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的站姐,你是她的反黑員,這樣發展下去我真的要磕了!”
......
站姐?
程簡順着評論區找到了最開始分析出餘音是自己站姐的那條微博:
按時間線來分析,餘音就是程簡的站姐,實錘了!
程簡出道那天是餘音進組前一天,剛好那天有人在電視樓附近拍到了拿着相機很像餘音的人,但因為沒有正面照被粉絲當作長得比較像模糊過去了。
加上程簡超話裡那個頂着兔子頭像的人,她每次在線或者發圖的時間,都剛好是餘音沒通告的時候,并且這個兔子每次發圖的IP都和餘音的微博IP保持一緻。
不得不說,餘音也是内娛的時間管理大師,行程這麼滿的時候還要抽空給程簡拍圖。上次她發微博我就說,這兩人不像同學這麼簡單。娛樂圈頂流和娛樂圈十八線居然是雙向奔赴!
在蜿蜒曲折的老城小巷,薩莉亞集市,所有人都興緻高漲,唯獨程簡站在面包店裡過分局促,他的英語不算流利,有些蹩腳,而面包店老闆又講着法語,身後的顧客一直嘟嘟囔囔地催促。
程簡完全忘記包裡有翻譯機的存在,對着櫥櫃裡的面包一通指指點點:“This,this,this,this,this......OK,thank you.”
面包店老闆并不懂程簡的迫切,慢條斯理地将一個個可頌分别裝進不同的袋子裡。程簡搓着掌心,簡單地央求道:“Quickly,Please.”
路過擺在路邊的花攤,程簡停下匆忙的步伐,他指着各式各色披着陽光的花朵問:“I want to buy it for my lover. She is very sad now. Don't you have roses?”
賣花的老闆是女人,她非常和善地從花筒裡拿出一捧郁金香,遞給程簡:“Monsieur, il n'y a pas de rose, peut - être que les tulipes roses lui conviennent mieux.(先生,沒有玫瑰,也許粉紅色的郁金香更适合)”
程簡手裡拿着翻譯機靠近了女人,才聽懂女人的意思。
食物能填飽肚子,希望鮮花能給她帶來好心情。
程簡一手抱着粉色搖曳的郁金香,一手抱着牛皮紙袋裝的面包,在人潮擁擠的小巷中穿梭。
蔣文倩說等事情平息一些之後再回國,餘音很聽話,躺在床上側臉朝窗。
日出之後是日落,日落之後是日出,日出之後又是日落。
房門被準時敲響,餘音還是沒有食欲,但為了不讓樂文夏擔心,她和昨天一樣擦幹臉上的淚水,在開門前對着鏡子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接下來她應該對門外的人說,“不用擔心,一點小事而已,我沒事。”
門打開的一瞬間,她提起的嘴角僵住了,搭在把手上的手指也停住。
從陽台上傾斜而來的光恰好落在程簡的臉上,他飛揚起的發絲變成金色,他的額角有細密的汗珠,眼裡噙着笑:“你睡得好嗎?吃飯了嗎?我聽說沙灘會有海鷗,我們一起去喂海鷗,曬太陽吧!”
也不等餘音回答,程簡把花塞進她手裡,“我在樓下等你,你想要牛奶還是果汁?”
餘音盯着手裡的郁金香,她忘記了自己看起來有多憔悴,略微出神道:“都可以,謝謝你。”
都可以,都行,都好,是一樣的意思。但樓梯拐角處的樂文夏看得非常清楚,餘音回答程簡的時候,眼睛是靈動的,和昨天的怏怏不樂不一樣,花瓣借着光把她蒼白的臉頰照得有氣色。
擔心被發現,樂文夏不可置信地捧着自己的雙臉離開。
對身體的掌控權慢慢回到餘音的意識裡,她開始有了欲望,她想要行動。
她在程簡走後把郁金香放在花瓶裡,又覺得牆角的陽光不夠,她抱着花瓶完全站在陽台上,把鼻子埋進花裡,郁金香的氣味非常淡,淡到她朝樓下望去的時候還記得程簡身上有濃郁的面包香味。
記得心理醫生說過柔軟的面料能讓人感到放松,不想再露出自己過分緊張的一面,她洗了個澡,換上了白色棉質面料的長裙。
她悉心地把地上的瓷片收進垃圾桶裡,在出門前,又檢查了一遍自己的狀态,至少看上去不會讓人望而生畏。
“樹莓味的好酸,你吃這個吧。”
海邊的藍白沙灘椅上,程簡把另一隻可頌遞給餘音,“我看網上說,原味的最好吃,你别吃太快,記得留一口給我嘗嘗。”
程簡的話很密,餘音完全插不上嘴,隻能一直乖乖坐在椅子上接受他的投喂。
“你知道嗎,我在飛機上難受死了,那飛機颠得我骨頭都快散架了。還有,那個飛機餐真的好難吃啊。”
“我買面包的時候真的後悔了,後悔當年沒有和你好好學英語,老闆說得法語我一句都聽不懂,當時我就在想,要是你在就好了,就不會買到這個酸掉牙齒的樹莓味了。”
“花店的老闆人很好,我想買玫瑰,她說粉色郁金香是代表愛和溫暖。你喜歡嗎,喜歡的話等會兒回去再給你買。”
“這裡好溫暖,不像國内冷得要死,有點不想回去了。但是快過年了,連程舒語都回家了。我前幾天去機場接她,她也說國内好冷。”
“你呢,什麼時候回國?”
原來那天在停車場裡的女生是程舒語,餘音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程舒語,難怪會認不出來。等到程簡停頓的時候,她看着一望無際的粉藍色大海,開口說:“過段時間吧。”
“一天?兩天?還是一個月?兩個月?”程簡歎了口氣,“你已經很多年沒有和大家一起過年了,大家都很想你。”
餘音莫名心頭顫動,她把視線從遠處收回,扭頭對上程簡閃動的雙眼,脫口而出:“你呢,你不想我嗎?”
完全沒預料到她會這麼問,程簡也變得大膽:“誰會不想你。”
海風吹動海面,耳邊的鬓發跟着飄起,有些遮擋住視線,她透過發絲,看見程簡的臉頰被落日映成粉色,很漂亮的粉色。
程簡的眼睛有魔法,難以察覺的電流從眼睛傳入到心髒,餘音正視他的眼睛,鬼使神差道:“我可以親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