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洲意識到兩人離得太近,抽回手往外面走了兩步與溫稚拉開距離。
随着陳明洲的出現,附近幾家人也都聽見了聲音,一個個打着哈欠走出來。
黃雯披着外套,看見走廊站着的陳明洲和溫稚,還以為大晚上怪叫的人是溫稚,有些不高興的說:“陳工他嫂子,你大晚上的不睡覺,瞎叫喚啥呢?”
有人附和:“就是啊,你不睡别人……”
這人話還沒說完,那凄慘的叫聲又響起了,陳明洲沉聲道:“我們也是聽見聲音才出來的。”
于是所有人循着聲音找人。
陳明洲走到欄杆前往下瞧了眼,隻見一個女人吊在二樓和一樓中間,她脖子上套着繩子,所以發出的聲音斷斷續續。
這會樓下也有人聽見動靜出來了,一擡頭就瞧見上面吊着個女人,頓時吓得哇哇大叫!
“有人上吊了!”
“我滴媽啊!快快快!快救人!”
“啊!那不是蔣全媳婦嗎?!”
陳明洲抓住繩子繞到胳膊上,去拽吊着的楊慧,男人渾身用勁,手臂肌肉繃緊鼓起,在把楊慧拽到欄杆上時,黃雯和其她人趕緊把楊慧擡到樓道裡坐着。
陳明洲解開楊慧脖子上的套繩,大量的空氣一股腦的灌進鼻腔,楊慧劇烈的咳嗽了一會才緩過勁來。
黃雯氣的打了下楊慧的手臂:“你這傻孩子,有啥想不通的要上吊啊!”
楊慧靠在黃雯懷裡大聲哭泣,溫稚看着她脖子上被尼龍繩勒的青紫的紅痕,想到今天下午看到的一幕,不禁攥緊手指。
如果她沒有做那場夢,沒有提早知道自己的結局,那她就會被爸媽嫁到胡家,等待她的遭遇會和楊慧一模一樣。
她會被胡寶康活活打死!
溫稚慶幸自己做了那場夢救了自己,她看着蓬頭垢面,哭的肝腸脆斷的楊慧,心裡逐漸下定決心。
她要利用自己所知道的書本裡的劇情幫助楊慧,幫她擺脫蔣全這個惡魔!
陶芳聽見動靜跑出來,根據周圍人的三言兩語就知道了事情經過,氣的把蔣全罵了一通,這會樓道裡都堵滿了人,有人嚷嚷道:“蔣全人呢?他老婆都上吊了,他人跑哪去了?!”
“蔣全,你死哪去了?你他娘的還是不是個男人!”
黃雯沖着蔣家吼了一嗓子,裡面啥動靜都沒有,黃雯的丈夫何寶森一腳踹開蔣全家的房門,一幫子人沖進,沒找到蔣全,隻看見床上睡的香沉沉的兩個丫頭。
外面鬧這麼大動靜孩子都沒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兩孩子被喂了藥,睡沉了。
楊慧被黃雯和陶芳扶着去了醫院,見溫稚也要跟着,陳明洲說:“嫂子,你就别去了,你回屋歇着。”
溫稚點了點頭:“好。”
陳明洲和何寶森背着蔣家的兩個丫頭也去了醫院,幾個老大爺們拿着手電筒去找蔣全了,原本堵得水洩不通的樓道也沒幾個人了,溫稚轉身回到屋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
一直到後半夜她才慢慢睡着,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聽見敲門聲她才醒。
“嫂子,起了嗎?”
屋外傳來陳明洲的聲音,溫稚看了眼窗外早就升起的太陽,趕忙掀被下床:“起了。”
她匆匆穿好衣服開門出來,沒看見陶芳,隻有陳明洲坐在飯桌前打開鋁飯盒,疑惑問道:“咱媽呢?”
陳明洲:“昨晚回來得晚,這會還在補覺,我去食堂打的飯,你先将就着吃。”
溫稚倒水洗漱,完事後坐到陳明洲對面,拿起對方放在她碗裡的白面饅頭,猶豫了一會才問:“楊慧姐怎麼樣了?”
陳明洲喝了口稀飯,擡眼時忽的看見溫稚脖子下面一片雪白細膩的肌膚和被撐的圓潤飽滿的小背心,他猛地偏頭咳了兩聲,然後低下頭吃飯,即使跟溫稚說話也沒再擡頭看她一眼。
“慧嫂沒事,在家養幾天就好,孩子吃了安眠藥,所以睡得沉,這會應該已經醒了。”
溫稚小口吃着饅頭,又問道:“那楊慧姐的丈夫回來了嗎?”
陳明洲:“嗯。”
也不知道是不是溫稚的錯覺,她總覺得今天早上的陳明洲好像不太願意和他說話。
溫稚沒敢再問下去,怕惹的陳明洲煩了。
陳明洲今天吃飯的速度特别快,她才吃了幾口對方就吃完了,然後起身走到門外,開門時,陳明洲說了一句:“嫂子,你以後出門……”男人聲音頓了下,續道:“記得把衣服扣子扣好。”
溫稚呆住,在房門關上後,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領,這才發現她早上穿衣服有些着急,衣領都沒扣嚴實,脖子以下大片的肌膚裸露在外,小背心将圓潤的曲線勾勒的緊實有型,就這麼大刺刺的袒露在陳明洲的視野裡!
溫稚臉頰轟的一下似是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