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研:……
這……麼生猛的嗎?
“那……那你繼續?”韓研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多多少少有點尴尬。
誰知同學,紅着眼睛搖搖頭:“不了,那對狗男女已經走了。”
“哦那……那你也早點回家吧。”韓研和這位真不熟,說什麼?就算是比較熟悉的朋友,她也不會勸啊。
女同學搖搖頭:“不回去了,家裡也吵翻天了。”
“那……去我家呆一會?”韓研發誓她真的隻是客氣一下,但女同學特别敞亮說了一句行。
還幫着韓研一起拎袋子:“你一個人吃這麼多啊?”
韓研不知道這話該怎麼回答,隻能禮貌笑笑。
女同學也有眼力見,不好意思道:“我說話直,你别介意哈。”
韓研能說什麼,隻能搖頭。
到小區超市,女同學非要買幾瓶啤酒上去,說不能空手。
一進屋就誇張道:“哎喲,這房子讓你弄得真好,這大落地窗看着多亮堂啊,我和你說,其實當初我也看上這套了,就是我那對象……呸那死了的前任磨磨唧唧,得,房子就讓你拿下了。”
韓研其實想問一句,兩人之間熟到這地步了嗎
但她不否認,自己喜歡性格直爽女生。
“他為什麼猶豫啊?”韓研把袋子裡的生雞翅和雞爪拿出來,晚上準備做可樂雞翅和檸檬雞爪,昨晚半夜看吃播吃雞爪給她饞完了。
但她不敢在網上買,聽說制作都不幹淨。
“因為錢呗,我倆在一起五年了,今年本來想結婚,家長都見了,前面談得都好好的,後面我媽說要六萬六彩禮,他就不幹了。”
女同學說起這個一臉氣憤:“那彩禮我媽也不要,婚後帶回小家用的,在一起五年了,我還不值六萬塊錢嗎!”
說着說着眼淚又掉下來了。
韓研隻能抽紙巾遞給她:“他沒有眼光,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别哭了。”幹巴巴安慰,好像一點用沒有。
“我不是哭他,我是哭我的錢!他去年說要買車,從我這拿五萬,現在還沒還嗚嗚嗚。”女同學說着話,打開一瓶啤酒對瓶吹,咕嘟咕嘟兩口下去小半瓶。
韓研目瞪口呆。
“要不,咱找個杯子?”韓研開始後悔給對方領回家了。
“嗝~不用,你是不是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女同學對着韓研打個酒嗝,
韓研:……
“餘丹丹。”
“欸?你居然知道我叫什麼,你知道嗎,上學時候你眼睛。”餘丹丹比了比腦頂:“你眼睛都長在這上的,根本看不見我等凡人。”
說實話韓研忘記自己高中什麼模樣了,她隻記得上大學後,沒和高中同學聯系過。
她能交心的朋友好像真不多,這麼一想自己好像挺差勁?
“你是喝多了嗎?要不要躺沙發上休息一會?”韓研不想和她過多談論自己。
“這才哪到哪?怎麼可能喝多,幹我們這行的五瓶老雪打底。”餘丹丹說完又喝了一口。
韓研猜測她是真傷心了,要不然不可能在一個不算熟悉的高中同學面前這樣。
“那你們兩個為什麼分手呀。”韓研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兩人桌上就一袋花生,還是韓研從超市順手拿的。
啤酒配花生,于丹丹就開始給她訴苦了。
“五年,我他媽趕不上五個月的,就因為人家是政府上班的,他就跟個舔狗似的天天接送人家,那車有一半還是我贊助的,這半年我就跟個冤大頭似的,你說我是不是傻?”
韓研喝了兩杯啤的,腦子也有點不清醒,她豎起食指擺了擺:“不,是那傻逼沒福氣。”
“嘻嘻,是吧,我也覺得那傻逼眼光不行。”下一秒她又哭了:“可是那樣一個傻逼都敢騙我錢,不行!我要去找他要回來。”說着真站起來晃晃悠悠真要走。
韓研一把拉住她:“這麼晚了你去哪找他?”
“酒吧!我剛看他朋友微信發了,那對狗男女在酒吧呢!我要去找他要錢。”她晃晃悠悠,臉紅撲撲,眼睛迷離,韓研哪敢真讓她出去。
這要是出點事,自己脫不了責任。
但是喝醉了的人,她是拉不住的。
隻能進卧室匆忙拿了兩件外套陪她下去。
餘丹丹告訴她酒吧在東街,韓研又開了眼,不知道她們這小縣城還有酒吧,厲害了。
兩人打車過去的,酒吧雖然不大,但還挺像那麼回事,兩人一進去,韓研就被那震耳欲聾的dj聲吓了一跳。
“她們在哪?”韓研貼着餘丹丹耳朵問。
餘丹丹指着過道:“舉着黑桃A那個女的看見沒,後面過道卡座上呢。”說完拉着韓研穿過人群就往裡擠。
這地方不大,人還挺多。
兩人“氣勢洶洶”走到卡座跟前。
韓研定眼一看,是有幾個男男女女坐在那跟着節奏搖頭晃頭,餘丹丹上前一步抓起一個穿黑T恤男的上去就一耳光,叫嚷道:“玩得挺開心是吧?賤人還錢!”
男人被打懵了。
等反應過來大罵一聲,就反手要打餘丹丹。
這時卡座裡的人也都反應過來了:“哎,幹嘛呢,餘丹丹你過分了。”說着話兩個男生左右上去拉住餘丹丹。
眼看餘丹丹要挨打,韓研趕緊上前去攔着,誰知道黑衣男力氣大怼就給韓研怼外邊去了,卡座有個台階,韓研後退兩腳,直接滑下台階。
眼看着要滑倒,驚慌失措之餘,後背突然被一雙溫熱大手托住,後腦勺撞到一個堅硬胸膛,韓研驚魂未定之時,回頭向上一看,是一張熟悉的臉。
心突然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