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在急忙跟出來同他商量:“賠我肯定會賠,但先别急着定義賠多少好嗎?你看這樣……”
成風停住腳步,林在沒刹住腳,一頭撞在他的背上,話被中斷。
林在捧着下巴嘶氣。
成風轉身,四目相對,一時又是寂靜無言。
林在繼續托着她的下巴含糊不清地說:“疼,磕到得頭了。”
成風:磕到什麼了?......碰...碰瓷?苦肉計?
他撫額:“你自己撞的。”
林在嗞牙咧嘴大着舌頭道:“沒蓋你。”
聽着這些口齒不清,連蒙帶猜的話,成風歎氣:“我給你時間去找能修補的老師傅。”
“我也沒催着你現在就修好。”
林在還在吸氣,他遲疑了會接着說道:“算了,我自己找吧,不過費用肯定不低,到時你得賠錢。”
成風沒在女人身上占過一毛錢的便宜,但也沒有吃過一毛錢的虧。要将衣服修補得天衣無縫,沒幾十年技術的老師傅是做不到的,要找這種老師傅,林在估計是很難找到的,他也隻能托給他做衣服的師傅找。
他來找,已經是他能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如果讓成钰知道,不知道會不會對着他痛心疾首地控訴。
林在鼓了鼓腮幫子,做了做嘴部運動,雙手舉着衣服給成風展示:“衣壺能救好?”
這含糊不清的話聽得成風眉頭皺成了一團,“林小姐,能不能好好說話。”
林在嗞牙伸出點舌尖解釋:“咬到了。”
成風把臉撇向一側,和林在解釋衣服裂了一道口子,不一定能修好,但可以先試下,如果不行就賠錢吧。
還能修補的?小區裡有做了幾十年衣服的老裁縫,應該不成問題。林在松了口氣,補個衣服嘛,應該花不了多少錢。
“不麻煩你了成先生,找老師傅,我可以的,一周,最多一周時間,一定完璧歸你。”
他都不一定能找到手藝合适的老師傅,她林在就可以?成風将信将疑,但看林在那麼笃定成竹在胸的樣子,他又動搖了。
于是應下,“好,給你一周的時間,你能原樣修補好就算了。要是弄不好,還是要賠錢。”
又是賠錢,左一句賠錢右一句賠錢,自己還能跑了不成?
林在扯下脖子上那條鐘老師送的昂貴的項鍊遞給成風,“你如果怕我跑路的話先抵押在你這。
成風不接,他蹙着眉頭望向林在,“我沒有這個意思。”
林在勾着項鍊的手往前托着,催他快接:“一周,修好了還你,修不好賠你錢。東西你拿着,我跑不了。”
林在越讓他接,他越感覺怪怪的。頭一次因為錢的事,成風感覺有點臉熱。
他拒絕道:“不用這麼麻煩,用物抵押糾葛太多,我信你,一周後再說吧。”
“有道理。” 林在收回手,她也不想再生其他枝節了。
自從故人出現,她們家就接二連三的出狀态,和睦了幾十年的家庭面臨了嚴峻的考驗,能不能沖破這個難關還是未知數。
自己也一不留神就被卷入了這場上一輩的愛恨情仇裡,差點喪失理智。終究到底還是那些愛恨情仇在磨人罷了,若不在意就不會被波及。她也不想和成風再有什麼糾葛,隻想早點解決掉這些破事,然後,江湖不再見。
她找了個袋子把裂了一道口子的襯衫裝進去,在放西服時,她猶豫了,轉身問成風:“西服要不你自己拿去洗,賬單到時發我,我賠你。”
她可不敢再把西服拿去洗了,本來很簡單的賠點洗衣服的錢就能完結的,現在還得找人補衣服,萬一西服拿回去又出點什麼狀況,那可真是糾纏不清了。
成風勾起西服,也不管胸前還被酒浸濕了一塊,披上衣服問道:“回宴會還是回去?”
林在已經取消了偷個孩子的計劃,既然如此,就沒必要再回宴會了,她客客氣氣地回道:“麻煩送我回家吧。”
從他們手拉手離開宴會場開始,鄭星星就迫不及待地将現場情況廣而告之了,加上手拉手和共同進入房間的照片,倆人成事了的消息又是傳得沸沸揚揚。
“林小姐真勇士。”
“一物降一物吧。”
“謝天謝地,我們完全解放了,他倆一定要鎖死。”
“星星,去把他們房門鎖死,不把孩子生了不讓出來。”
“對對對,進去倆,出來得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