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啊……”
薄櫻恨不得伸手掐她。
“我是覺得現在就脫光還有些不合時宜,”柳夢之用溫熱幹燥的掌心輕輕摩挲着她汗濕的大腿内側,“畢竟你還不是我的女朋友,再進一步就越界了。”
再次聽到那三個字,薄櫻比起慌亂無措和不可置信,更多産生的是“果然如此,我沒有聽錯”這樣的想法。
但是拜托,她現在非常難受,實在沒空去思考女不女朋友的問題,更沒空思考柳夢之這麼說的含義。
“都是女人能、能怎麼越界?”薄櫻被她磨得煩躁,忍不住嘲諷道,“一直唧唧歪歪的你煩不煩啊!”
柳夢之的動作稍稍一頓,眉尾微微揚起,似乎有些驚訝。
薄櫻本來就覺得柳夢之的碰觸雖然舒服,但有點隔靴搔癢,此時她動作一停頓覺不滿。
“要幫就、就幫得徹底一點啊……”她下意識拉着柳夢之的手往沒有被碰觸過的地方壓,咕哝催促道,“我快難受死了……”
柳夢之沒有行動,反而支撐起身體與薄櫻微微拉開了距離。
“你幹嗎?”薄櫻淚眼迷蒙地望着柳夢之,帶着點哭腔抱怨道,“怎麼不動了?”
她明明才剛剛舒服一些,這家夥能不能給她個痛快?
“嗯……我就是想和你再讨論一下關于‘女朋友’的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薄櫻覺得自己要瘋了!
這是威脅吧?
這是赤·裸裸的“你不回應我就不幫你了”的威脅吧!
明明她都選擇無視了,為什麼柳夢之還那麼執着,一副她不搭理就不善罷甘休的架勢?
“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柳夢之仿佛聽不懂她的氣話,一臉認真地道:“噢,那我就再解釋得清楚一些。你不要再惦記柳慕之了,來當我的女朋友吧。”
“哈?”薄櫻情不自禁地從喉嚨裡發出了震驚和質疑,還是兩聲,“哈?你到底在說什麼?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啊!”
“誰說女人不能有女朋友的?最近同性結婚的法案都要通過了呢。”
“什、什麼?”
薄櫻震驚了。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台電腦,因為一下子無法處理這個完全超出程序的信息而進入了宕機狀态。
“事情就是這樣,我喜歡女孩子。”
“同、同……你是同性戀?”薄櫻愣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像是第一次知道這個概念般反複念叨了起來,“作為女生卻同樣喜歡女生的那種同性戀?”
柳夢之滿意地點了點頭:“是呢,你理解得很透徹。”
薄櫻此時此刻甚至忘記了身上的難受,瞪大雙眼盯着柳夢之那張漂亮又淡定的臉蛋:“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喜歡我,要我當你的女朋友?”
“Bingo~”
“哈,哈哈,你不會以為我會相信吧?”薄櫻仰着下巴,秀美的臉龐因潮紅顯出幾分妩媚,眼中卻顯露出譏諷,“笑死,柳夢之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天真了?”
一定是那樣吧,這位剛剛又脫手了一家上市公司的天才大小姐正巧無聊了,所以借着這個機會戲耍玩弄她。
好煩啊,這些天之驕子能不能不要摻和他們這些凡人的愛恨情仇?
說什麼喜歡她,想要她當女朋友,可是這家夥在和她幾乎赤·裸相對的情況下臉不紅氣不喘,哪裡有一點兒正面對心上人的樣子?
“咦?”柳夢之似乎不明白她為什麼是這個反應,微微側了下頭,不解道,“為什麼不相信我呢?我明明表現得很有誠意。”
“誠意?你懂什麼叫誠意嗎?”薄櫻聽得暴跳如雷,體内未被完全纾解的燥·熱更是加重了她的火氣,“故意撮合薄杏和慕之哥哥的事暫且不提,就憑你這麼多年來對待我的态度,你說你有誠意?”
不提起這個話題還好,反正她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已經習慣了。
可是聽到柳夢之這麼大言不慚地說喜歡她,薄櫻那股怒火終于無法再克制,嘴上火力全開:“柳夢之,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你就别再和我裝模作樣了!”
自從薄杏來了之後,她在薄家就成為了邊緣人,無論是父親、傭人還是柳家的叔叔阿姨,甚至是她最喜歡的慕之哥哥全都圍着薄杏打轉。
隻有柳夢之還會一有時間就找她。
可那不是因為和她關系好——柳夢之隻是想監視她,妨礙她,玩弄她!
薄櫻一點兒也不認為,那是可以稱之為喜歡她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