呢?這裡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伊彌亞四下觀望,走廊恰好沒有房間,隻有可以看到室外的窗戶,“還是說,想要出去走走嗎?”

見夏洛爾抗拒的樣子,伊彌亞沒啥壞心思,夏洛爾不來,那他過去就行了。

而夏洛爾發現伊彌亞的逼近,下意識地露出警惕眼神。

這種眼神即使對于陷入熱戀而不自知的降智之人,也足夠将其點醒。

但是,對于小時候就上戰場,年紀輕輕就靠戰功堆出少将頭銜的伊彌亞來說,他完全習慣了。

從小到大,他都是被這種眼神看着的。

伊彌亞不覺得有問題,畢竟他本身就是SSS級的Alpha,在戰場無往不利,在社會裡,他就是個危險的人形兇器,怕他很正常。

伊彌亞甚至會享受這些眼神。

剛正式性成熟不久,且沒有任何戀愛經曆的Alpha,總是會有些自以為是的。

他的想法很天真,很符合年齡。

所以,伊彌亞始終沒覺得夏洛爾的态度有問題。

伊彌亞平日裡相處也都是高等基因的Alpha。

他們都或多或少有着Alpha的傲慢,對其他性别有所偏見。

沒有Alpha告訴過伊彌亞,Beta是不一樣的。

就連Alpha編寫的資料裡,也隻是告訴其他Alpha,Beta更耐.操一些,且不像Omega,标記了就要負責,是最好玩的玩物。

他是一個傲慢自大的Alpha。

他在死傷無數的戰場上無往不利,多次力挽狂瀾,奠定局勢。

他自然會傲慢地認為,換一個地方,他也一樣,能拿到最終的勝利,并且得到完整的戰利品,即他的Beta。

但在此基礎上,感情影響了伊彌亞,讓伊彌亞想要了解夏洛爾,從身體到靈魂。

伊彌亞想了想:“自從那天開始,你就怪怪的,那天你沒說的事情,你可以告訴我嗎?”

夏洛爾當然不可能告訴伊彌亞。

夏洛爾心裡的警鈴敲響,他把警惕的眼神收回去,又變為發自内心的無辜神情。

給夏洛爾一萬個膽子,他都不敢忤逆伊彌亞的意思,他根本不敢說自己想走,根本不想看到伊彌亞什麼的‘作死’之話。

不過這一次伊彌亞追問了,夏洛爾好歹得給個答案。

夏洛爾避重就輕:“你壓得我胳膊麻,你好重,我不喜歡。”

“嗯,那以後你壓我…。”

夏洛爾:“……”恨不得吃成兩萬斤的大肥橘,壓死你!

夏洛爾跟疊貓貓一樣,疊在伊彌亞身上的時候,腦袋簡直跑到了外太空,他試着用其他人的思路,換位思考了一下伊彌亞的想法。

伊彌亞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他。

氣味消了,注入新的信息素續味道,‘沒問題’。

身體素質強,覺得一夜七次,‘沒問題’。

覺得壓着人壓一晚上‘沒問題’。

這些‘沒問題’就跟跳過羊圈的羊一樣,夏洛爾想得昏昏欲睡,思緒也變得光怪陸離。

最後夏洛爾居然夢【審核,看,這是夢】見自己被.幹.死在床.上了,真他.媽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審核,看,強調第二遍,這是夢】。

醒着的時候,屁.股上班,夢裡面,屁.股也上班。

還好,夏洛爾發現逃避無用。

于是夏洛爾還是繞回了關鍵問題:伊彌亞!

伊彌亞他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古地球有一本書名字叫做《男人來自火星女人來自金星》。

性别之間的鴻溝,讓不同性别的人無法相互理解,不同的人生軌迹,使他們思考問題的模式完全不同。

明明是同一種族,卻像是來自不同星球的人。

而在未來世界,ABO跟男女兩個性征,讓性别有六種。

夏洛爾是男Beta,伊彌亞是男Alpha。

有些事情,比如說重欲、視覺動物、感情輕飄這些,夏洛爾其實是能夠理解的,他甚至也會因為性.别帶來的劣.根性,沉.浸在快.感之中。

所以。

什麼是Alpha!

什麼是高等級Alpha!

什麼是SSS等級Alpha!

……

夏洛爾坐在沒人會來打擾的辦公室裡,零食架上堆滿了他喜愛的食物,電腦也歸他随意使用。

這裡早已成了他的專屬空間。

按理說,他應該滿足。

但是他真的應該滿足嗎?

夏洛爾按照心裡的疑問,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地去搜索。

Alpha,ABO的世界裡是一種稀少卻存在感極強的性别,他們往往因為身體的優勢,而占據了各個行業重要的地位。

高等級Alpha,是Alpha中比較稀少的,擁有高強度基因等級的同時,也會有更強悍身體。

曆史上不少偉人都是高等級Alpha,他們有更高的領導力和判斷力,更傾向于通過武力解決争端,是曆史的引航者。

即使是在相對和平的星際社會,SSS級Alpha,依舊充當着改變曆史進程的重要角色。

翻閱這些資料,并沒有讓夏洛爾有多理解伊彌亞。

非但如此,夏洛爾對伊彌亞的刻闆印象還加深了。

可是退一萬步,對于夏洛爾這種‘誰都可以’(伊彌亞原話)的Beta來說,被一個很厲害的對象,他當然也是沒問題的。

可是,每當夏洛爾戀愛腦有一點點生長出來的迹象,夏洛爾都會想到那天伊彌亞的話。

他惡心。

一邊惡心,一邊還天天做。

當然,現在證實了,不是跟他做.愛惡心。

是前一句,問伊彌亞是不是喜歡他,時,‘喜歡他’的這種‘癡心妄想’惡心。

夏洛爾捏着鼠标的手都在顫抖,委屈的眼淚模糊了夏洛爾的視線,夏洛爾忍不住縮着哭了一會兒,把頭埋在自己的膝蓋上。

“操,你.媽的,天殺的伊彌亞,真該死啊你,你這該死的畜牲。”

夏洛爾像安撫小孩一樣,撫慰自己,緩緩地去評定内心的情緒波動。

宣洩完情緒,夏洛爾強迫自己繼續浏覽資料。他深知這些努力或許隻是徒勞,但唯有讓自己忙碌起來,才能暫時逃離内心的煎熬。

畢竟他之前的行為,幾乎全部都符合‘中度抑郁’的症狀。

如今,他能避免溺死在情緒的漩渦,全靠意志力在撐着。

若是繼續在情緒裡墜落,沒有人會救他這個倒黴的Beta。

他必須撐下去。

他得靠自己。

跟他之前一樣。

夏洛爾把自己哄好後,繼續查看資料。

高等級Alpha享受了不少不合邏輯的社會優待,大概跟他們大部分身居高位有關。

就連伴侶也收到了超乎尋常的優待,這體現在婚姻法單獨給基因等級A等以上Alpha的伴侶,開了個分支條目。

首先,他們的伴侶全部能夠享受高等級Omega的社會福利待遇,不管是Beta還是Omega(沒有Alpha)都可以享受AO婚姻保護法……

其次……

夏洛爾隻是這麼掃過去,了解Alpha的知識,順帶看完了整個條目,還真給夏洛爾找到了一點可以利用的。

想要獲得 AO 婚姻法的保護,前提是被認定為 Alpha 的伴侶。

而認定為Alpha伴侶,前提是被Alpha進行深度标記。

深度标記認證……

夏洛爾後頸隐隐作痛,他這種咬脖子隻能算是臨時标記,就這都有夠夏洛爾受的了。

夏洛爾簡直不敢想象深度标記會有多疼,要咬多深,要注入多少信息素,才能算是深度标記。

連Beta都能留下至少一周的标記。

當時,夏洛爾對這個條目,就一個看法:“哈?聯邦法對Omega的保護還不錯嘛,整得Beta也能順便被保護了啊。”

除此之外,他沒有起别的心思,他完全想不到以後會利用到這個條目,從而離開伊彌亞。

夏洛爾是個小文盲,沒啥常識。

邊境星教育明顯跟不上來,大部分的Alpha跟Omega都會在性别檢測成功的那一天,得到離開邊境星球的機會,所以邊境星球幾乎都是Beta。

夏洛爾不知道對于Alpha來說,臨時的标記都不是會随便對人做的。

更别說是深度成結标記了。但不是每一個Alpha都會對Omega弄深度成結标記的。

畢竟理論與現實之間永遠存在差距,道德的底線在現實面前往往顯得更為脆弱。

夏洛爾……

夏洛爾重重歎了口氣。

他真沒想過某一天,他會跟一個Alpha發生關系。

在成為士兵之前,夏洛爾确實有很羨慕Alpha,那些Alpha在小時候就有更多的機會。

包括軍隊在征兵的時候,Beta還要經過嚴格的體能篩選,而Alpha卻能直接保送進去,走另一條通道。

可是,說實話,除了他們這些意氣風發腦袋空空的小朋友之外,沒有一個成年人會羨慕Alpha在軍隊中的優勢。

因為Alpha比他們多簽一份協議。

《死亡協議》。

當時一起入伍的Alpha們,都是偏遠星球的平民Alpha,他們大部分都被送到最危險的前線。

訓練,參與作戰,完成任務。

當然,并不是在後方就不存在死亡的風險。

戰争無疑是危險的,每一個崗位都有可能失去生命。

就連席德·蒙恩,在絕對安全的後方,不也被總指揮部派遣來的伊彌亞殺掉,屍骨無存。

此後的日子裡,夏洛爾整日渾渾噩噩,閑暇時便在網絡上查閱有關 Alpha 的資料。

但夏洛爾大部分時間都不開心。

明明以前,夏洛爾吃到蝦的時候,就會開心,可是現在哪怕伊彌亞把蝦子剝好,喂給夏洛爾吃,夏洛爾都沒有什麼心裡波動。

要說唯一開心的時候,那就是外出任務完成時。

雖然自肢體殘疾後,夏洛爾對于戰争來說,明明已經付出慘烈代價,卻依然像個局外人。

夏洛爾注意到,即使這些任務比席德在位時期,要危險要激進得多。

卻因為領導班子換人,外加伊彌亞會親自帶班出去執行任務,有伊彌亞給Beta士兵兜底。

所以,這些任務沒有一次是失敗的。

伊彌亞給出的承諾,和他的姓氏一樣鄭重,他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任務完成。

伊彌亞就在這一輛高速行駛的列車的車頭,生死榮辱都綁定在成功和失敗的天平之間。

所以十三陣線欣欣向榮,隐隐有成為帝國-聯邦戰争僵持局勢突破口的趨勢。

跟伊彌亞要考慮的事情比起來,夏洛爾自己的小心思似乎就不值一提了。

可是,越是親身體會到這些,夏洛爾就愈發痛苦。

伊彌亞越是完美,越是佐證了夏洛爾的猜測,他對伊彌亞萌發的、混雜了利益關系的感情萌芽,讓伊彌亞覺得‘惡心至極’。

而夏洛爾所考慮的‘逃離’戰場的小心思,對比起伊彌亞這種在戰場上拼殺的人來說,更是肮髒且狹隘。

這種痛苦,上不得台面,也不夠深刻,但對于夏洛爾而言,足夠将他逼垮。

就像是他截肢之前,等不到治療,絕望地按呼叫鈴。

外面的人讓他不要吵。

夏洛爾也想說什麼,他多麼想,站在道德制高點,說他們不近人情,沒有考慮過病危之人的感受。

他甚至在截肢後,拄着拐杖,想要找簾子隔着的,讓他不要吵的人,去打一架。

無論是他死,還是外面的人死,對夏洛爾都是一個好結果。

可拉開簾子,外面空空如也。

夏洛爾的怨怒,委屈都無處去抒發。

夏洛爾幹脆躺在那張空床鋪上,守株待兔,然而左等右等,始終沒人回來。

夏洛爾問醫護人員:“這個人呢?”

醫護人員:“他死了。”

夏洛爾:“……啊。”

若将痛苦比作沙粒,那麼衆生的苦難便彙聚成了無垠的沙漠。

但對于每個人來說,沙并不在沙漠裡,而是在切開的傷口裡,帶來持續的痛感。

回憶過去,總是讓夏洛爾想要歎息。

……

做完機械臂的例行檢查後,醫生叫住夏洛爾:“先别急着走啊。”

夏洛爾:“啊?機械臂出問題了嗎?”

醫生:“這東西一般不會出問題的,是别的事情。”

夏洛爾有不好的預感:“……别的?”

醫生:“你不是要去找伊彌亞嘛,但是這一次任務,拉裴德少将,受了很嚴重的傷,現在還在監護治療室蹲着呢。所以,雖然任務順利完成,但這一次回歸表彰,少将不參加,你也沒必要去當背景闆。”

雖然心裡面總盼着伊彌亞出事。

然而伊彌亞真出事。

夏洛爾的心情絕對說不上開心。

甚至于夏洛爾的第一反應是對醫生産生了敵視心理:伊彌亞都受傷了,你為什麼說得這麼輕松?

見夏洛爾悶悶不樂的模樣,醫生調解氣氛:“哎呦,夏洛爾,你不是不喜歡被少爺粘着嘛,那你趁着少爺不在好好的去放松一下呗,不要苦着臉。”

夏洛爾有些迷茫地摸摸自己的表情:欸?

是啊,他不是不喜歡伊彌亞嘛,那伊彌亞受傷了,他應該開心才對,為什麼要露出擔憂的表情呢。

……好賤!

怪不得伊彌亞覺得他惡心。

他也覺得自己惡心。

夏洛爾的表情頓時更加扭曲。

醫生眼瞅着夏洛爾擔心成這樣,額外安慰了夏洛爾一下:“不用擔心啦,受傷對他來說,就是家常便飯而已的。”

夏洛爾内心複雜,千言萬語彙聚成三個字加一個感歎号:“我沒問!”

醫生點頭點頭:“行行行。”

夏洛爾:“……”

夏洛爾決定不去想伊彌亞。

但當夏洛爾離開醫務室,在完全不知道去哪裡的路上,一不小心聽見路過士兵們的議論。

“這次少将傷得好嚴重啊,聽說半邊身體都伏擊□□給炸爛掉了。”

“可怕,這比之前幾次傷得都要嚴重,拉裴德少将就完全不怕死的嗎?每次都沖在最前面。”

“拉裴德少将就沒有打過失敗的仗嘛,那他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不愧是頂級的Alpha,跟我們這些湊數Beta就是完全不一樣,啧。”

“是啊,我上次……等等,你誰啊?!”

正在竊竊私語的士兵猛地擡頭,驚恐地望着不知何時出現的陌生 Beta。

這個Beta有着一張清冷漂亮的臉,此刻他面無表情,似乎什麼都無法往他的心裡去。

跟外界隔了一層疏遠的社交距離,對誰都充滿警惕。

夏洛爾臭着一張小貓批臉:“……不好意思,走錯路了。”

夏洛爾心裡亂七八焦的,最終還是決定去見伊彌亞,便邁步朝治療室的方向走去。

夏洛爾離開後,士兵們忍不住繼續讨論:“這麼好看啊,我們基地裡有這麼好看的Beta嗎?那是個Omega吧。”

“别鬧了軍營裡怎麼可能有Omega。”

“如果說是Beta的話,那他可能是A組的吧,A組他們以前不是精英小隊的特别行動組麼,很少見到,算是Beta裡的精英了。”

“哪裡有,精英小隊的特别行動組不是死的死,傷的傷,最後全退伍了麼,那些後勤兵也都不再了。所以,我覺得他是個秀氣的Alpha呢!而且你看他的軍服不是校級的嗎?我們Beta很難積累到這麼多戰功的吧。”

夏洛爾來到主艦的治療室。

主艦治療室已全然改頭換面,拉裴德家族配備的尖端醫療設備,泛着冷冽的金屬光澤,将空間填得滿滿當當,每一件器械都彰顯着超越時代的科技感。

跟夏洛爾印象中,那個絕望且簡陋的,無時無刻都有死亡發生的治療室截然不同。

夏洛爾有些不自在地尋找搶救室。

醫生看到夏洛爾的時候,這孩子正在搶救室的門前蹦跶,想通過門上面的玻璃偷窺裡面。

醫生:“夏洛爾。”

夏洛爾:“我在。”

醫生:“Emmm……你在做什麼?”

夏洛爾垂眸掩飾住眼底的失落,随後擡起頭,眼神中帶着一絲小心翼翼的期待:“門裡什麼都看不到……他的傷……治好了嗎?”

醫生:“哦,你說少爺啊,對啊,身體治好了。”

夏洛爾盯醫生,嘴角慢慢下撇:“……”

醫生:“……”别說,還真别說,瞪人的時候,這眼珠子真大,是不是上火了。

夏洛爾感覺自己被騙了:“那說什麼受了很嚴重的傷!他的身體不是治好了嗎?你唬我?”

醫生耐心地跟夏洛爾解釋。

按理說跟伊彌亞相關的事情,都屬于機密級,不可能誰問他都回答。

可是夏洛爾失去‘人權’、成為伊彌亞附屬物之後,不管夏洛爾心裡面是啥想法,他已然被動得到了得知‘主人’信息的‘特權’。

伊彌亞的屬下,都把夏洛爾當做一種脆弱的,需要被珍視的失權寵物。

為見不到‘主人’感到‘焦慮’的寵物,答疑解惑,安撫寵物情緒,都是份内該做的事情。

醫生:“哦,那是在說激素方面的生化武器。”

醫生回憶:“他之前在前部戰場上,也受到了類似的攻擊。這一次比上一次的反應還要嚴重。”

醫生補充說明:“這種攻擊會強制誘發Alpha的易感期,越是信息素等級高的Alpha,越是嚴重。是新型武器,這邊還沒有好的解決方法。算是對他這種SSS級别Alpha針對性攻擊。”

夏洛爾:“那他的身體呢?他不是身體都爛掉了嗎?”

醫生皺眉:“誰說他身體爛掉的。”

夏洛爾敏感地意識這種流言是不允許存在的,不想傷及無辜,便理不直氣也壯道:“……我想的。”

醫生:“……”打量。

夏洛爾:“……”挺胸。

“……我們這裡的醫療資源是對标前部戰場的。除了新式武器造成的傷害,别的傷害其實都可以修回來。”醫生輕松道,“就和修車一樣了,隻要不是器官全部壞死,就可以修回來,你說爛掉不至于了,就是肌肉組織潰爛,很好治的。”

醫生自以為解釋的很清楚了。

可是夏洛爾的神情卻愈發愈迷茫:這不還是爛掉了嗎?

他不明白為什麼醫生可以輕松地說出這些話,他不是跟伊彌亞是一邊的嘛,那為什麼伊彌亞出了事情,醫生還是無動于衷習以為常的樣子?

不疼嗎?

為什麼說的跟習慣一樣,他不疼嗎?

為什麼這麼輕描淡寫的,他不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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