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的确看到了,他們的死期。
而這個……是因為我的眼睛。
我的這雙眼睛也可以說是我的外挂了,因為我的眼睛很像是《OO筆記》裡的死神之眼那樣子,可以看得到人的死期和真實姓名。
當然我這個眼睛也不是一直有用的,而是間歇性發作——在附近有人要在12小時内死亡的時候,我會短暫地擁有死神之眼三十秒。
也是因為如此,我會牢記對方的死亡時間、或者沒在附近看到死者不知道具體時間,就在接下來的12小時内絕對不離開大衆視線或者監控範圍一步,給自己制造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而就在今天,我在看到死者的死亡時間的同時,也看到了那兩個在有個臭老頭搶了我的預約位置時,幫我說話搶回來的帥哥的名字……以及死亡時間。
“松田陣平、萩原研二……”我嘴裡無聲地念出了這兩個人的名字,面露一絲遺憾,“如果不是警察就好了……”
如果不是警察,我倒是能以我的職業為借口,接下這個隐形的搭讪等一下一起去喝一杯什麼的。
畢竟松田警官的确是我喜歡的類型。
而我之所以躲着警察麼……就事關我真正的職業問題了。
因為……我從事的事情倒是正常,也就是和文字打打交道,然後和一些化學品和實驗室還有研究員一并打打交道。
但是……
外面的雨不大,很快就停了。
我就這麼站在街口等着,看到那輛熟悉的黑色保時捷出現在轉角口的時候,趕緊收起了懶散的表情,在車停在路邊的時候火速打開車門坐進了後座,然後乖巧地朝着前面副駕駛的人問好。
“早啊,琴酒老大!”我用着熟稔外的語調打着招呼,“多日不見,您的頭發看起來依舊是那麼柔順呢!”
被我打招呼的男人一身黑色風衣、一頭銀色的長發,即使是坐在車上也依舊帶着下壓的黑色帽子,臉大半都被劉海和帽子給遮擋住了,不太能看得清面容。
聽到我說話了,對方也沒有回頭,隻是擡眼看了一眼後視鏡,然後冷冷道:“伏特加,開車。”
我的老大依舊慣例地把我的拍馬屁當做耳旁風,并沒有理我,而是讓他的小弟一号開車之後,就對我開始發号施令:“給你的資料就在邊上的包裡,記得看完記住後就銷毀掉。”
我乖乖地應下,打開包包,裡面是一個磁盤。
我忍不住腹诽起來——我都說了多少次了,磁盤這種東西容易被複制和盜取,重要的信息還是最原始的紙質比較保險,組織總有一天會在這種事情上翻車!
沒錯,就是組織。
我們不是什麼地下秘密的三明治秘方組織,而是正兒八經的不能言說的組織。
光是從我們互相稱呼都是代号而不是真名這點上就很能體現了。
我的老大代号叫做琴酒,算是我的直屬上司。
開車的那個小弟一号叫做伏特加。
從這點上就可以看出來,我們這個組織的代号都是酒名了。
而且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得到這個代号的,這個代号是要從我們的頂頭上司——我們組織的BOSS那裡得到的,隻要混到重要的成員、骨幹才能得到這個榮譽。
我在組織裡也幹了有幾年了,也是在去年才得到代号的。
而我的代号是……
“可可酒(CACAO),下周你回美國去貝爾摩德那裡。”琴酒老大用命令的口吻冷冰冰地說着。
“是——”我拖長語調應着,還好奇地問道,“貝爾摩德她那邊遇到麻煩了嗎?”
“你去了就知道了,她會和你交接。”我這個問話終于得到對方屈尊纡貴般地一瞥,“你覺得宮野明美如何?”
“啊……就她照顧我的狀态來說,就是個和善的大姐姐啊。”我說着擺了擺手,“琴酒老大,你就是太敏感了啦!總是疑神疑鬼的會老得快哦!”
然後,我就收獲了琴酒老大一枚看傻子的眼神。
接着,他讓伏特加靠邊停車,然後冷冷地讓我下車。
唉,算了,我都習慣了。
反正琴酒老大對我的印象就是從腦子不好的傻子到腦子好的傻子這樣子的變化而已。
如果我不是幹研究的,估計早就被他一槍崩了,理由就是活着浪費組織糧食。
不過我說的話也是真的——我覺得宮野明美人真的不錯啊。
她這幾天照顧我都挺盡心的,而且人家一直被組織監視着不是也完全沒出什麼事過嘛!基層事務也做得挺好!她妹妹還是研究所相當重要的人才呢!
我下車之後隻能苦哈哈地打電話給宮野明美。
對方人很好,一下子就來接我了。
我自然不可能和對方提我要回美國以及我手中的磁盤的事情,而是說起今天的見聞來。
“我今天見到了個帥哥!可惜對方的身份問題,感覺對方有意搭讪我也不能回應,還要把人吓跑……好可惜的!”
“哈哈哈哈,夏希你看起來真的很遺憾啊。我還真想看看,你到底是喜歡什麼類型的。”
我和宮野明美兩人聊天着,一時沒留神旁邊巷子裡竄出來的一個長發男子。
宮野明美一時不察撞到了人,一個緊急刹車停了下來。
我們兩個都有些愣。
幾秒之後,我立馬反應過來。
“這家夥的姿勢明顯就是碰瓷的!”我雙手扒着車椅,湊過去和宮野明美說悄悄話,一臉陰暗地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放寬心吧明美!琴酒老大教過我的!我知道,這種時候最恰當的處理方式就是直接碾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