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個,施明寒就想笑,蔣正安為了哄原身,說自己絕對是拿錢辦正事,不信的話就打欠條,給原身感動哭了,連說不用,蔣正安卻強硬地要給他,因為他笃定施明寒很愛他,不會拿這個說事。
蔣正安慌了,三年了,他從施明寒身上拿的錢不計其數,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該打欠條,“明寒,這都是誤會,我不是來逼你放棄那輛車的,既然你都是為了我,我肯定不會反對你。我們可是情侶,對吧?”
他上前一步,深情款款地牽起施明寒的手。
施明寒饒有趣味地看着他,該說不說,蔣正安條件确實不差。
他的臉龐俊朗而精緻,鼻梁高挺,薄唇微微上揚,勾出一抹恰到好處的笑意,仿佛天生就擅長讓人放下戒心。
隻是一雙眼睛毀了整體的美感,眼睛狹長,眼尾上挑,不論他怎樣假裝溫柔,都顯得有些刻薄。
那雙眼睛此刻正凝視着施明寒。
他回憶着原身是如何跟蔣正安說話,反手抓住他的手指,“是啊正安哥,我們才是情侶,你說過你最愛我了。”
蔣正安忙不疊,“對對對,我最喜歡你了,之前你說情侶之間不需要欠條,我想了想确實如此,我們的感情怎麼能讓金錢衡量?你把欠條給我。”說的深惡痛絕,好似真的相愛,最後一句話卻暴露本性。
施明寒假裝被說動,狠狠點頭,“你說得對,但是我已經把欠條都扔了。”
“都扔了?”蔣正安如釋重負,立馬甩開他的手,語氣也多了幾分敷衍,“我就知道你最愛我。”
“嗯。都扔了。”
才怪,那些欠條被原身好好地保存在一起,原因自然不是為了日後要錢,而是這些欠條,是蔣正安給他唯一的“禮物”。
目前這些欠條被鎖在一個小盒子裡放在那個一居室的老破小。
這是林菀唯一做的還算人事的事,把這個房子過戶給了原身。
至少讓他不至于露宿街頭。
“正安哥,我會好好呆在謝以清身邊的。你還會想以前一樣愛我嗎?”
“當然,委屈你了明寒,都是我太弱小了,不然我一定不會讓你做這些事情。”
“為了正安哥和我們的未來,我什麼都願意做。但是不論我做什麼,我希望正安哥都不要誤會我,我都是為你。”施明寒再次抓住蔣正安的手,這次蔣正安抽了幾次都沒有抽開,施明寒仿佛沒有察覺,低着頭語氣委屈,指責他道:“你都不知道你剛剛質問我的時候,我有多傷心。”
這幅狗皮膏藥的模樣和之前一模一樣,蔣正安更加放心,不免對他多了幾分滿意,“你放心,我向你發誓,之後不會再懷疑你。”
蔣正安看不到的地方,施明寒嘴角勾笑,随後松開了手。
“宴會馬上就要結束了,我先走了,正安哥你等會兒再離開,小心被發現哦。”
像是被他的誓言安慰,他對着蔣正安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一時間晃了他的神。
“哦,好。”
那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風情。
施明寒随手抽出一張濕巾,走出門外一邊擦蔣正安碰過的地方,一邊嗤笑。
冷不防看到休息室外站着一個人,是謝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