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有點冷:學畫畫不好嗎?我發現我的畫在技巧上有所欠缺,已經成為瓶頸了
天落雨:我不是這個意思
天落雨:我是說你很有靈性,學畫畫隻會讓你被世俗的技巧束縛
天落雨:我是在為你好
天落雨:你能不能改回學之前的樣子?
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隻能說會藝術的心理多少不正常。
施明寒不得不重新畫起。
所謂知識的詛咒,施明寒無法想象自己不會學過的技巧,改了好幾版天落雨都不滿意。
最後以天落雨妥協告終。
天落雨:算了,就這樣吧,我原諒你之前擅自學習
天落雨:不過你之後不能再學了
天落雨:那樣會消滅你的靈氣,你的天賦
施明寒眉頭皺得更深,好聲好氣跟天落雨解釋,試圖讓他理解,學習是畫技進步必不可少的途徑,世界名畫不是無中生有。
換來的是天落雨幾條長達60s苦口婆心的勸導。
兩個人誰都說服不了誰,天落雨甚至威脅如果繼續這樣他就不會再買他的畫了。
之前他就用這個理由壓制原身。
天落雨很不對勁,卻不知道不對勁的來源是什麼,他的目的是什麼?他希望從原身身上獲得什麼?
施明寒沒有更多的線索。
他好像重新認識了天落雨,記憶中的那個隻是他的假面。
兩人不歡而散。
有這時間還不如把給謝以清的九尾狐畫了。
心中有氣,在畫九尾狐的時候堪稱炫技,投入很多心力,謝以清幾次想進來都被拒之門外。
花費了一天時間,施明寒完成了畫作。
屏幕上的白狐呼之欲出,他用了很高的分辨率,每一根毛都有的放矢,放大很多倍也能看清楚。
分毫畢現,不外如是。
“施明寒。”
謝以清卻生氣了,施明寒究竟在不在乎自己的身體。
“怎麼了?你為什麼又不高興?”
濕漉漉的眼神澆滅那微不足道的火氣,隻剩下滿心無奈。
“明寒,畫不重要,重要的是畫畫的人。我不希望你為了我勉強自己。”
“不勉強啊。”
施明寒很喜歡畫畫,對他的話有點不耐煩。
“你到底喜不喜歡?不喜歡我給它删了。”
“喜歡,我很喜歡。”謝以清雙手舉過投降,“現在先吃飯好不好?”
“好哦,我餓了。”
謝以清一隻手放在心口,跳的有點快,有點脹脹的。
施明寒也沒忘讓曾誠問問黑客想要什麼動物。
增城:你沒有黑客聯系方式?我把他推給你
明天有點冷:和這個沒關系,必須你去問,我問你哥會不高興
增城:……
怎麼回事,飯才剛擺上桌他就已經飽了。
黑客選擇了蛇,他是屬蛇的。
對他們就不像對謝以清那麼上心,兩三個小時就完成了。
最後仍覺不夠,手有點癢,抛下壓感筆去畫室裡畫油畫。
青蔥的樹林裡,九尾狐高高在上,身邊有隻掏蜂蜜的棕熊,小湖邊有一隻黑貓伸爪撩水,一條蛇纏着樹枝藤蔓般垂下。
這次沒有避着謝以清,他賦閑在家,樂得給施明寒端茶倒水拿顔料,看着一幅畫從無到有,不懂畫畫的他覺得很神奇。
同時很慶幸,能遇見這麼優秀的施明寒。
“這裡面是你們四個。”
“你呢?你在哪裡?”
施明寒歪了歪頭,讓他拿來黃色顔料,寥寥幾筆一朵向日葵的形就出來了,兼具神魂,長在白狐邊上。
“我在這裡。”
謝以清想到了那副《歸途》,施明寒說他在畫裡,難道是說向日葵嗎?
他把疑問壓在心底,抓起他的手幫他按摩,“歇一歇。秦珩宇說找我們旅遊,你要不要去?”
旅遊?施明寒豎起耳朵。
“要去。”
正好問問秦珩宇,讓他調查施明德跟他秘書要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