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呀果果,許俊宰居然把你丢下來啦!」
跑去系統空間看小說的777吓得書都掉了。
香甜的波闆糖在嘴裡失去了味道也抓在手中不舍得扔的白果乖乖的跟在協警阿姨身邊,大而圓的眼睛蓄滿了淚水,滴在地上砸出了小水花。
「我就轉個頭的功夫許俊宰就不見了,這個騙子!大騙子!還說帶我去買棉花糖呢…」
幾分鐘後,她哭累了用肉乎乎的小手揉揉臉搽幹淨眼淚,在協警的互送下來到了當地最近的一個派出所。
她環顧四周,這裡空間不大,牆壁有些斑駁老舊,裡頭人卻很多,身穿警服的人都是跑來跑去,非常忙碌。
畢竟靠近商業街,小偷扒手很多,走丢的孩子也不止她一個,接着她就被安排在柔軟的座位上,等待排隊中,連接一排的座位上有好幾雙腳不着地的蓮藕腿在空中踢騰,皺巴着臉哇哇的哭着。
剛剛在路上哭過的白果此刻已經不難過了,她挂着紅彤彤的兔子眼,探出頭數了數,在她前面還有3個小朋友,加上警察叔叔正在提問的那個,她還要等待好一會兒吧,她把懸在空中的腿盤起來,舔了舔抓在手裡的糖,這會兒她又嘗到了些甜味,于是把波闆糖塞進嘴裡安靜的嘬起來。
周圍是呼喚媽媽而此起彼伏的寶寶交響樂,她獨自一人不哭不鬧的吃着糖,離她最近的一位嚎的最大聲的小男孩漸漸停下了哭聲,盯着占據了她半個臉的彩虹色的糖果,越靠越近。
少了c位的帶領,周圍的哭聲漸漸小了。
小男孩蠢蠢欲動的湊近張開了嘴巴。
白果皺着眉頭,用一根手指頭抵住那個小男孩的額頭,學着許俊宰的模樣,輕輕一推,将他推開了自己的面前,聲音不大,卻奶兇奶兇的說。
“這是我的!”
接着她龇起兔牙兇巴巴的瞪了他一眼,護住手裡的糖,扭過身子,把圓鼓鼓的後腦勺留給了倒在椅子上的男孩。
3秒後,小男孩維持倒在椅子的姿勢。扯着嗓子紅着臉嚎的更大聲了。
*
夏末的傍晚,空氣中裹挾着涼意。
原本潇灑轉身抄兜走在街道上的許俊宰無端覺得耳朵熱身體也熱,他掏掏耳朵,接着把外套脫下搭在背彎風風火火的走了好一陣,終于在街頭熟悉的糖果屋停下腳步。
十分鐘前他還來過這裡,那時候是兩個人。
人群和剛剛一樣熱鬧,暖黃色的燈還在散發柔和的光芒,看似一切都沒變,但是他們并不知道他的身邊少了一個人。
隔着玻璃,瞧着牽着爸爸媽媽笑的天真浪漫的小孩們發了會呆,一陣風吹過他的發梢,他又覺得有點冷了,甚至從剛剛開始就有種不太妙的預感萦繞盤旋在他的周圍。
他把外套重新穿上攏緊,突然失去了繼續旅遊的興緻。
他又走了幾步煩躁的從兜裡掏出手機給遠在韓國的同伴打了一通電話。定下了最近的一場航班,時間就在後天傍晚。
離開喧嚣的街道重回靜雅的酒店,躺在床上強迫自己不去想太多,輾轉後,皺着眉頭進入睡眠。
這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
夢裡是古色古香的潮鮮古建築,周圍熙熙攘攘好不熱鬧,看起來像是集市,身邊往來的是都是古時裝扮的人,“他”牽着一位小姑娘穿梭在其中。
穿着粉色短衣長裙的小姑娘帶着面具,蹦蹦跳跳的扯着他的手,來到一個個小攤前。
“他”笑着把她把玩過的玩意逐個買下,最後拿起一串糖條,輕喚。
“果果…”
跑出幾步遠的小姑娘回頭,頭上的簪花随之搖曳,面具褪至泛着紅暈的小巧鼻尖,那雙看見糖串笑的流光溢彩的兔眼微微眯起,在她即将徹底撤去面具時…
全世界不知道被誰按下了暫停鍵。
陽光透過酒店的薄紗照在許俊宰高挺的鼻梁上,擱在枕頭旁的手機屏幕亮起接着發出了惱人的鈴聲,驚的他夢中所有的人失去顔色停止了動作,畫面扭曲旋轉。
下一秒額頭微濕的許俊宰猛的睜開眼睛,抱着被子起身張開嘴喘氣。
手機持續不停的作響,在對方撥打第三通的時候,他伸手劃開了接聽鍵。
“你好,金道勳先生,請到xx領取您走失的孩子…”
“孩子?”
*
韓國首爾——
“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