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劃過一道閃電,把周圍的景色瞬間照亮。
路人的臉上出現了焦急,唯恐下一刻便淋下雨水,沒有帶雨傘的他們紛紛急步離開。
許俊宰剛從西班牙坐飛機回來。黑衣黑褲黑帽子,穿的一身黑也不妨礙他用挺拔的身材吸引到各種視線,對比他習以為常。俊美臉上帶着淡淡疏離。
他腳步悠閑,并不着急,再轉過一個街道就能回家了,路程不到三分鐘。
這時一大一小的男孩從他身邊嬉笑跑過,小的那隻直直撞上了他的大腿,小不伶仃捂着腦門還沒回過神,大的那個就拉着他替他鞠躬認錯了。
許俊宰勾起嘴角,在孩子面前釋放了一些善意,接受對方的認錯,大孩子這才松了口氣帶着弟弟跑走了。
目送兩個無憂無慮的孩子離開,他轉過身想拐進小路,瞳孔不期印出一位正值花樣年華的少女。
時間慢了下來,無數細小的塵埃裹着路燈的光暈在空氣中緩慢漂浮。她身處之中自帶柔光。穿着簡單的南瓜色連衣裙,有着一頭海藻般的長發,長度到肩膀。
一雙大而剔透的圓眼毫不避諱的盯着他瞧。臉頰自帶着粉暈猶如一顆汁水飽滿的水蜜桃,有着屬于她這個年紀極緻的青春嬌俏,可愛和漂亮同時出現在她臉上,融合出一股驚心動魄的美麗。
少女眨了眨纖長的睫毛,他恍然間好像看到了一隻輕盈蝴蝶在她的眼眸上停留。
見多識廣的他都忍不住贊歎這是人類能有的美麗嗎?
對方站在離他不過兩米遠的距離,一動不動的注視着他,許俊宰輕輕的點點頭,作為禮貌的招呼,即使他是第一次和這位少女碰面。
即将擦身而過的瞬間一雙柔弱無骨的手扯住了他的衣服下擺,力度不大,存在感十足。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他的腦海中飛快地閃過了碎片般的記憶,可惜就像流星一樣。快的讓人抓不住,摸不着
“有什麼事嗎?”
他問的禮貌而疏離,就連微笑的眼睛也沒有什麼溫度,刺的原本碰到他驚喜的白果有些難過委屈的咬了咬嘴唇。
見她這樣,他的手指尖也不安分的跳動幾下。真奇怪明明素未蒙面,胸口怎麼會悶悶的呢?
再轉而一想。
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難過了,自己不憐惜一下也不正常吧。她好像有什麼要說,于是停下腳步,想聽聽看她要說怎麼。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數值清空,一切又要重新開始了,兩個多月前她看着變成0%的親密數值,難過的都吃不下飯。這就像打遊戲打一半沒有存檔一樣,讓人捶胸頓足難以接受。
他輕輕的弗開她的手,擡了擡眉梢:“我需要記得你嗎?小…妹妹?”
“你當然要記得我啦,我們一起生活了一個多月。也一起睡了一個多月呢。”
這下,許俊宰風平浪靜的俊臉出現了一道道裂痕,他慌張的猶如良家婦女被調戲,猛的抱住了自己的胸,語調都吓變了:“等一下!等一下!小姑娘家家,話不可以亂說。”
白果用力哼了一聲,你都不記得我了,我才不聽你的話,你讓我不說我就不說了嗎?她上前幾步。
“好不容易讓你相信我,答應養我,現在又要走流程了嗎?”
養你?為什麼要養你?女孩子家家的一點兒也不矜持,随便拉着路人要養她?什麼毛病?難不成是和朋友真心話大冒險輸了?
許俊宰左右張望幾眼,想看看角落裡有沒有藏着捂嘴偷笑的其他少男少女。
下一步不會是要吻我了吧,他吓得抱着胸又後退幾步。
這下兩人的距離有3米遠了。
是失憶不記得了。因為這不是他自願忘記的,所以即使兩人定下了約定,他也不會得到懲罰。
這也不能怪他,就算可以降下懲罰,白果也不舍得呀。
算了,重新開始就重新開始吧,樂觀的白果收拾好複雜的心情,繼續上前幾步将兩人的距離縮小。
吓得許俊宰抱着胸一退再退。直到後背觸碰到小路牆壁上,退無可退。
180幾的大男人被160的小女孩堵在了牆角,他往日靈活的大腦跟生鏽一樣,居然一時間沒想到自己可以輕易的掙脫。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