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澤茉莉拉開門後讓到一邊,松田陣平左手拎着黑色的工具箱進入室内,“炸彈在哪裡......”
聲音戛然而止,松田陣平停住腳步,盯着地闆上毛毛蟲一樣咕湧的中年男人,接着轉過身瞪着宮澤茉莉。
宮澤茉莉一看松田陣平的表情就知道他誤會了,條件反射的舉起雙手:“我可以解釋,這個男人不是個好人。”
她一邊說着一邊條件反射的拿出迷藥噴霧對着中年男人的臉來了兩下,毛毛蟲不動了,看起來暈的很徹底。
“很好。”松田陣平放下工具箱,對于宮澤茉莉的行為表示高度贊揚,動作緩慢拍了兩下手,“當着警察的面還敢行兇,你很有勇氣。”
“呃......”在松田陣平頗有壓迫感的眼神下,宮澤茉莉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
人在尴尬的時候總是顯得特别忙碌,她解開繩子重新給中年男人綁了一下,這次用了專門捆人的繩結,保證中年人再也咕湧不了。
然後自己站遠了點,“這就是個人販子,我往回走時他居然路過撞了我,之後還打算強行拽着我離開。”宮澤茉莉站起身,松了口氣道。
“那他為什麼會出現在你家裡?”松田陣平一副我就看你編的表情,誰能想到呢,研二的表妹竟然還是個恐怖分子。
“是我說我自己一個人住,還養了隻狗狗,要先回家喂狗,才送我回來。”宮本茉莉眨着眼睛道。
“那他人還怪好的咧。”
這話聽着怎麼有些陰陽怪氣的?她擡眼觀察松田陣平的表情,他還是很正常的臭着臉,“呃,我估計他還是想搶劫吧,要不我們還是找找炸彈吧。”
宮澤茉莉把從冰箱上撕下來白紙展示給松田陣平看,“就是這個,我回來後發現的,有人潛入到我家裡安了炸彈,還留了紙條。”
“你這麼一說,我剛剛在外面有注意到你的門鎖有被撬過的痕迹。”松田陣平接過白紙,看着上面的字,微垂着眸子,摸着下颚思索:“你有什麼仇人麼?”
宮澤茉莉搖搖頭,“不知道,我應該沒得罪過人......吧?”說到最後她都有些不确定了。
兩個人對着公寓地毯式搜索,順利找到八枚炸彈,兩個人面面相窺,同時松了口氣。
犯人放的炸彈還蠻平均的,廚房餐桌下面一枚,冰箱後面一枚,櫥櫃裡面一枚。
客廳也是三枚:玄關下面镂空放拖鞋的位置一枚,沙發背面一枚,茶幾下面一枚。
卧室裡有兩枚,床底下一枚,書桌下面一枚。
還不算難找,但是犯人圖什麼?
既然放了炸彈為什麼還要提醒殺掉的人有炸彈?
宮澤茉莉怎麼想怎麼矛盾,反正如果是大,放完炸彈等着想幹掉的人去見上帝好了,絕對不會做多餘的事,什麼留紙條玩遊戲,不存在的。
她輕輕揉了揉額頭,想不明白炸彈犯的腦回路,估計是有什麼大病吧。
玩遊戲最不需要做的就是為難自己,她不再糾結炸彈犯的事,而是蹲在一邊專注的注視着松田陣平拆彈。
沙發本來是靠牆的,在他們找炸彈時,往外移了幾寸,但還不夠人進到沙發後面。
幹脆兩個人一邊一個把沙發平緩繼續往在移了一點位置,剛好夠一個人通過。
松田陣平蹲下看了幾眼炸彈的構造,卷起衣袖,從身旁的工具箱裡取了工具準備拆彈。
按理說這個時候他應該讓表妹......暫時就叫表妹好了,既然是萩原研二的表妹那他也會把她當成自己的表妹一樣關照。
按理來說,這時候應該把無關民衆轟出去,但他看了眼湊過來的宮澤茉莉,她坐在沙發扶手上,像模像樣的拿着手電筒給他打着光。
一點都沒有想出去的意思。
他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看來你還蠻相信我的。”
宮澤茉莉眨了眨眼,空着的手豎起一個大拇指。
在松田陣平看不到的位置,浮現出一行字:正在觀摩拆彈,在面臨拆彈現場十八次,可以解鎖技能拆彈初級。
好耶!
她看起來好像莫名很高興的樣子,松田陣平沉默了,宮澤茉莉這個人給他的感覺有其實不太好,她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别看她柔柔弱弱的樣子,她可是不該幹的事情一點沒少幹,過馬路闖紅燈,摩天輪也是,還敢把炸彈帶走,還有酒店宴會廳逃警方審訊.....
仔細一想,全是前科。
真是個麻煩的家夥,不過也确實有别人無法企及的能力。
他可沒忘記在摩天輪時她的壯舉,所以也沒有把人趕走。
他很相信自己的拆彈技術,但誰能拒絕得了身邊有個兜底的人呢?
他索性放開手腳專注拆彈,忽視了一邊像狗狗一樣專注看他動作的女孩。
果然工作中的男人是最帥的,宮澤茉莉撐着臉想,認真工作的松田陣平有種和平常不一樣的魅力。
沒什麼波折的把幾個炸彈拆完,松田陣平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腕,“搞定了。”
不愧是松田警官,真的是太棒了。現在倒是給她注意到了,松田警官長得不輸給男明星,而且還有一雙非常招人的桃花眼。
可惜長在松田警官身上,被他身上的氣勢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