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珠嘴巴半張,那口喝到嘴裡還沒來得及咽下肚的啤酒像口水一樣流了出來。林在把她嘴巴合攏道:“咽。”
薛明珠狠狠地咽了口連帶着啤酒和口水,那雙總是半睜着的下三白眼睛睜得溜圓,不可思議道:“鐘老師可以啊。”
“連去父留子都知道。上一輩的思想就是開放,超前,太超前了。我覺得可行,不用受男人和婚姻的苦,又能擁有自己的孩子,在在,大膽地生,生她三四五六個,到時也分我兩個。”
林在往她嘴裡塞了一顆章魚小丸子堵她的嘴,說道:“打住,先别評價鐘老師的思想境界,也别臆想分孩子,告訴我怎麼才能得到一個孩子。”
薛明珠将小丸子挪到腮幫子,含糊不清地說道:“得到他的心不容易,但想得到他的孩子還不簡單?男人嘛,甭管他裝得多麼清高不可一世,和女人交往骨子裡就是想上床!你直接上!”
林在“啧啧”道:“這麼簡單粗暴?”
薛明珠道:“不然呢?難不成還要先調下情,雙方熟悉有好感了再上床,要不你們再談個戀愛?”
林在道:“有點拉不下這個臉。”
薛明珠翻了個白眼說道:“借種的想法都有了,還拉不下臉?其實你單純隻是想要個孩子的話,我反倒不擔心,我之前最怕你有玩弄感情的想法,那樣太危險,你又沒經驗,反而容易把自己搭進去。鐘老師覺悟挺高的,這樣挺好挺好。”
她湊過去,挨着林在的耳邊如此這般那般指點一番,聽得林在滿臉羞澀,捂嘴掩笑。
“沒有哪個男人能拒絕一個漂亮女人的投懷送抱,如果有,說明他不是個男人。”薛明珠鼓勵林在,給了她十足的信心去找成風偷個孩子。
有了可行性和必要性打底,林在狠下一條心,把一切都抛諸腦後,短期目标隻剩一件事,就是把成風搞到手。
宴會如期而至。
成家商圈内一年一度的年輕小輩狂歡派對在本周五晚八點熱火朝天地舉行了。
一大早成風就被長輩左叮咛又囑咐,一定要紳士有禮貌,不能在一定林小姐面前失禮。一定要細心體貼,面面俱到,不能讓林小姐在陌生的環境裡感受到絲毫的不自在。
老太太電話追過來:“平時天天西裝領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今兒可别拉胯了,把你那些個最好看的衣服穿上,可别讓别家後生在林小姐面前搶了風頭去。”
周清清又交待他:“第一次公開約會,一定要得體大方,要懂禮數,别在在在和林家面前失禮。你們成家這三個光棍,頭回帶女孩子出席晚會,也千萬别讓其他人小瞧了去。”
……
雖心不甘情不願,到底是忌憚長輩們的威壓,成風黑着臉應下了所有。
當天晚上裝扮得衣冠楚楚一表人才的成風,想起長輩的囑咐,不能在林在面前失了禮數,他在收藏室裡站了很久,視線從珠寶首飾掃到字畫奇珍。
視線每每掃過去,每一樣珍寶都争先恐後地在主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光彩奪目,叫嚣着主人别抛棄我,每一樣都是那麼得可愛讓人愛不釋手,成風心痛難忍,指關節攥得發痛發白。
女人女人,我們還沒結婚呢,你就要分我的财産了!
林在的可惡程度在他的心裡又加重了一分。
但想起她能單手開瓶蓋,又覺得她實在是厲害,那份厭惡程度又減了一分。
思考了良久,他走進了庫房。
同時,林在這一天,從一早上開始就被鐘晴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
客服班次已經排到早班的她,找主管調了個休,從起床開始,鐘晴就帶着她享受沉浸式SPA。從頭發絲到腳趾頭,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得到了極緻了享受。
鐘晴很舍得在林在身上花錢,給她買高級禮服,配奢侈珠寶眼睛也是不帶眨一下的,倒是林在,不停地她耳邊叨“媽媽貴了貴了”,“媽媽夠了夠了”,“媽媽過了過了”......
鐘晴毫不在乎:“錢就是用來花的,不給我的寶寶花,難道還留給男人花?”
“阿離,不用擔心,媽媽這些年也是存了點養老錢的。”
林在小聲說道:“就一次普通的宴會,用不着下這麼大的血本。”
鐘晴手一擋,“不,這是投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本錢套不着孩。宴會上肯定會喝酒,你等他喝得迷迷醉的時候,一舉将他拿下。”
人還在店裡呢,鐘晴也是口無遮攔的,林在急忙去捂她的嘴,“鐘老師,咱注意一下場合。”
鐘晴不以為然地說道:“阿離不用害羞,這一關都無法突破,還怎麼生孩子。”
她又握着林在的手寬慰她的心:“阿離也不用擔心錢的事,媽媽給咱娘仨存的錢,足夠這一輩子衣食無憂的。你隻需早下手,早得手,媽媽就等着給你帶孩子了。”
林在歎氣:成風成風,得不到你的心,我隻能偷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