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感覺自己腦子越來越不好使了。

這事還體現在第二天上班上，她到門市時。

公司裡就老李自己來了。

好幾天不見的老李正坐沙發上吃煎餅果子，見到韓研時打招呼，嘴裡的東西還沒咽下去：“哎喲姐你可算來了！”

韓研放下包，問他怎麼了？

老李把煎餅果子放下，拿出手機，滑到視頻上，展示給她：“這是你拍的吧？”

韓研沒想到會被老李刷到：“嗯，怎麼了？”

老李一拍大腿：“姐你拍視頻的技術太好了，專業的吧。”

韓研覺得他這話太假了，咳嗽了聲：“你有話直說。”

老李：“嘿嘿，那我就直說了，姐咱下回再拍時候能不能把我也帶上。”

韓研：……

“想當網紅？”

老李難得羞紅了臉，他撓撓頭不好意思道：“我……我也想找個女朋友。”

韓研聽懵了：“什麼？”

“我看我哥發上去，一堆女的在下面喊老公，我也想試試嘿嘿”

“什麼玩意兒？”老李剛說完，陸西城就進店了，大早上就拉着臉，好像誰欠他二百萬似的。

老李見他來了，趕緊拿着手機獻殷勤：“說你視頻呢，你看研姐給你拍的多帥。”

陸西城皺眉拿過手機看了眼，往下滑動兩下，越看眉頭蹙得越緊，把手機還給老李，對着韓研道：“什麼時候拍的，删了。”

韓研深吸一口氣，盡量不讓自己大早上不開心。扯着嘴角，假笑說道：“老闆拍視頻這事給你報備過了，您同意的哦。”

“我什麼時……”陸西城說到一半，突然想起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這兩天忙得暈頭轉向，早把這事忘了。

他清了清嗓子，給自己挽尊：“把評論給删了，像什麼樣子。”說完叫老李上樓。

韓研對着電腦翻了個白眼，不搭理他。

“咋了，哥。”老李跟着上樓後問了一嘴。

陸西城表情陰沉：“姓胡的昨晚給我打電話，話音變了，估計昨天去老雷那了。”

“那咋整？”老李說到正事時候，也沒有了嘻嘻哈哈的勁兒了：“和屠宰場那邊約好，後天就過去了，他這個檔口反悔，這不是擺我們一道嗎。”

說到最後急了。

陸西城點了根煙，淡聲道：“剛發你手機一個視頻，這是去年老雷他們挖死豬時錄下的，想辦法把視頻交到梁欣然手裡。”

老李點開視頻，看完震驚的嘴都沒合上：“卧槽，老雷太缺德了！飼料不用好的就算了，他還挖死豬重新售賣，這他媽是人？”

陸西城瞪了他一眼：“我用不用給你找個喇叭？”

老李閉嘴，随後小聲道：“梁欣然她們台萬一不想得罪人，給壓下來咋整？”

陸西城吸了口煙，笃定道：“不會，梁欣然膽子大。她需要一件大新聞來增加她知名度。”

老李站着沒動。

“還有事？”陸西城看他一眼。

老李：“哥，為什麼不直接發梁欣然微信？”

陸西城閉眼深吸口氣，再緩緩吐出，盡量讓自己語氣平和：“要不要再貼個告示，昭告天下？”

老李縮了縮脖子：“嘿嘿，不用。我現在就去辦。”

老李走了，辦公室就剩韓研和陸西城了。

韓研上樓打掃衛生時，見他坐在椅子上，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她不想自找沒趣，拿着拖把，垂眸淡聲道：“麻煩擡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