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方繼續說道:“不過其實我有個沒想明白的地方……你為什麼那麼笃定蓋勒教授會沒事?”
我的一隻腳已經邁了出去,聞言扭頭看他。
金發青年盯着我,臉上的表情似乎隻是單純的好奇。
呵,以為我會二次大意嗎?
已經發現了我的超憶症,還想探究我僅剩的保命秘訣嗎?
我的死神之眼是我要帶進墳墓裡的秘密,誰都不可能發現也不會知道的!
我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與對方對視着,一字一句道:“因為我相信愛與希望。”
安室透:“……”
我覺得對方的表情又回到了最初我給他講笑話的時候。
我對于這樣子的收尾還是挺滿意的。
我下了車,關上車門,走出了幾步之後,扭頭。
對方的車還停留在原地,手肘搭在車窗上,表情帶着點郁悶,估計是被我剛剛的回答哽到了。
見我扭頭看他,他愣了一下,面露疑問,還朝我打了個詢問的手勢。
我轉身走回去,走到對方跟前,彎腰與對方直視,對着他開口道:“不過一碼歸一碼,今天多謝你了,我會和貝爾摩德說的。從能力考核來說,我覺得你的确有晉升的資格。”
說完之後,我朝面帶幾分錯愕的金發青年擺擺手示意道别,轉身往住所裡走了。
我回到住處的時候,發現貝爾摩德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望着落地窗的方向。
她聽到我回來的聲音也沒有回頭,而是直接開口問道:“那位新人保镖如何?”
“唔……觀察力挺強、夠敏銳、交際能力和臨時應對能力也不錯,演技反正比我好……我覺得隻要背後幹淨,貝爾摩德你推薦他成為幹部是沒問題的。”
聞言,貝爾摩德扭頭朝我看來了,帶着笑的表情還帶着點戲谑:“看樣子我的可可酒挺喜歡這個小新人的……你喜歡這種類型嗎?”
“啊……我知道貝爾摩德你想問什麼方面的了。”我回憶了一下我和安室透之間的相處,朝着貝爾摩德比了個大拇指,一臉自信道,“不用想太多啦。我覺得,我成功地靠着我的努力,讓對方把我當怪咖了。”
“……我當年教導你不要把男人當回事,不是指讓你想方設法斷絕所有男人對你的想法的。”貝爾摩德輕輕地歎了口氣,擡手扶額,顯得有些頭疼的樣子。
“我沒有斷絕啊,隻是我和這個新人處不來。”
“哎——我還以為你會喜歡這種類型的呢。”
貝爾摩德露出頗為遺憾的表情。不過沒幾秒之後,她的臉上又恢複了一貫的笑容來。
“那也沒關系,等可可酒你有想要的男人之後,我再好好教導你好了。”
***
與此同時,另一邊——————
“可可酒?這個名字聽起來很……呃,很不組織。”一張标準亞裔臉、穿着連帽衫的黑發青年評價道。
這是真的,比起他們目前已經知道的一些代号,可可酒這個稱号……過于甜美無害了,甚至帶着點幼稚的可愛成分。
“本人也是哦。”金發青年吐槽道,“會讓我覺得是從哪個收視率太低沒人笑而被砍掉的脫口秀裡走出來的參賽成員。”
“哈哈哈哈,看起來零你對對方的印象不錯嘛。”
“不……與其說是不錯,不如說是怪異吧……不過,這個人倒是個重要人物。”
“嗯?怎麼說?因為她是重要的研究員?”
深膚色的混血金發青年表情收斂起來:“不僅僅是這個……她有超憶症。”
“……哎?有超憶症?我記得超憶症也不一定是天才……她是特例的那種?”黑發青年一愣,“怪不得那麼年輕就是組織的幹部……”
“沒錯,她所知道的資料和事情,絕對比組織其他人都要多。”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之下,金發青年的表情都似乎被這暗光給吞噬掉了一部分,顯得模糊不清,隻是他那壓低的聲音透露出的語氣顯得冷靜而肯定,“之後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活捉她,我覺得她能發揮巨大的價值。”